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鄭氏這話比黃氏的狡辯有說服力多了。
“您老怕是還不知道,白日里可是她喊住我家謹懷爹的,這事墨寶能作證,若我說假,我家墨寶可是個孩子,孩子總不能說假話吧?”
蕭德眾心想,旁人家孩子肯定不會說假話,但你家那個就不見得了。
“爹,是賀里長讓我這么穿的,都是賀里長讓我這么干的。”
黃氏還在狡辯,只是她膽大卻不夠聰明,辯解的話沒有一點力度。
“那他讓你還煙桿子你咋不還?”鄭氏又問。
蕭德眾閉了閉眼睛,問,“煙桿子呢?”
“沒有煙桿子,我沒撿到煙桿子。”黃氏矢口否認,卻前言不搭后語。
且就在這時候蕭銀虎轉身進屋拿出了一根煙桿子。
“這個?”
鄭氏眼尖,忙道,“對,就是那個,小賤人你不是說沒撿到么?”
“無恥!”
冷靜下來的蕭德眾其實并不希望二房散伙,是以剛才還想讓黃氏解釋幾句,若她說的有一句能讓人順著說下去,他都幫著圓圓。
可聽到這里,他知道這事是圓不過去了,便和蕭銀虎說,“老二呀,休妻吧,給她一封休書明日把她送回謝黃村。”
“不行!你個偏心眼的老東西,安氏那婊砸連個帶把的都沒生下,你們都不休,我給蕭家生了兩個,你們卻要休我?”
她話剛落音,本在外頭的蕭青月進來了,拽著她劈臉一巴掌,“你再罵我娘、我爺一句試試,我撕了你的嘴!”
自個是婊砸還罵別人是婊砸!
黃氏這一晚上被打了好多次,早就麻木了,這會就大吼大嚷的說,“沒枉法沒天理了,小輩打長輩了,蕭家好教養…”
“把她嘴給我堵上!”
蕭德眾發了話,蕭青月便順手幫忙給她堵上了嘴。
黃氏被堵住了嘴,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眾人。
到這個時候本以為蕭銀虎該同意休妻了才是。
可誰知道,蕭銀虎撲通一聲跪在蕭德眾面前低頭說,“爹,兒子不休妻!”
“你…你還要不要臉了?這種女人你還留著干什么?今個能勾搭賀家的,明日就能跟人跑了,你還嫌頭上不夠綠還是咋滴?”
道理誰都明白,可蕭銀虎就一句話,“爹,我不休妻!”
孟氏也勸說,“老二,聽你爹的。你今日把人攆走,總比來日讓她跟人跑了的強,至少你臉面還能保住。”
鄭氏也道,“本來你休不休妻和我沒啥關系,不過蕭老二我可提醒你一句,這種勾三搭四的女人你養不住。”
“我不休妻!”
可蕭銀虎還是那句話。
不管其他人說什么,他都是那一句。
黃氏這會被他感動到了,頓時眼淚嘩嘩的。
蕭德眾從來沒想過他這兒子會那么固執,他死活不肯,旁人也不能替他代筆,實在沒轍,蕭德眾嘆氣說,“你自個選的路自個走,他日若再出現這樣的事,被人笑話也是你自個活該。”
想了下又說,“月芽上次讓你們另起院子,待種完樹你就起吧,我也嫌這種東西在眼皮底下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