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朋友讓一讓,你靠的太近了!小心椰子汁飛你一臉!當然你打算洗個椰汁澡的話我就無所謂了!”昆特雖然不是職業主持人和做表演的,但是本身性格就是地道的老美的性格,很張揚,很會搞氣氛,所以他搞怪地擠眉弄眼地,讓周圍的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快點表演吧!我都可以想像這家伙切開椰子的情形了!真是刺激!”有人起哄地說著,興奮地都有些站不住了。吃瓜群眾嘛,看熱鬧不嫌事多,這是全球大同甭管是哪國人,甭管是那個種族的,都是一樣。
而且,大家的確很期待!
“好的!現在開始!”昆特見胃口吊的足足的,再不開估計,這些人會發飆的,所以也不再墨跡,直接電門一開,卻見那十字刀鋒軌道車發出嗡嗡的電機聲音,然后轟然啟動,刀鋒反射著燈光,以雷霆萬鈞之勢,帶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猛然向前方直沖而去!
吃瓜觀眾們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興奮,緊張而又激動地望著那部十字刀鋒軌道車直直飛去,“嘭!”,十字刀鋒軌道車輕而易舉地將盡頭的椰子整個破成四片,無數碎片飛射,隨后是紛飛而出的液水,紛飛的椰汁如雨點般灑落,將一個站的最近的人淋了一臉,更是讓人群暴發出一片驚呼!
“上帝!太可怕了!!”被濺射到椰子汁的觀眾驚呼道。
“哇!太酷了!這要真是人的腦袋,天吶,簡直無法想象,那場面,太可怕了!”
“這東西可真血腥!”
有叫好的,也有不以為意離開的,觀眾們各有各的口味,而《電鋸驚魂》這部電影的目標消費群,便是熱衷恐怖、血腥的觀眾,北美有一批觀眾向來對這種血肉橫飛的電影情有獨衷,而且這批觀眾的群體十分龐大,或許鐵桿的不多,但是喜歡的卻不少。
當然了,昆特本身就是其中的一員,他當然知道,有些人和他一樣都是重口味的恐怖迷,但是也有些人,會覺得血腥,覺得反胃,反感,甚至他身邊就有這種朋友,所以他對那些離開的觀眾也見怪不怪,而是把目光投在那些嘖嘖稱奇,圍著機器上上下下仔細觀查的人們身上。
這些人,多是以男性,18-40歲的觀眾為主。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怎么能叫做嘗試呢?而接下來才是昆特最大的惡趣味。
“嘿,伙計,想不想坐在這上面試試膽量?看看你有沒有勇氣敢面對這部真正的殺人機器?”昆特突然指著一位興奮的手舞足蹈,靠的自己最近的一位20歲左右,穿得很潮的帶著棒球帽的年輕人說道。
“什么?讓我上去?別開玩笑了哥們,我可不想我的腦袋被切開!”那年輕人嚇了一跳。
“好吧,我叫昆特,你叫什么名字?朋友,你身邊的是你女朋友吧?”昆特自我介紹道。
“我叫查理約翰。這是我女朋友梅爾森。”那年輕人摸了摸頭,膽戰心驚地望著那部十字刀鋒軌道車,而他身邊的女孩反倒是興致勃勃地望著這巨大的死亡機器,她聽到昆特的話,竟然還推了推查理,很明顯的是想讓他上去試試。
“放心吧朋友,查理!坐上去試試,試試死亡離你如此之近的感覺,你不用擔心,這部車不會要了你的命的!我們也不可能真的在這里殺人對不對?只是一次近距離的體驗那種感覺而已,這種機會可不多見。”昆特哈哈大笑,將最后一節軌道拆掉,并安裝上擋軌,確保十字刀鋒軌道車不會將那家伙的腦袋切掉。
在定制的時候,就已經經過很多次的測試,所以,看似好像很恐怖,但是實際上,卻是非常安全的。
“當然如果你感到害怕,可以隨時往下一蹲!這樣你的腦袋就可以保的住了!”昆特雖然知道,這個機器不可能會危及人的安全,但是還是裝模做樣地比劃著。
周邊看熱鬧的人起勁了,有些居心不良的家伙便慫恿道:”嘿,伙計,你沒看到軌道都被拆了?還害什么啊!”
“哈哈,這家伙可真膽小!”
“梅爾森是嗎?你可真漂亮,你膽小的男朋友和你可真不搭,快把你這膽小的男朋友甩了吧!他可真沒用!”
“就是!這家伙是個軟蛋!”
眾人的議論讓查理惱羞成怒,還有些面紅耳赤起來,而更是讓他旁邊的女友梅爾森受不了,她惱怒地推了推查理:”嘿,你在怕什么?那明顯不會傷害你!這就像坐云霄飛車一樣,不,甚至還沒有云霄飛車危險,而且其實看著危險,其實根本沒什么!你難道連坐云霄飛車也怕?再說了,你難道真的覺得,他們敢讓你出事嗎?”
查理漲紅了臉,邊上幸災樂禍的人們紛紛吹起響亮的口哨,甚至有人自告奮勇要上來試一試。
“哈哈,你漂亮的女朋友都看不起你了!要不換我來試試!梅爾森對吧,那么一會一起看電影?”
老美人向來都這樣,大膽到無所畏懼,這世界上的極限運動潮流一般都是由這群人帶動,都源于那不知從而來的勇氣。
自從躍馬揚鞭的西部牛仔開始,骨子里便流著冒險的血。
“誰說我不敢!試試就試試!”查理哪里能夠忍得住?面紅耳赤地大吼著,生氣地坐在軌道盡頭,瞪著眼睛望著昆特說道:“嘿!開機關吧!我等著呢!”
昆特大笑道:“哈哈!查理,你非常有勇氣,是個男子漢!那么讓我們來試試看!”
說話間,會將十字刀鋒軌道車緩緩推至最后。
觀眾們都屏住了呼吸,饒有興致地望著,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
而坐在盡頭的查理,雖然嘴上說的無所畏懼,可是真正的上了軌道車,卻是仿佛坐著的是一幅針毯,望著那雪亮無比的刀鋒,他心情緊張到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般。
看和做,完全是兩回事,查理突然回想起被刀鋒切開的椰子,臉色都有些白了,雖然知道十字刀鋒軌道車不會真的將他殺死,但那種從骨頭里冒出的對于死亡的恐懼,讓他呼吸都不順暢了。
就好像天生怕狗的人,看見一條巨大的狼狗,趴在門上對著自己狂叫,雖然知道門已經上鎖了,狼狗不會撲出來,但那心里的寒意卻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直叫人后悔為什么要坐在火山口上接受這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