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號鐵甲艦,艦長亞瑟·胡德看著這一幕心里也是感覺十分糾心,盡管早預料到清軍的火炮技術有了重大突破,但親眼看見清軍的艦炮可以持續炮擊,不論是炮擊速度還是命率都數倍于他們的艦炮,他心情還是沉重無。品書網 眼見的‘監獄長’號又被擊,他也焦急起來,清軍在馬普托所使用的炮彈能產生詭異的大火,‘監獄長’號一旦再被擊幾次,等的清軍換那種炮彈,危險了,即便不至于沉沒,也必然會傷亡慘重。
這樣打下去絕對不行,在這種不近不遠的距離,更適合清軍發揮新式艦炮的威力,必須做出選擇,沖擊清軍的編隊,造成混戰局面,這樣才能發揮他們的兵力優勢。
至于遠戰游斗,他壓根沒想,清軍戰艦主炮口徑應該是254毫米口徑的,與305毫米口徑相差不大,而且清軍艦炮炮管明顯較長,僅射程而言可能不不會他們的305艦炮遜色。
“傳我命令。”亞瑟·胡德沉聲道:“向旗艦請求,沖擊敵艦編隊!”
對于亞瑟·胡德的請求,旗艦‘蘇爾坦’號很快給予回復,“同意。”
聽聞通訊官稟報,亞瑟·胡德毫不遲疑的道:“傳令,各艦左轉舵,沖擊敵陣!”
沖擊清軍的編隊,造成混戰局面,這不是亞瑟·胡德一時沖動,而是戰前制定的作戰計劃之一,一旦英軍處于劣勢,采取沖擊敵陣的方法制造混戰的局面,當然,在沒弄清楚清軍是否擁有魚雷之前,如此做十分冒險,但對英軍來說,卻是別無選擇,必須賭!
如果清軍沒有魚雷,他們能通過混戰贏得這場海戰,如果清軍有魚雷,那么可以乘早結束這場海戰,英軍艦隊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損失,畢竟沖陣的只有十艘戰艦。
隨著‘君主’號鐵甲艦脫離編隊向左轉向,跟隨在后的九艘戰艦紛紛跟著轉向徑直向清軍艦隊沖去,整個編隊頓時一分為二,后面的編隊也跟著轉向,但卻不沖擊清軍艦隊,而是不遠不近的向清軍戰艦開炮進行炮火掩護。
一時間海面炮聲隆隆,瞬間變的熱鬧起來。
‘經遠’號,見的這情形,載釗大笑道:“來的好!怕你們不來一味的游斗。”頓了頓,他大聲道:“傳令,短兵相接,各自為戰!”
話才落音,一個通訊官快步進來,“報告,旗艦命令,未得命令,不得使用魚雷!”
“難得一場如此痛快的海戰,早早用魚雷沒意思了。”載釗大聲道:“傳達命令——。”
眼見的英軍一支編隊突然一分為二,開始向清軍艦隊編隊沖擊,遠遠觀戰的各國軍事觀察員臉都露出一絲笑容,清軍戰艦艦炮連續炮擊,讓他們既驚喜又擔心,喜的是清軍的火炮技術果然有了重大突破,這次英國人怕是要吃大虧了,擔心的是英國人不戰而逃,一場好戲早早收場。
如今英軍艦隊開始沖擊清軍編隊,目的很明顯,是要憑借兵力優勢通過近戰混戰扳回劣勢,如此一來,他們可以進一步了解清英兩國海軍的真實戰力,進一步了解清軍的鐵甲艦性能。
當然,清英兩國打的元氣大傷是他們最樂意看到的結果,英國海軍實力一直碾壓歐洲各國,可說是壓的各國喘不過氣來,如果清國能夠重創英國鐵甲艦隊,無疑會沉重的打擊英國的海軍實力,這對于歐洲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彈冠相慶的喜事。
清軍鐵甲艦隊損失慘重,他們也高興,德蘭士瓦的金礦各國都垂涎不已,一旦清軍鐵甲艦隊遭到重創,他們有機會染指德蘭士瓦的金礦。
海面炮聲震天,進行怕炮火掩護的英軍戰艦大口徑火炮全開,盡管命率不高,但對于清軍戰艦來說也是不小的威脅,尤其是幾艘戰艦的305毫米艦炮,威力巨大,落在海里能擊起老高的水柱,可以想象,挨一顆,殺傷力絕對不會小。
盡管英艦艦炮的命率不高,但載釗還是擔心被擊,命令戰艦走Z字路線規避,而且航速時慢時快,以免英軍炮手能準確的判斷航向,不過,如此一來,速度自然也受影響。
而英軍以‘君主’號為首艦的小編隊則是全速向清軍編隊沖擊,很快,兩支艦隊短兵相接,英軍雖然只有十艘戰艦,但卻是集了四艘主力戰艦,而且英艦的火炮數量普遍是清艦的數倍之多,甫一交戰,兩軍戰艦火炮輪番開炮,打的異常激烈。
一旦短兵相接,艦隊的編隊自然也無法保持,不過,載釗早下令,各自為戰,兩軍戰艦各自尋找目標進行炮擊,清艦火炮可以連續進行炮擊,選定目標之后開始鎖定目標頻頻開炮,而英艦則是遵循近戰原則,在抵近一千碼的距離才開火,因為火炮眾多,一旦開火,能形成密集的炮擊,一時間海面彈如雨下,炮聲爆炸聲不絕于耳。
在戰場外游弋擔任炮火掩護的英軍艦隊這個時候反而是停止了炮擊,距離遠,艦炮命率太低,在雙方戰艦糾纏在一起的情況下,他們根本不敢保證炮彈會落在誰家的戰艦面,只能是停止炮擊,靜待命令,是掩護沖擊的艦隊撤退?還是直接加入戰團,一切都的等旗艦發出命令。
海面炮聲隆隆,硝煙彌漫,兩軍戰艦捉對炮擊,初一交火,清軍多用實心彈,而英軍多用開花彈,混戰,雙方戰艦都是頻頻彈,近距離的炮擊,英軍火炮的命率也大幅提高,清軍戰艦不時響起猛烈的爆炸聲,不過,這種爆炸并不足以威脅清艦炮塔里的炮手,除非是炮彈直接命炮塔,否則,擁有厚裝甲保護的炮塔里絕對安全。
作為英軍沖擊編隊的首艦,速度最快的‘君主’號一開始瞄了清軍的首艦‘經遠’號,載釗從對方戰艦炮塔的露天航行駕駛臺這個最為明顯的標記,一眼認出這是英軍的主力戰艦之一的‘君主’號,配備有4門305毫米艦炮。
見的對方主動送門來,載釗自然不會客氣,當即命令三門主炮鎖定‘君主’號,在對方還相距一海里多時,‘經遠’號頻頻炮擊。
盡管被接連擊,亞瑟·胡德卻是咬著牙硬扛著全速向前沖擊,他很清楚,自己戰艦的優勢是火炮多,有四門大口徑重炮,缺點是命率不高,必須抵近炮擊才能最大限度的重創對方,當然,他也不敢太靠近,他心里始終繃著一根弦,害怕清軍戰艦有魚雷!
忍受著對方不間斷的炮擊,在抵近對方一千碼的距離,亞瑟·胡德才下令游走開炮,頓時,四門305毫米艦炮,10門203毫米艦炮,四門178毫米艦炮相繼開火,早憋了一肚子火的炮手這一刻將他們嫻熟的炮擊技術發揮的淋漓盡致,盡管‘經遠’號做了規避,依然還是接連彈,三顆炮彈命船舷,一顆305艦炮的巨大炮彈落在甲板,直接將甲板撕裂了幾米寬的口子。
載釗緊緊的抓住扶手,罵罵咧咧的道:“他娘的,這炮打的可真準,還真是不能小瞧這些英國佬。”
易正行是第一經歷陣仗,見的炮彈幾乎落在身邊,厚實的甲板象紙一樣被炮彈輕易撕裂開,船舷的劇烈爆炸震的戰艦都搖晃不已,他的臉色一瞬間變的異常蒼白。
“換裝特種彈!自由炮擊!”載釗沉聲下令,在扛過了‘君主’號的一輪齊射,該輪到他們了,之前頻頻炮擊用的都是實心彈,也該到用特種彈的時候了。
“轟轟轟”九門主副炮幾乎同時開火,只兩輪炮擊,‘君主’號甲板四處起火,一處起火的地方還靠近炮塔,慌的亞瑟·胡德連忙指揮滅火,對于這種難以撲滅而且會四處流動的大火他們也想出了應對的辦法——用沙土覆蓋。
用沙土滅火的效果很不錯,亞瑟·胡德登時鎮定下來,盡管這一波炮擊造成的傷亡不小,但已經不至于令官兵們恐慌,他一面指揮戰艦加速進行規避,一面下令準備還擊。
見的對方很快撲滅了戰艦的大火,載釗略微有些意外,在見識到了305毫米艦炮的巨大威力之后,他也是心有余悸,一旦被這種巨大艦炮發射的炮彈直接命,即便炮塔的鍛鐵甲厚達110毫米,只怕也會被輕易的撕裂,他不敢掉以輕心,下令戰艦一面游走規避一面炮擊。
如此一來,‘經遠’號反而是落在了下風,盡管火炮射速快,但在對方刻意進行規避的情況下,命率卻是大幅下降,相反的,英軍火炮多,在近距離可以用密集炮擊來提高命率。
不只是‘經遠’號如此,清軍戰艦幾乎都遭遇到相同的情況,不過,盡管落在下風,清軍各戰艦卻是毫無畏懼,雙方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戰局也越發的混亂起來,英艦一開始還能刻意保持距離,但隨著戰況越來越激烈,雙反戰艦的距離也越來越短,有的戰艦甚至相距不到五百碼。
清軍旗艦‘致遠’號,肖明亮面無表情的舉著望遠鏡觀望對面亂成一鍋粥的戰場,緊抿著嘴唇始終一聲不吭,他在等待,等英軍戰艦加入戰團,到目前為止,英軍只投入了四分之一的兵力,對面打的熱鬧,他們這邊英艦編隊卻是離的遠遠的,一直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英軍旗艦‘蘇爾坦’號,賀布則是一臉輕松的舉著望遠鏡觀望著,近戰不僅能發揮他們戰艦火炮眾多的優勢,也更體現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官兵的戰斗素養,海軍終究還是講究底蘊的,沒有底蘊,僅靠一時的武器優勢,成不了氣候!
“報告——。”一個通訊軍官大聲報告道:“‘諾森伯蘭’號艦懇請加入戰團,殲滅清軍艦隊!”
‘諾森伯蘭’號是三艘‘米諾陶’級鐵甲艦之一,排水量10784噸,航速能達到14節,裝備有大小火炮二十八門,是負責進行炮火掩護編隊的首艦,應該是看到清軍艦隊處于下風,想加入戰團,一舉壓垮清軍艦隊。
賀布沒多考慮,隨即道:“拒絕請求!他們的任務不是參戰,而是保證參與突擊的艦隊能安全撤離。”
盡管目前戰局有利于他們,但賀布卻一點也不敢大意,從清軍的火炮優勢來看,他現在也開始有些懷疑,清軍艦隊究竟有沒有魚雷?
目前戰場一片混亂,雙方有的戰艦相距已經不到五百碼,但始終沒見清軍發射魚雷,由不的他不動搖之前的猜測,畢竟憑借著火炮的優勢,清軍確實有驕橫自大的資本!
不過,他還是不敢冒險,因為冒險的風險始終太大,目前這局面,已經足夠拖垮清軍,而且,他也想看看,清軍會是什么反應?
旗艦‘致遠’號,肖明亮有些焦躁的轉著身子觀察英軍其他艦隊的情況,見的依然沒有絲毫動靜,他終究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如果不能馬改變這個局面,他擔心出現大的傷亡。
既然英軍沒動靜,那只能他們主動了,略一沉吟,他沉聲下令道:“傳令,一編隊全速趕往戰場。”
他倒是要看看,這種情況下,英軍會是什么反應,是撤離?還是加入戰團?如果英軍選擇撤離,那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滅了英軍參戰的十艘戰艦,如果英軍也選擇加入戰團,那正他下懷。
‘蘇爾坦’號,看到清軍另一支艦隊全速向戰場挺近,賀布不由的有些猶豫,放任不理,戰局絕對是一面倒,亞瑟·胡德那十艘戰艦絕對不是二十四艘清軍戰艦的對手,若是命令艦隊追擊,是一場大混戰,至少要投入一半以的兵力,這未免太冒險了!
很快,他有了決斷,“傳令,著參戰各艦撤離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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