“主子最近挺忙的,要準備炮竹,還要準備冬衣。”
聽這話,蕭青月內心有絲驚訝,聽風聽雨聽雷三個人是賀謹懷身邊的親信,對她也從來都是恭敬,像今日這番話,絕不是他會說的,也不是他該說的。
仿佛沒注意到他的僭越,又問,“準備什么冬衣?”
“主子打算再送幾萬件棉衣去西北,西北那邊冬日比江北還要寒冷。”
“原來如此,既送棉衣就要注意了,可不要給人機會用柳絮冒充。”
聽風又說,“主子在收集別人的鴨毛。”
“呀?”蕭青月驚訝過后就笑了,沒想到他想到了羽絨服。隨后又道,“我去看他,和他要準備做什么事似乎并不沖突。”
聽風就不說話了,但是表情還是挺不樂意他去的。
蕭青月哼了聲,道,“這些狼在鋪子里待幾日你再來領走,現在去駕車,我和你一起去縣城。”
見她執意要去,聽風便不再攔著了。
上了馬車后,蕭青月就在想賀謹懷到底在忙什么?
一時沒想出來,便不再想了。
約莫一個時辰的樣子,馬車停止在了縣城謹月別院,以前這叫賀宅,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改成了兩人的名字。
進了府內,蕭青月就招來人問賀謹懷呢,這一問府內的人卻說他回賀家屯了。
蕭青月看向聽風,“你不知道他要回賀家屯?”
“屬下昨日下午離開縣城時,公子還在這,跟著他的是聽雨,屬下對主子現在又回了賀家屯,并不知情。”
蕭青月聞言,唇邊勾出絲冷笑。
“那現在回賀家屯!”
聽風只得又駕著馬車跟她回賀家屯。
可是待兩人到賀家屯的時候,鄭氏卻和她說,賀謹懷去了他舅舅家,要明日再回來。
這還真是不巧了!
當然了,不巧的還在后面,待到第二日她去賀家時,賀謹懷卻還沒回來。
等到又過去一日,賀謹懷回來了,但是當她得了消息后腳到時,卻聽鄭氏說他前腳去了縣城。
這廝有問題啊!他莫不是在躲著自己吧?
他從舅舅家回來,鄭大娘不可能不告訴他自己去家里找他了,他既然知道自己去找他,卻還是走了,這是為何?
蕭青月不爽了!
出了賀家,就把手中的順手捏的一根樹枝給弄斷了。
待她走后,賀謹懷從賀里長和鄭氏的房間出來了。
鄭氏憂心忡忡的說,“三兒,你這樣不好吧,月芽走的時候好像很生氣哎。”
賀里長則說,“你就毛病多!”
“誰毛病多?”賀謹懷眼皮子抬了下說,“你沒見我臉都成這個德行了?”
說起這事他就生氣!
難怪前些日子蕭月說他臉上的疤痕顏色深了,當時她說可能眼花了,他也就沒在意。可誰知道并不是她眼花了,那日蕭月提醒他送些炮竹去西北,他也覺得這事可行,第二日起來就差人去辦這事了,但因為需求量巨大,他又親自跑了一趟府城的炮竹作坊。
可待他從府城回來的第二日,一起床就見聽風目露驚詫,原來他臉上的疤痕竟然突然變黑了,黑了不要緊,可過了一日那塊又還開始潰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