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丁員外找上門,把草民接回家中,保護草民的安全,草民根本不敢來告賀謹懷。”
說到這賀老六又猛的一高呼,“通判大人,通判大人,求您了,求您為草民媳婦做主啊,她死的太慘了。是不是賀謹懷殺人,只要他取下面具,一看便知。”
“混蛋!”這種情況鄭氏等人不可能不來的,聽見他說兇手臉上有疤痕,鄭氏就想沖進大堂了。
蕭青月忙拽住她,“大娘,別急!”
門口的動亂引起了苗通判的注意,心想難不成賀謹懷臉上真有疤痕?若是這樣,可就太好了,便道,“賀謹懷,既如此,你就取下面具以證清白吧。”
“取面具不是不可以!”賀謹懷這時自己站了起來,低頭問賀老六,“不過,我想問一句,你看到的疤痕是在左側還是右側?”
“左側!”
賀謹懷臉上有疤,這件事他知道,而且還在左側。
“你確定?”
“確定!”
賀謹懷點點頭,緩緩將手覆在面具上,心中暗罵一句,擦!他的計劃被打破了,奶奶的,這群混蛋,一會他要不整死這些人他都對不起自己。
這時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賀謹懷,包括蕭青月等人。
墨寶嘀咕說,“說來我好慘,我都不知道我小叔長啥樣。”
“彼此彼此,我也沒見過他。”這個世界的沒見過。
墨寶驚訝了,“這樣啊?”隨后滿意的點頭,“那我心里平衡了。”
兩人的對話,賀謹懷都聽在了耳中,嘆息一聲,終究拿掉了他帶了很久很久的面具。
本來他是背著蕭青月等人的,這會轉了個身,和蕭青月四目相對,一個委屈,一個怔愣。
蕭青月的目光隨后轉移到他的臉上,在觸及到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時,鼻頭一酸,這張臉和二十五歲的賀謹辰有些不同,可卻與十八九的賀謹辰一模一樣,十八九的賀謹辰她太多年沒見過了。
只是,他臉上那道疤痕,蕭青月目光一冷,隨后便是疼惜,了然…
難怪,難怪啊,她就說他們明明說好了,要彼此說秘密的,他怎么突然不愿意說了,原來是破相了!
此刻賀謹懷心中塞塞的,他這會特別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傷他臉的小混蛋拖出來鞭尸。其實他并不是不想和蕭月坦白,只是他賀三爺也是要臉的人,好不容易露個臉,怎能隨隨便便破破爛爛?他想完美的站在蕭月面前,然后告訴她自己是賀謹辰。可祛疤膏得過些時間才能見效!他就想再拖一段時間。
然而,賀老六這混蛋,讓他拖不成了,好氣,想虐人!
“我小叔好俊啊,是我見過最俊的人!”墨寶已經被他小叔舉手投足的魅力折服了,服到忽視了他臉上那道疤痕。
蕭青月附和說,“對,你說的沒錯,你小叔不管怎樣都特別好看!”
兩人的對話,讓賀謹懷咧嘴一笑,一掃剛才的喪,整個人頓時神采飛揚,隨后轉過身道,“讓你們失望了,我的疤痕在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