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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八章 二次沖擊金滿貫

  2月1號,農歷臘月十九,再過兩天,李襄屏就需要再次奔赴韓國,參加和李世石的“LG杯”決賽。

  這天下午,李襄屏突然收到一條短信,超長短信:

  起風的時候。我知道你要走。在風的另一頭,有人在引誘。

  你不想浪費自己的生命,我也付不起你要的報酬。是啊,哪有那么多的愛情?無非就是體液和體液的交流。

  我醒悟太晚,所以郁郁寡歡。我陷得太深,所以心灰意懶。

  當你的眼神越過我雙肩,我便明白,這場游戲我無力承擔。我無意打破你定下的規則,也無心戳穿你說過的謊言。

  我已厭倦!

  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想起那場風。甚至想起一些曾經的片段。那應該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或者是對愛情最后的祭奠。

  我明白,如果受到的誘惑不夠,也就無所謂忠誠;如果付出的籌碼太低,也就無所謂背叛。

  我不想讓你誤會,更不愿愛得卑微。不想讓你知道我欲哭無淚,也不想讓自己活得啼笑皆非。比如,和孤獨相伴,與寂寞相偎,李襄屏,再見!

  李襄屏當時就有點傻眼,心說那些八卦記者編造的緋聞真是害死人,這不,有人好像鬧情緒了。

  李襄屏看看日期,卻發現丫丫的新戲應該拍完,于是他也編個短信:

  “新戲結束了吧,你現在哪?”

  “早結束了,在學校宿舍呢。”

  見短信回得如此之快,李襄屏當時就心里一喜,知道這事還是有很大把握能夠挽回的,于是趕緊編輯第二條短信:

  “學校?這不已經放假了嗎,還回宿舍干嘛,快來五道口呀。”

  嗯,這次卻是等了3分鐘也沒見回復,于是趕緊追加一句:

  “喂喂在干嘛?說話呀。”

  這次又很快回了:“不來!我前面的短信你沒看到?李襄屏,再見!!”

  李襄屏手指翻飛,飛快摁著老式諾基亞的鍵盤:

  “呵呵太長不可,并且那么文藝的美文,一看就不是你本人寫的,丫丫姐老實交代,你是從哪抄來的呀。”

  這次又是等了幾分鐘,李襄屏終于等到一句:“你這人真無聊,不想理你!”

  李襄屏呵呵一笑,就當自己看錯了一般:

  “你不想動是吧?行,你先在宿舍等著,我馬上過來接你。”

  “我不是不想動,是不想理你!”

  “可我已經在路上了,稍微等一會,不堵車的話半個小時左右。”

  “你這人怎么這么無賴,你來了我也不去。”

  “這么絕情,打個商量嘛,我真的很快就到了。”

  “不行!沒得商量,李襄屏,我說過了要和你分手,你也不用來找我了。”

  “這…就算是分手也要見最后一面吧,這樣,丫丫姐你開個條件,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見我。”

  這次李襄屏又等了好幾分鐘:“你剛才不說我的短信是抄的嘛,那行,你現在也給我抄一條,如果能讓我滿意,那我就出來見你。”

  李襄屏當時就傻了眼,那玩意的文藝青年的套路啊,可李襄屏作為曾經的土木狗,死纏爛打的紈绔套路他會,這種套路卻真不會。

  急中生智之下,李襄屏卻是想到了趙道愷,嗯,那家伙從小文科好,并且也喜歡這種調調,沒準這次要靠他來幫忙。

  于是李襄屏趕緊給趙道愷打電話,把情況一說,讓他趕緊發幾篇簡單的美文過來以供參考。

  趙道愷哈哈大笑,說一聲“沒問題”之后他就把電話掛上。

  只過了幾分鐘,趙道愷的短信就來了,短信只有幾個字:收郵件去。

  李襄屏打開電腦,開始瀏覽趙道愷給自己發過來的東西,掃了幾眼之后,李襄屏就心里感慨,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個死黨竟然如此悶騷,這才幾分鐘時間呀,竟然給自己發過來十多篇。

  李襄屏一篇一篇瀏覽,在看過七八篇之后,終于找到一篇讓他很滿意的了,他當時就大喜,這時也沒去想太多,直接開始編輯短信:

  我這一輩子,構思了很多故事;我所有的故事,都是對你的相思。我所有的相思,都傾注了生死;我所有的生死,都等著你來詮釋。

  經驗表明,想睡你多久,愛你便有多深。如果想睡你一輩子,那就一定是愛你如命。如果連睡你的欲望都沒有,難道要秉燭談人生?

  所以,睡覺和愛情,如影隨形。對此,我無法否認。

  可問題是,即便有人想睡你,安知不是為了發泄獸性?

  即便睡多少次,你也只不過是他的獵物,和他炫耀的資本。所以,睡覺和愛情,界限應該很分明。

  對此,我必須承認。由睡而生情,這很難考證。因情而睡,倒是有跡可循。

  這也正是愛情騙子的不二法門。

  所以,睡你和愛你這兩個命題,既不必要、也不充分。

  對此,我絕對相信。有些時候,也可能會有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但這已經和愛情無關,或許這是一種社會進化論。如果事情變成這個樣子,那就更加高深莫測、荒謬絕倫。所以,誰睡誰還不一定。

  你說呢?

  檢查一遍后,李襄屏簡直對這條短信滿意極了,他呵呵傻笑,把短信發出去之后,他也不等丫丫回復,就直接下樓準備去中戲。

  剛把車開出車庫,丫丫的短信就來了,回復就兩個字:流氓!

  李襄屏笑得更歡,他知道有這兩個字,今天的風波大概率已經過去。當然嘍,想要完全安撫好女友,這種文青套路只能起頭,起決定性作用的,那可能還得看紈绔套路。

  不過對后面的這個套路,李襄屏卻是一點都不擔心,這是他的強項,是上輩子遺留下來的強項。

  事實證明,對于這個強項,李襄屏還是繼承得挺好,至少到第二天的時候,丫丫已經不再和李襄屏鬧別扭,她不僅不鬧別扭了,甚至到了第二天下午,她還興致勃勃拖著李襄屏陪她逛街。

  李襄屏當時就垮著個臉,陪女孩逛街,這絕對是他生平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同樣是上輩子遺留下來的毛病之一,只不過考慮到這次的情況特殊,好吧,李襄屏決定忍一下。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等到了某大型商場之后,丫丫竟然領著他直奔男裝服飾區而去。

  “襄屏,這兩套西服你更喜歡那套?”

  “啊?!你這是…這都是什么西服呀?”

  丫丫還沒開口,在旁邊陪購的商場店員先說話了:

  “這一套是阿瑪尼,那一套是范希哲,以這位先生的氣質,我個人覺得還是這套范希哲更合適,這位先生的身材真好,而范希哲這個品牌一直主打性感路線,相信您穿上一定非常合適。”

  李襄屏被說得一愣一愣的,旁邊的丫丫卻眉開眼笑:

  “那行,就這套范希哲吧,來,襄屏,你進去試試。”

  李襄屏沒有辦法,只能進去試衣服,畢竟像逛街這種事情,那總是得讓女人當家作主,李襄屏高度懷疑,這就是他痛恨逛街的主因之一。

  “不錯,挺合適的,就是它了,服務員,多少錢?”

  導購小姐先看看李襄屏,然后有看看問話的丫丫,最終還是決定和問話的說話:

  “小姐我們這是最新流行款,打完九五折后是兩萬八。”

  “行,包起來。”

  當家作主的發話了,李襄屏習慣性掏錢,這次卻被丫丫阻擋,堅持要她來付。

  離開商場的時候,面對導購小姐鄙視的眼神,李襄屏心里嘆一口氣,心說素質啊!這家商場的店員都是什么素質?

  自己堂堂世界冠軍,連續5年全國十佳運動員,這人居然不認識?

  甚至很可能是把自己當成吃軟飯的?

  這一刻李襄屏暗自下定決心,目前自家老頭子在弄的那個商場,以后絕對不能招這樣的店員。

  開車回家的時候,李襄屏若有所思,他對副駕駛座的丫丫笑道:

  “丫丫姐,你今天什么意思呀?好端端的送我衣服干嘛。”

  丫丫嫵媚的白他一眼:“你說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沒有,我就問你一句,我送你的衣服你到底穿不穿?”

  “穿!一定穿,我明天就穿這衣服去韓國比賽。”

  到了第二天,本賽季最后一場世界大賽終于到來,中午一點鐘,李襄屏前往京城國際機場,準備在那里和其他人匯合,一同前往韓國參加比賽。

  由于這已經是年關,所以這次帶隊得是國家圍棋隊隊長邵偉剛九段。

  只不過由于這已經是本賽季最后一個個人世界冠軍,并且李襄屏如果奪冠的話,他將第二次獲得“金滿貫”,因此這次的隨軍記者倒是不少,不僅老謝張大記者這些常客都在,“華西報”的老賈也在,而且聽說申城的那個張大記者也將從申城出發,前往韓國采訪本次決賽。

  “哈!襄屏來了…喲,這套西裝還挺漂亮的,你收拾得這么精神,這肯定就是奔著金滿貫而去的吧。”

  “哈哈那是當然,世界冠軍嘛,誰還會嫌少呢。”

  登機時間到了,邵九段微微一笑,很有氣勢的把手一揮:

  “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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