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的特殊恩賜之厚重,當可在王將之上…
李天照的腦海里不由勾勒出一大群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妻子簇擁環繞,然后——商量著花巨額功績建造一座城的情況!
李天照不禁打了個冷顫,心里一哆嗦。
這對李天照來說,根本不是好消息,想到一群妻子分功績,讓他距離王將更遙遠,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復活父母,他就感到恐懼。
可是,卻又必須故作激動的感謝武王的器重。
臨末,他忍不住問賞罰殿殿長:“倘若成了王將,用功績復活的時候,妻子的階級差別大了,有沒有影響?”
“沒有。”賞罰殿殿長看李天照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微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萬戰將再接再厲,王將指日可待!”
李天照心想:‘敢不再接再厲嗎?凍婚期過了,武王賜我一群妻子,到侍候還怎么能踏入武王殿?’
‘龍心那頭的功績必須抓緊,抓牢;除此之外,未來再去天境還得確保每趟都有相當程度的收獲才行啊!’李天照盤算著,現在的功績,再搭上龍心欠他的,那就可以夠著天級了。
但天級升王將,本來就是終極大坑,如何填滿,現在全無把握。
李天照考慮這些,現實卻又那么無可奈何,平常能讓萬戰將做的事情太有限,真有的話,王將又更優先,沒有特殊情況,根本排不到萬戰將頭上。
旗下的戰士立功,分功,還真就是平時唯一獲取功績的途徑。
風殺城那,李天照倒是希望再有混沌之心過去的事情,可惜,沒他期盼的那么好。
一座城市短時間內接連出現混沌之心光顧的差事,基本是妄想。
李天照還是在奪風城和守護城之間來回跑,守護城主要是守忠還債提供的任務,提供的都是百戰將級的差事。
這層級的事情,又是重點。
對于李天照旗下的戰士來說,需求最大。
經過李天照的精心安排,又有玫千戰將提供的情報,他旗下現在幾乎都是百戰將,有限的十戰將繼續提升,也只是時間問題。
未來,全員百戰將之后的功績獲取速度會大幅度下降,因為沒有那么多同級的敵人喂他們功績。
奪風城這邊,北風青云跟李天照還是合作關系,她在持續打壓城長所屬的戰斗力,時至今日,北風青云已經占據了明顯優勢。
只是她做事既狠辣又沉得住氣,局面維持下去可以繼續放大她的優勢,城長那邊也會繼續人心渙散。所以北風青云就耐心的維持下去,并不去做過激的事情,以免不小心落下把柄,甚至可能被城長反戈一擊。
對于北風青云而言,她只要自己不犯錯,奪風城城長的位置,已經是囊中物。
內斗的局勢,讓李天照得以喂養玫千戰將及其手下戰士的功績,現在信服她的百戰將和十戰將,已經是一股很強的力量。
一旦有機會發動,扳倒了風殺城城長,玫千戰將接掌幾乎是釘上板的必然。
玫千戰將沒有北風青云的定力,再者她的處境和心情也完全不同,奪風城是權力爭斗,而風殺城是復仇之戰。
玫千戰將鐵了心要盡快發動,不想再等下去,這些時候,一直在做各方面的準備。她很謹慎,未免臨末出差錯,消息控制的相當嚴密,具體計劃也跟李天照多次碰面商量。
李天照本意是全力相助,但玫千戰將考慮再三,還是覺得盡量不要有外力攙和到這件事情里。
否則,她會遭有心人懷疑,也會導致一些本來愿意跟著她的人,因為疑慮而遠離。
最終的復仇,玫千戰將等了很久。
一群百戰將們在吃喝聊的愉快,有城長的人,也有玫千戰將的人。
她扶著城長,一如既往的提前離席。
城長沒走,旁人也不敢走。
往常這時候大家都默契的散了,今天卻有一個百戰將招呼那些要走的人留下來,直說:“給大家說件事啊——我女人馬上生了,大家伙湊一起圖個熱鬧,份子錢不收,人到祝福到就好!”
這是大事,本來打算走的百戰將們又聽他如此誠意,自然更不好意思問個時間就走,于是一群百戰將就聚在那,多問了些情況,又在那百戰將的邀請下,一起喝了幾杯。
突然,他們聽見玫千戰將驚恐的呼喊聲音!
“城長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有取代城長的野心,我真的沒有!啊——”
一群百戰將們都知道城長對玫千戰將開始還好,后來越發的有意欺凌,甚至拳腳相加,各種虐待。就是懷疑她圖謀不軌,卻又沒拿著借口,總用些傷害和挫傷其自尊的方式,作為試探,作為確認她想法的方式。
只是這些做法,一直讓他們覺得,太過份了。
玫千戰將一直忍著,處處小心,從沒有僭越之舉,偏偏城長越發疑慮,變本加厲。
此刻聽到玫千戰將呼喊的恐懼凄厲,立即就有實際上追隨她的百戰將們帶頭趕過去,叫喊著說:“快去看看!別出事!”
城長所屬的那群百戰將們,也就一起過去了。
他們沖進屋里,看見的情景,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玫千戰將被風殺城城長掐住了脖子,身上,都是血,還有多處劍傷。
風殺城城長圓瞪著眼睛,大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的身上插著一把劍。
玫千戰將的劍。
玫千戰將捂著嘴,滿眼震驚之態,許久,才又變成了恐懼,急忙過去扶抱起城長,嘴里喊著:“快讓開!帶城長去治療殿,讓開——”
一群人手忙腳亂,許多人都慌了,簇擁著跟了出去。
一個百戰將,也就是給眾人說他妻子即將臨盆的那位,卻落在后面,從身上取出把錘子,加上破甲錐,接連把城長和玫千戰將劍上的戰印破毀,這才又收起錘子,快步追上了離開的眾人。
治療殿,職守的人把他們都趕了出去,只有背著城長過來的玫千戰將進了里面。
城長看見職守的那個治療師的模樣時,面露驚恐之色,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只是吐出了血來。
玫千戰將笑了,對治療師說:“現在,你想怎么報仇都可以。留他的命吊著,然后怎么折磨擺弄呢?”
治療師的目光中滿是仇恨,她拿著刀劃過城長身上一處處,看著殷紅的血,還有城長喊不出聲音的痛苦神色,倍覺痛快,卻又悲憤的流著眼淚,嘴里恨恨然說:“你為了一時痛快,我不愿意受辱之后還屈從于你的威脅,你就不惜污蔑我的名聲,害我沒了家庭,至今孩子不愿意理我,以為他母親真是你抹黑的那種模樣!”
“城長現在是何感受?看看你,壞事干的太多,我想找助力,簡直太容易。想你死,心里壓著怨憤沒機會報仇的人太多了。我思來想去,還是讓你在這里,安靜的品味自己種的苦果最好。”玫千戰將是有話要說的,否則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剛才那一劍直接可以取城長性命,來這里,就是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
風殺城城長喊不出聲音,卻又覺得治療師手里的刀劃過的地方尤其的痛苦難當。
他后悔,后悔沒有早點殺了玫千戰將!
他一直都有這念頭,一直對她都猜疑,卻又喜歡她的順從,更貪婪的希望她多掙點功績,再多掙點功績!
結果,拖到了今天,他還沒有下狠手,玫千戰將卻先發動了。
他身上那一劍,明明是玫千戰將先刺進去的,然后他才會掐著她脖子。
可是這真相,他已經沒辦法告訴別人了。
他知道玫千戰將一定會破壞戰印,他栽了,一敗涂地,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玫千戰將拿火折子,湊近了城長眼前,煙熏和火焰的熱量讓他眼睛都不敢睜開,還是被燙的皮膚劇痛。
“你真是可笑!把自己當什么了?覺得在風殺城范圍內,你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玫千戰將拿火折子一下下的故意挨近,看到城長露出的痛苦之色,就覺得痛快。
“你跟當年種花養草的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偏偏你要因為嫉妒小氣,就設計出那樣的毒計!謝謝你成功的把我逼成了取你性命的新城長。”玫千戰將手里拿著枚風武王錢,一次次彈起來,又等它落下。
每一次,都是有字的那面朝上。
“太膨脹說的就是城長你吧?你這樣的人真是太可笑了!一次又一次的欺辱人,都成功了,所以就以為,永遠能成功下去?”玫千戰將猛然把手里的風武王錢彈了出去,這一次,翻旋的幣落在城長額頭上時,是反面。
“就算你成功欺負了一百個、一千個女人,也不會讓你下一次必然能夠成功。就像這枚錢,不管我能連續丟出多少次字的那面,也不會永遠只丟出字在上面。而你,欺凌了那么多人,終于碰上了我這個——送你一程的復仇者!”玫千戰將看治療師停了下來,以為是留給她的,正要動手,卻聽那治療師說:“讓他慢慢死亡,他會體驗到沒有了混沌之氣,一點點滑入絕望深淵的滋味。”
“這主意我喜歡。”玫千戰將于是不動手了,她本就要看到這人盡可能多的痛苦。
只是,沒一會,玫千戰將卻又覺得有點乏味。
折磨,或者不折磨,風殺城城長也都只是這么一個人。
玫千戰將突然覺得,再為這人浪費精力,根本就是多余。
她不由想起李天照說過的話,復仇之后,她更該考慮的,是她的人生,還有未來…
李天照在約定的樹林里,看了玫千戰將留下的信。
風殺城城長已死,她順利收了大部分力量,決意抗拒到底的,玫千戰將正在設法調查他們的行蹤習慣,留著給李天照練將。
李天照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下了,風殺城的局面穩,將來玫千戰將就有辦法可以直接跟大刀客聯系。就算他李天照不在,掙功績的事情也還是能繼續進行。
李天照給玫千戰將留下了信息,一個人離開山林地帶,折返副州長府邸。
人剛回去,就有望天鎮來的守衛說:“都城來過人,說是請萬戰將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
李天照尋思著:‘天境應該還有三個多月呢,這會能有什么事情?難不成,又有意外的功績可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