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水、去毛,眼看著殺豬人要用水燙豬了,蕭青月忙喊,“等下等下,問下,這個豬皮能剝下來么?”
“你要豬皮干嘛?”賀謹財問她。
說起這個,賀謹懷就得意了。
拍拍他大哥肩膀,大拇指點點自己,“給我做鞋子用的。”
賀謹財:…
還炫耀炫的,也是沒誰了。
聽說她又要給賀謹懷做鞋子,鄭氏就高興,轉頭和孟氏說,“你家月芽真好,多知道關心人呀。嬸子,我想過了,等他倆擺定親酒那日,我要買幾掛鞭炮去陸家門口放,我謝謝他家退親,不然哪輪到我家?”
“喲,你咋和我一個意思?我打算那日請蔣氏來我家吃席,順帶讓月芽和謹懷給她敬杯茶,感謝她高抬貴手呢。”小老太太表示她很小氣的,蔣氏嫌棄月芽那事她一直憋著口氣呢,哪怕她賠了錢,她老太太氣都不順。
院里眾人:…
鄭氏又說,“嬸子你太大度了,還請人來家里吃肉。”
“你也不差…”
得,兩人又商業互吹上了。
蕭青月嘴角直抽,心想這兩人是親母女吧,這想法這做派,多像啊。
屠戶聽說她要剝豬皮,就道,“豬皮做鞋子不好,容易爛。”
賀謹財也說,“確實不好,我先前有雙,沒穿多久就壞了。”
“那么不經穿?那算了。不過那羊皮幫我剝好點,羊皮做靴子好。”
屠戶點點頭,隨后燙豬,刮毛破肚。
弄完幾頭豬,又去弄羊。
都弄完,賀謹懷說,“大哥幫忙跑趟鎮上,把這些豬羊狍子啥的送去味香居,讓他們自己留一點,剩下的送一部分去縣里味香居,一部分送去縣衙,順便給老二那也送點。”
“好。”
野豬三頭,家里只留下一頭,一半留著酒席用,一半賀家和蕭家一人分個十來斤日常吃,剩下的留著做肉干。
快到中午的時候,昨日幫著抬豬的人都來吃殺豬飯了,其他人都只來一個人,偏偏賀謹慎帶了媳婦來不說,還把哥哥家的兩個侄子也給帶來了。
鄭氏就特別不高興,大媳婦這妹子眼皮子也太淺了,她又沒幫著抬豬,來吃啥?真要想吃,等吃明日流水席不成?
就為了多吃那一頓,把臉皮都給丟了,她轉身就和賀謹財媳婦說,“你去說說你妹子,拖家帶口像啥話?看看旁人來幾個,她家來幾個?真當不是自家肉,就不心疼啊。”
“娘,我說她她也不會聽啊。”
蕭青月聞言,忙道,“大娘,算了,來就來吧,我知道你為我節省呢,可讓嫂子去說,她妹妹搞不好要惱嫂子。左不過多幾雙筷子,反正加人我又不會多加菜。”
“不加菜?那成,那就讓他們待在這吧。”
鄭氏不讓她去說了,賀謹財媳婦就松口氣。
雖說殺豬菜沒多加菜,可就那也夠看了,上桌的菜都是用大湯碗裝的,土豆燒肉塊是少不了的,辣子雞,小炒狍子肉…全是硬菜,來的人各個都是吃的滿嘴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