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崔毒最近的狀態好像挺跑火?”
“啊?是呀是呀,”
見李襄屏突然問起對手的情況,老謝忙回答道:
“他今年拿下韓國的“國手”,這算是韓國最有標志性的頭銜了,并且剛剛在“應氏杯”中擊敗張栩,和大李會師決賽。”
而提到“應氏杯”,老謝又多了一句嘴:“大力有點不給力呀,襄屏你看,你這一退出常規比賽,今年已經確定的兩個世界冠軍都落入韓國人之手。”
李襄屏聽了微微一笑,他在這里參加這個特別十番,其他比賽當然也不會閑著的,不可能因為他而停止運轉,他現在和老謝聊的,就是最近棋壇其他比賽的情況。
李襄屏回道:“也不能這樣說,今年不是增加了一個BC卡杯嗎,古哥強勢殺入決賽,并且決賽的對手還是趙漢乘,我估計這個冠軍應該是沒跑了吧。”
見李襄屏提到真實歷史中另一個短命賽事“BC卡杯”,老謝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不錯不錯,BC卡的決賽是五番棋,假如大力連這個冠軍都拿不下,我看他也該從超一流中除名了。”
一旁的張大記者附和道:“是呀是呀,面對韓國的98先生,大力拿下應該還是沒問題,好了襄屏,不說其他人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不怕說句實話,自從有了你這個比賽后,我看其他比賽都沒以前起勁了,怎么樣?崔毒雖然狀態不錯,你應該還是有點把握吧?”
“呵呵,這可是讓先,哪里敢說有什么把握。”
老謝再次接茬:“提到這個崔毒,我感覺他就是整個世界其他最活躍的中堅,從他14歲出道開始,就一直活躍在世界棋壇,長期排名韓國圍棋前幾名,不過都說他的技術上有所缺陷,所以他贏任何人都正常,輸給誰也不意外….”
人老謝正在滔滔不絕的時候,張大記者卻打斷人家:
“不,他贏襄屏就不正常,襄屏,我記得你和他交手挺多的吧,有十次沒?他應該還沒在你手上開過胡吧?”
李襄屏含笑點點頭,真要說起來,老謝這話真不算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崔毒都稱得上是“最活躍的中堅棋手”。
在前世,他從2000年左右開始在世界棋壇活躍,然后一活躍就活躍了將近20年,一直到狗狗出世以前,他都還算是世界棋壇一流好手。
而到了今世以后,他的情況也差不多,在老曹和大劉等人老去,,他一直位于韓國棋壇前列,長期排名前三,最差最差也很少退出前五,正是因為他的狀態相當穩定,所以一直能在國際賽場中看到他的身影。
李襄屏已經記不得和崔毒交手過多少次了,不過在他的印象中,應該是超過了10次,是除了韓國大小李以及古大力之外,和李襄屏交手此手最多的棋手。
然而可能是棋風相克的緣故,或者干脆就說,李襄屏最不怕的就是他這種類型的棋手 他是那種比較直線的力量型,并且是存在一定缺陷的力量型,這樣在李襄屏和老施的合力之下,對付這種類型的棋手最有心得,過去也從沒讓崔毒贏過哪怕任何一盤棋。
當然嘍,雖然對這位對手還是具備一定心理優勢,李襄屏卻也不會盲目自信,畢竟賽制不同,過去是分先對局,明天卻是讓先對弈 至于分先和讓先的區別,也許用古大力和孔二杰舉例最能說明問題。
這兩位年齡差不多,水平也差不多,在李襄屏之前,他倆并稱為國內的絕代雙驕,但如果非要強行把他們倆分個高下的話,李襄屏個人還是謹慎看好古大力一點,他認為兩人大致是51比49的樣子。
以上是分先的情況,但如果換成讓先就不同。
這次換成拿李襄屏自己來舉例,比如這次比賽,由于兩人的風格不同,李襄屏覺得孔二的那種風格更難對付,所以在他心目中,他是把孔二列為頭號大敵,內心覺得下這種讓先比賽,自己對孔二的勝率最多也就四成左右。
但是古大力卻不同,別看他比孔二稍強,李襄屏卻有信心和他五五開。
這兩位是這個道理,崔毒當然是同樣的道理。
畢竟在這之前,李襄屏又沒和他下過類似的比賽,所以在分線先比賽能吊打崔毒,卻不代表在讓先比賽中同樣能吊打他。
因為對于崔毒那種牛皮糖一樣的“毒蛇纏繞”功夫,你不能簡單認為是單純比力量,拼算路。
他這門獨門絕技,在整體上依然屬于一種“攻擊獲利型”,既然是“獲利型”,那就絕對不能小看他的官子能力和“見好就收”能力 他要是沒這點本事的話,真實歷史中也不能成為大李的苦守。
要知道明天的比賽,崔毒可是憑空多出了6目半。
要知道在圍棋當中,假如你擁有如此雄厚的本錢,那就可以改變很多種“獲利”方法的,所以對于明天的比賽,李襄屏還是有一定的準備,他至少不會盲目去輕敵。
10月11號很快到來,上午9點鐘,李襄屏在老謝和張大記者等人陪同下,從下榻酒店前往滕王閣,參加特別十番對崔毒的比賽。
“老謝你知道吧,都說殿閣臺樓,殿閣臺樓,殿是帝王和神仙住的地方,閣是王子或者親王住的地方,至于臺,大家都聽過“登臺拜將”一詞,因此“臺”是屬于大臣和將軍的名詞,二到了樓,那卻是完全屬于平民,你看這其中是不是等級分明?所以你別看黃鶴樓號稱天下第一名樓,不過說到等級,它卻是要比這座滕王閣差上兩級。”
“哈哈襄屏你懂得真多,長見識了長見識了,看來你今天蠻輕松的嘛,好,你這種狀態好,我有種強烈的感覺,崔毒今天有難了。”
李襄屏微微一笑,幾個人一邊就這樣閑聊,一遍等待比賽的到來。
9點50,李襄屏一邊走進對局室,他突然心里一動,他對自己外掛說道:
“呵呵定庵兄,本來此局是應該你來,不過你還是讓給我如何。”
老施聞弦音而知雅意:
“哦,襄屏小友卻還是想實驗一下上局的下法?”
李襄屏不再說話了,上午9點55,他準點進入對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