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最重要的是,歷青鋒等人回來了的話,秦歌之前消耗正氣得到的那個提高爐溫的方法,就有了執行的基礎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時間真的不多了!
如果不快些將那東西弄到手,將銅精冶煉出來,將煉器爐做出來來的話,秦歌真的不一定能在獸潮來臨之前將書之鄉所有人的衣物都給賦靈一遍。
甚至于,來不及在獸潮來臨之前,去賦靈哪怕一件衣服防具。
就在秦歌陷入沉思的時候。
連續三聲沉悶而悠長的鐘聲從瓦房外邊響徹,并迅速穿透到整個書之鄉的各個角落。
每一個書之鄉的人在聽見來自瓦房方向的第一聲鐘響的時候,都近乎本能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都抬起了頭朝著瓦房的方向看過去,并仔細的聆聽著鐘聲。
當聽到鐘聲只是響了三次就結束之后,農人、守衛、狩獵隊們則紛紛重新開始忙活起各自的事情來。
而除了還沒有進城的三長老舟桅之外的其余書之鄉高層,則全部面色帶著幾分凝重和嚴肅的朝著瓦房的方向趕去。
十分鐘后,
書之鄉高層陸續來臨。
秦歌老早就坐在了議事廳的主席之上。
幾乎每來一個人都要對著他行大禮。
他則完全不在乎這些可有可無的禮儀,而是在看見來人有所動作、又要行禮的跡象之后,立馬就揮手表示不用行禮。
當下,
除了第三宿老舟桅之外的八人已經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人人都是肅穆的坐著。
秦歌抬起頭,在掃視了眾人一圈之后,他直接看向了歷青鋒:“此番出城,斬獲兇獸幾何?”
歷青鋒面上帶著滄桑和凝重:“只有十九頭。”
十九頭兇獸…
按照蠻無方的晉級之法,需要十八份兇獸心血才能讓一個人晉級成功。
也就是說,此次斬殺的十九頭兇獸,僅僅只足夠一個人突破那個極限的。
而一開始秦歌和歷青鋒的打算,都是讓除了李儒之外的七個最強者突破那個極限的。
也只有那樣,以五個突破極限這抗衡牽制五尊獸王。
再以剩下的兩個突破極限者在書之鄉城墻震懾瘋狂而至的獸潮,才能真正的完全的抵抗獸潮對書之鄉的侵襲。
才能讓書之鄉在獸潮之中的損失降低到最低程度,甚至于做到無損。
在秦歌沉思的時候,
歷青鋒的臉色也越發沉重起來。
他再度開口道:“另外,李儒師哥受傷了,他的右手被一尊兇獸折斷,未來三個月內,李師哥的實力恐怕難以恢復了…”
聞言,秦歌不由得微微錯愕。
但他不好多說什么。
也絕不可能這么公然的以大先生的身份去質疑李儒受傷的真實性和合理性。
雖然秦歌確實覺得李儒是最會投機取巧、最不容易受傷的。
但身為大先生的器量,讓他沒可能在眼前去質疑李儒。
他只能是略帶沉重的開口道:“李師哥辛苦了!”
李儒扭頭,輕哼一聲。
歷青鋒則接著道:“另外,狩獵隊戰死十八人…他們的尸體來不及搶回,只能回頭在北邙坡為他們立下衣冠冢…”
“另外還有重傷輕傷者三十七人,已經分配了草藥,但能不能撐過去不說,至少他們三十七人在獸潮來臨時,是沒法完全恢復了…”
而隨著歷青鋒的話語落下,整個議事廳的氣氛陡然間就凝固了起來。
按照歷青鋒所說的戰損,這就等于這一次的行動,讓書之鄉直接損失了一個頂尖戰力,以及六分之一的普通戰力…
這對即將迎來獸潮的書之鄉而言,無異于雪上加霜。
壓抑了許久的李儒,見時機似乎成熟。
他更是直接暴跳起來,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遙遙怒指秦歌:“秦歌,這就是你要求的!”
“是你要求去誅殺兇獸的!”
“你看看你這個決定現在對書之鄉帶來的危害?!”
“你到底還要如何折騰才滿意?”
“是不是書之鄉不死完死盡,你就不舒服?!”
但李儒吼出來之后,卻是發現他不止沒能調動起大家對秦歌的不滿,甚至于還迎來了所有人的的異樣目光。
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是一種不忍。
而秦歌看著他的時候,分明是一種…憐憫?是一種看待無知者的憐憫?
李儒有些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讓書之鄉失去了六分之一的戰力啊!
這樣的罪過,居然沒有一個人跳出來指責秦歌?
這不可思議!
李儒悲憤至極,就要入戲太深了。
卻在此時,
宿老趙至誠咳嗽了一聲:“李儒,何須如此大驚小怪?正所謂有所得就必有所失,而這次付出的代價雖然大,但取得的成果也更大!”
在趙至誠等人看來,這豈止是更大的成果。
這簡直是天大的成果!
僅僅戰死十八人就可以換取以為突破極限的存在出現?
這是何等的血賺?
要知道,
當年老一輩的人,可是死去了一百個人,而且是死去了一百個李儒這般實力的人,才出現了先代一個突破極限的先代的。
而現在,只是死去了十八個人,只是死去了十八個普通戰力的狩獵隊成員,就有了一個突破極限的人即將出現!
雖然每一個人的戰死受傷,都足以讓書之鄉活下來的任何一個人都感到心痛、都趕到迷茫。
但,這筆賬如果對比起老一輩那一次的話,就真的是血賺!
所以,知道這次行動內幕的人,都沒法以此對秦歌表達不滿。
甚至于,他們心底還有著對秦歌的進一步崇拜。
若是秦歌能早生數十年,能在數十年前就早早開辟出這新的晉級之法的話。
當初的書之鄉,
當初有著數千人的書之鄉,或許能換來數十位甚至上百位突破極限的戰力!
那樣的書之鄉,或許早就走出了十萬大山了吧?或許早就不用在乎十萬大山中的獸類了吧?
感情是一回事兒。
理智是另外一回事兒!
當兩者沖突的時候,最終還是要看現實。
而現實無疑證明秦歌沒有做錯!
在趙至誠話音落下之后,除了李儒之外的人都是緩緩點頭著。
從感情上,或許很難有人接受突然戰死十八個人,重傷數十人的事情。
但從理智上思考的話,此刻死去十八個人換來一位能夠突破極限的人,換來在未來獸潮來臨的時候,能讓書之鄉少死數十人,甚至能讓書之鄉以最小損失度過這最難以度過的一次獸潮!
這絕對是天大的成果!
看著眾人的表情,李儒心底簡直抓狂至極。
他抬頭看向秦歌,在掃視過眾人…
“這是哪門子成果?”
“這有什么成果?!”
“區區十九頭兇獸,對獸潮有何影響?區區十九頭兇獸,書之鄉還缺十九頭兇獸肉作為食物不成?!”
秦歌面無表情的看著李儒:“有何成果…到了獸潮來臨之時,你自然會知曉,至于現在…”
“坐下!”
養移體居移氣。
短短幾天大先生的經歷,已經讓秦歌說話行事都帶上了自然而然的威嚴。
這一聲暴喝之下,更是讓李儒仿佛看到了先代。
瞬息間,李儒就這么腦海空白的、聽話的坐了下去。
這時,秦歌也語氣沉重的開口道:“給戰死的十八名狩獵隊隊員建立衣冠冢的事情,稍后我會親自去為十八位英雄送葬!”
“但,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
“獸潮之事,仍然迫在眉睫!”
“我希望,大家能化悲傷為力量!”
說著,秦歌直接忽略了重新躁動不安的李儒,直直的看向坐在右手邊第四位的宿老江濤。
“江老,昨日我要求你做到的事情,如何了?”
江濤開口道:“按照大先生的要求,已經挑選了十個人進行御獸法決的修行,但至今為止,只有我和其中三個人凝聚出了念引。”
御獸法決?
念引?
這是什么東西?
其余人聽得滿頭霧水。
但歷青鋒卻是瞬息間想到,這或許是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秦歌又開辟了新的修煉法?
而端坐在主席之上的秦歌也沒打算浪費時間去跟眾人解釋。
反正只要他們想知道的話,回頭他們自然能夠從江濤那邊打聽出來的。
秦歌微微點頭:“讓其余七個人加快速度,江老你則帶著凝聚出了念引的三個人,立馬去舟桅宿老那邊,挑選幾頭霧筑獸進行馴化驅使!”
江濤恭敬點頭:“喏!”
應諾之后,江濤準備坐回去。
秦歌不得不再度道:“現在就去吧!”
江濤抬頭:“那送葬之事?”
送葬之事,如果連大先生都親自出馬了的話,她身為宿老是沒理由不去的。
秦歌搖頭:“死去的人,需要入土為安,但活著的人更重要!”
“我會給逝者榮耀,但也不能枉顧生者!”
“喏!”
江濤再次行禮應諾,而后便直接起身離開了。
秦歌又轉頭看向了三老云開。
不知何時開始,秦歌突然發現,他看見書之鄉的不管任何人,都代表了一堆麻煩事兒。
他見到任何人都不會再有單純的見到人的感覺,而是見到了一堆麻煩事的感覺。
在每一個人的背后,都有著他必須要去盡快做到的事情,都有著他做不到就會導致書之鄉徹底滅絕的事情!
這一刻,他忽然想要誰都不見了。
誰都不見的話,他也就不會被那些繁重的事情逼著不得休憩。
人從來就是身不由己的!
想著這些,秦歌開口問道:“云老,霧筑草培育得如何了?”
霧筑草的培育可以說是重中之重,這關系到書之鄉今后的發展問題。
對于今后全民修煉基礎修行法的書之鄉來說,霧筑草足夠的話,可以讓書之鄉發展得更快!
云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能夠保持霧筑草的生機,但也只能勉強保持,若是再沒有進展的話,最多七天,所有霧筑草都會枯死…”
沒法順利培育嗎?
秦歌當即便想著用腦海中的源典凝聚出培育霧筑草的方法。
但剛剛閉眼,他就想起,正氣已經不足了。
他此刻只剩下了128點正氣。
正氣的缺乏也是個迫在眉睫的事情。
秦歌強力壓下了內心的焦慮,而后開口道:“云老盡力而為吧,若實在是事不可為,可先放棄,等到度過獸潮之后再研究培育霧筑草的事情。”
聞言,云開頗有些無奈的點頭:“喏!”
“對了,培育的植株可以適當減少,留下二十株進行培育就行,其余的,按照書之鄉民眾的數量分配,一人一株,多余的,送到我這邊來!”
既然無法培育,那霧筑草還是盡早轉化為真氣為好。
云開臉色再度難看了幾分,但卻也知道這樣做才是利益最大的。
他只能再度滿是難過的點頭應諾。
而處理了霧筑草培育的事情之后,秦歌則再度轉頭掃視眾人。
目光觸及到右手首位的趙至誠后,秦歌臉上微微一愣:“趙老,您怎么還在這兒?”
您怎么還在這兒?
剎那間,眾人臉色皆是古怪起來。
趙至誠更是差點沒直接一口老血吐出來。
這什么意思?
這混小子什么意思?!
你這是嫌棄糟老頭子礙眼了嗎?
瞬息間,趙至誠就從一個和藹老頭兒變得吹胡子瞪眼起來。
看著趙至誠的劇烈反應,和眾人那古怪的神色。
再稍稍一默,秦歌便反應過來,是他之前忘了說了。
他當即歉意的一笑,而后對著吹胡子瞪眼的趙至誠道:“江老那邊御獸成功后,會首先驅使霧筑獸幫著農人開挖護城河。”
“護城河是由您負責的,所以,趙老您也去那邊看看吧,用霧筑獸開挖護城河的事情還需要你跟江老商量著來!”
聽到這里,趙至誠才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他本想矜持著不去找江濤,而是想留下來找個機會教育一下秦歌。
但此時此刻,他內心對于所謂御獸法決和‘念引’的好奇心卻是戰勝了所有的想法。
“哼!”
微微冷哼,趙至誠滿臉不善的瞪了秦歌一眼,這才離席而去。
等到趙至誠也離席而去之后,秦歌這才看向了剩下的人。
我的右手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