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財媳婦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擦了擦眼睛,“哎,我這就去。”
說完人跑出去了。
“你還杵著干啥?還不去替你爹燒點熱水來擦擦腦門。”
平日從不進灶房的賀謹財也被連累了。
圓圓見她姑今日特兇,立刻怕怕的問,“三姑,那我干啥?”
鄭氏見她眼神怯生生的,也不知咋的,突然就有些看不上這個侄女了,膽子也忒小,這若是遇上點事,除了會哭還會干啥?
便煩躁的擺擺手,“你一邊杵著去。”
“哦。”
圓圓退到了一邊。
沒一會賀謹財媳婦和她妹妹過來了,不過她兩人都被攔在了屋外頭,都在院里杵著呢。
緊接著賀謹懷帶李大夫來了。
李大夫一路幾乎是被賀謹懷拖著跑的,到這后,那是大口大口直喘粗氣。
“趕緊的,給我爹瞧瞧。”
李大夫緩了幾下,這才提著醫藥箱進屋。
“你甭進去。”
賀謹懷是想跟著李大夫一塊進去的,可卻被鄭氏攔住了,說,“你去把牛車套上準備著,萬一李大夫看不好,你再送你爹去鎮上。”
“哦。”
賀謹懷沒做他想就去了,只是心中納悶老頭子怎么突然就病了?
而正房里屋內,此刻李大夫正背著醫藥箱和炕上的賀里長大眼瞪小眼呢,原來本該昏迷不醒的賀里長并沒有昏迷,是假裝的。
“賀兄,你這…這葫蘆里賣的啥藥啊?”
賀里長嘿嘿一笑,顯得挺奸詐,說,“請老弟來幫個忙。”
隨后招了李大夫到跟前,耳語了幾句。
鄭氏算是老戲精一個了,待兩人說完就大聲問,“大夫,我家,我家老頭子咋樣啊?”
李大夫嘴角抽抽,回道,“怒極攻心,有輕微中風之兆,待我開兩服藥喝喝看情況。”
“哎哎哎,麻煩您了。”
李大夫心想,我麻煩個屁啊,反正有錢不賺白不賺。
隨后李大夫給開了個藥方。
鄭氏又喊,“謹懷,趕緊拿著藥方去給你爹抓藥。”
“哦。”
賀謹懷去了,隨后李大夫也走了。
至于賀謹財媳婦的妹妹,鄭氏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就讓圓圓出去傳話,讓她回家吧。
賀謹財媳婦和他媳婦妹妹面面相覷,說好的來賠罪呢,怎么又不讓賠了?兩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賀謹財小姨子來一趟,以至于賀里長生病的消息兩天時間就傳的村里人盡皆知了。
同時也飛到了蕭家。
“氣病了?”蕭青月詫異的說,“被鄭大娘當場捉到,他都沒病,怎么會外頭人傳傳就病了?而且這種事丟人丟的也是我們家,我們家還沒人病呢,怎么他反倒病上了?”
孟氏搖搖頭,“村里人都這么說的,李大夫都來看過了。”
“這可真是…”
蕭青月搖搖頭,繼續吃起了枇杷罐頭。
四月天正是吃枇杷的時候,江北這邊枇杷很多,她和元寶去鎮上的時候買了兩筐讓人送到酒樓,又帶回來。
她昨日在家就將那些枇杷全剝了皮去了核,先加鹽水浸泡,又用冰糖水將其煮熟,整整熬了一下午,將那些枇杷全弄成了枇杷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