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觀便是此時的陳氏俗家弟子大弟子,正好排在第一個。
他迅速起身,抱拳一拜,而后退后幾步,助跑起跳。
一路從眾多師弟的背上踩過去。
但到達最后的秦歌的時候,王觀卻是猛然用力,狠狠的一踩,而后跳躍落地。
王觀回頭,看著依然站定的秦歌,有些疑惑起來。
難道剛才他沒用力?
不對啊!
王觀變得狐疑起來。
而秦歌卻沒發覺什么。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師父就是師父,師父陳師我的輕功身輕如燕,這大師兄就菜得雅痞了。
一腳下來感覺得有兩百斤,也所幸秦歌的體質是提升到了極限的。
不然就這一下,秦歌就得去醫院住半年,或者需要立馬從神秘空間中抓取顆丹藥什么的來救治自己了。
等等…
想到這里,秦歌心底泛起一抹不好的念頭。
結合這些人方才對他的詭異笑容。
這叫王觀的,特么的不會是故意的吧?
就在秦歌這么想著的時候,第二個人也已經飛速跑來來。
依然是如此的沉重。
而且,這第二個俗家弟子可不如王觀許多。
王觀的那一腳雖然也重二百斤以上,但依稀還能感覺到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
但這第二個卻是能明顯的感覺到是刻意加大了力量的。
刻意!
這人是故意的!
那么,之前的王觀也是故意的?
想到這里,秦歌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但,并不是完全確定的情況下,秦歌也不打算在來的第一天就跟其他人搞得沒法相處。
很快,
第三個,
依然是狠狠的一腳。
秦歌豁然起身,怒視那第三個俗家弟子。
而那人,赫然是之前帶著秦歌去柴房的那個老外。
那老外也看向秦歌,戲謔的笑著。
卻就在此時,陳師我看向秦歌,突兀卻又及時的問道:“秦歌,你為何突然站起來?”
秦歌轉頭看向陳師我:“陳師,他們故意用力踩我!連續三次都是起碼有二百斤的力量,這老外更是用了起碼三百斤的力道!”
老外微微縮脖子,他不由得看向了王觀。
王觀心底雖然狠狠的一跳,卻依然保持著一臉平靜。
陳師我皺眉:“王觀,真的嗎?”
“這是污蔑!”
王觀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道:“若真是二三百斤的力道,他早就死了!就算不死也成殘廢了,何至于能撐到現在?”
王觀又回頭看向陳師我:“師父,定是小師弟才來,根本不習慣這樣的訓練,才會覺得我們用了太大的力量。”
“但實際上,我們并沒有用多大的力道!”
聞言,陳師我眼睛閃爍著,緩緩點頭。
“好了,秦歌你先蹲下,等會兒輪到你了,你會發現你用力也不輕,而你的師兄們也不會有怨言的!”
聞言,秦歌保持了沉默。
事情就這么被定性了,至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這東西除了他自己知道,他也沒可能找到證人幫忙作證的。
只不過,他有以牙還牙的機會。
當即,秦歌便沉默著重新彎腰下去。
而后,一個接著一個從他背上踩過去,一個比一個用力更大。
而那二十八個弟子輪完之后,盡皆是臉色有些變化。
王觀之前的辯解是辯解。
但到底有沒有故意欺負新人,他們心底很清楚。
他們也很清楚,他們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量。
可就是連續二十八個人用了兩百多斤的力量,那新來的、懷特所說的妄想跟大師兄爭奪修煉真氣名額的小子居然沒事兒?
這么想著,二十八個人一個個的內心都有些懷疑起來。
但他們也懷疑是其他人沒有用力,只有他們自己才老老實實的用力了。
而此時此刻,陳師我還在,他們也不好直接溝通問其他人是不是也用力踩秦歌了。
而這時候,也終于輪到秦歌來訓練背上飛了。
站起身來,看向彎腰的眾人,秦歌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師弟這是第一次訓練輕功,力道肯定掌握不好,但師父說了,師兄們是不會有怨言的,這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一個個的彎著腰的師兄們如此回答起來。
秦歌想了想,他也沒有真的想要踩死人。
他如果全力爆發的話,以此刻他所擁有的人類極限力量踩過去,必然是會踩死人的。
所以,他打算只是表達一下他不好欺負的事情,準備也還以二百斤左右的力道就好。
想來,這些訓練了很久的師兄們,應該不至于承受不了二百斤的力道吧?
當即,秦歌便退后幾步,而后助跑沖出。
卻就在他即將跳到王觀背上的時候,王觀突然一矮身子。
秦歌落腳不穩,直直的就歪倒了下去。
這要是重心失衡的摔實在了,起碼也要兩三天活動不方便了。
但秦歌當即身體敏捷的扭動起來,左手飛速在地上一撐,而后腹肌發力,全身肌肉發力,翻身站在了地上。
穩穩落地之后,秦歌真正壓抑不住了。
這些家伙,從頭到尾都是故意的!
想著這些,秦歌一臉癲狂。
他很清楚,剛剛不是王觀被他踩了之后才矮下去的,而是在他剛剛起跳的時候,這王觀就已經矮下身子去了。
王觀是故意的!
想到這里,秦歌沉默著,一步步朝著王觀走去。
瞬息間,他心底已經怒火滔天。
老子招你惹你了嗎?
欺負新人?
下馬威?
秦歌一把抓起了王觀的衣領,揪著王觀,怒視對方:“你特么的什么意思?!”
這一刻,被秦歌怒視的王觀,心底有種恐懼的感覺。
那是仿佛被熊瞎子追上的感覺。
那是有生命危險的感覺!
不可力敵!
站在一邊的陳師我可不是擺設。
王觀眼中閃過狡黠,迅速怒吼:“你自己用了二三百斤的力道讓我扛不住了,我沒怪你胡來,你現在反倒問我是什么意思?!”
“你說我是什么意思?!”
陳師我過來了。
分秒之間,
也沒見陳師我具體是怎么出手的,秦歌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疼,不由自主的放開了王觀的衣領。
秦歌微微驚訝的看著陳師我,但在驚訝之余,也是欣喜。
這是有真功夫的!
而在制止了兩人之后,陳師我也沒多說什么。
既沒有調解,也沒有責罰誰。
而是直接扭頭就走了。
走出十來步之后,陳師我開口道:“安排個人打掃一下院子,而后去吃午飯,吃過了飯,照例午時一刻,后山坐忘!”
“是!”
全場二十九人,一個個恭敬點頭。
等到陳師我徹底走了之后,王觀左右看了看,最終將目光凝聚在了秦歌那張臉上。
他冰冷的開口道:“按照規矩,新來的負責雜物,打掃院子的事情,便交給小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