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韓國老將梁宰豪九段之后,李襄屏算是又一次進入世界大賽的八強了,繼續保持著某種奇怪的記錄。
當然對于現在的李襄屏來說,今天這樣的勝利已經不值一提,而這次真正的看點,那還是出現在當天晚上進行下一輪抽簽的時候。
在自己的比賽結束后,由于當了半天手機黨,聽趙道愷在那吹噓他又找到新的畫模了,這讓李襄屏一直沒注意其他臺次的情況。
等到比賽全部結束,馬上就要進行下一輪抽簽的時候,李襄屏當時就嚇了一跳 除了大李和張栩之外,其他六位全部都是中國棋手。
然而以上這個還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是:李襄屏到這個時候才想起,這是第五屆“春蘭杯”呀,是要到明年才決出冠軍的“春蘭杯”,是真實歷史中,大李獲得個人最后一次世界冠軍的“春蘭杯”。
李襄屏不禁感慨:“嘖嘖嘖......”
同行的其他幾位中國棋手同時回頭:“絕藝老大你嘖啥?”
“呵呵沒啥,沒啥。”
半個小時之后,八位棋手在臺上一字排開,李襄屏是和同胞彭荃五段的手握在一塊。
然而在這個時候,李襄屏的注意力卻是放在隔壁這位棋手身上了,隔壁的棋手是周鶴洋九段,他的對手是古大力七段 由于時代久遠,李襄屏對其他細節已經記不太清了,然而真實歷史中的這次比賽,大李正是擊敗周鶴洋九段奪冠,這個記憶李襄屏還是有的。
所以這個時候的李襄屏就想:“......嗯,從棋譜表現出的內容來看,濟公的知識結構還是比較老舊呀,對狗招的研究明顯差古大力甚遠,那么他們的比賽........”
李襄屏沒有深想下去了,畢竟“春蘭杯”是兩年一屆,接下來的八強賽都是大半年以后的事了,那誰知道這大半年時間又會發生什么事情。
要知道連老聶和馬小那樣的,現在都抱著極大熱情在研究“神秘序盤”,那周九段同為老聶弟子,萬一他那天就突然幡然醒悟了呢?這種事誰說得清楚?
再說了,自從自己穿越以后,早就把原有棋壇格局沖擊得七零八落,那其他人的勝負也發生一些改變,這哪里還算是什么事。
想通了這些,李襄屏也就把這事放下了,而這盤比賽結束后,李襄屏的下一場比賽,那就是“富士通杯”的半決賽了,不過那場比賽還有四五天時間,李襄屏必須先返回京城再說。
在晚上收拾東西準備 返京的時候,老施突然開口說道:“襄屏小友。”
“嗯?定庵兄啥事?”
“這個......如果按現在用的歷法算,現在已經是進入7月了吧。”
“是啊定庵兄,搞不懂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你要不習慣繼續用你的農歷就是,這公歷礙著你什么事嗎?”
“不是不是.......襄屏小友,我其實是想說,我現在還可以下3盤正式比賽。”
李襄屏當時就醒悟過來,醒悟過來后他爆笑:
“哈哈哈哈定庵兄,你說你這......算不算是你自己作繭自縛呀,你別忘了三年以前,你那繡琴姑娘提出的什么15局定額,可是害得我好慘,怎么了?你現在又擔心用不完,故而特意出言提醒我?”
“這個這個,嘿嘿......”
李襄屏故意和自己外掛開玩笑,采用先抑后揚說法:“你放心定庵兄,以你我二人關系,那怎么都不能讓你浪費三盤棋的......哎呀不好!按農歷算,好像也就剩30天就到期了吧,可是在接下來這個月,那卻沒那么多正式比賽可下,定庵兄怎么辦?”
老施急道:“怎么沒有?我記得.......”
“知道知道,我知道定庵兄記得,那咱們現在就一起算算吧,”
李襄屏笑著打斷老施,然后搶先開口道:“這個月的比賽看似不少,然而真正重要的其實也就接下來的富士通杯半決賽而已,定庵兄先聲明啊,這場比賽你可不能跟我搶,要知道你都6冠在手了,而我只有一冠,那為了將來更好的雙劍合璧,你總得讓我多磨礪下吧。”
李襄屏頓了頓繼續說道:“而除了這盤比賽之外,剩下的也只有圍甲了......對了,在月末的時候,還有一個“亞洲杯”,不過定庵兄你也知道,現在我打圍甲基本都下快棋了,而這個“亞洲杯”也是快棋,并且這個“亞洲杯”是我首次參加啊,所以你總不好意思跟我搶這個比賽吧,這樣算下來的話,定庵兄好像就只能.....只能去圍甲下幾盤快棋了?”
老施唉聲嘆氣道:“唉,既然如此,那快棋就快棋吧。”
“哈哈哈哈。”
聽到自己外掛嘆氣,李襄屏笑得異常暢快,心情非常舒暢,他就是帶著這種愉悅的心情,跟隨大部隊一同返回京城。
嗯,等這次回到家后,李襄屏倒是在家里看到自家老頭子了,趁著心情愉悅,李襄屏和老頭子提了一嘴上次遇到鄉黨老謝的事。
“啊?!
你問老謝那個商城改制的事呀,呵呵這個我當然知道.......”
嗯,經過上次銀河灣項目的事后,李大土豪倒也愿意就這方面和李襄屏進行更多交流了,因此在自家書房里,他對李襄屏多說了幾句:
“老謝不僅找過了我,他后來還找過了老王呢,對,就是上次你見過的旺達老王,只是老謝他們提出的想法啊.......”
說到這李大土豪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不僅我覺得不切合實際,就連老王那些專門做商業地產的,也沒有一個認同他那種模式。”
李襄屏想了想道:“你既然提到商業模式,我記得老王現在在傾心打造的,好像是一種訂單式商業地產模式是吧?”
“咦!襄屏你還知道這個呀?”
面對李大土豪訝異的眼神,李襄屏翻翻白眼說道: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這種概念的始作俑者,那應該算是老潘了吧?自從他當年拆了京城的二鍋頭酒廠,建了第一個soho現代城后,他就算開啟了全國房地產業的所謂“畫餅概念時代”了吧?”
“喲!不錯不錯,你這話說得真不錯........”
在這一塊,李大土豪絕對是“老懷大慰”呀,于是他繼續多說兩句:
“老潘先不去說他,他只是個營銷專家而已,但老王這種模式就厲害了,他這種模式非常符合現在的國情,所以我估摸著,他要一直堅持這種模式并且不出其他問題的話,那可能不出十年,國內商業地產的頭把交椅就是他了。”
這回輪到李襄屏訝異看自家老頭子一眼,事實上在現如今,老王的旺達模式還處于猥瑣發育階段,后世的學術界,把旺達模式劃分為五個階段,現在還處于第二階段,前兩個階段的模式都比較原始。
老王真正的爆發,那還是從馬上開始的第三階段開始,而這個第三階段,就是李襄屏剛才提到的“訂單式商業地產模式”。
李襄屏接話道:“我當然知道他這種模式厲害,做商業地產最重要是能吸引人流,而老王的那些旺達廣場,走的是一種中間路線,本質就是讓低收入人群進得來,中等收入人群消費得起,然后高收入群體又不會嫌棄,而這個正好最符合國情,所以這種模式肯定會迎來大爆發是吧?”
“是呀是呀就是這個道理.......”
聽到李襄屏這樣說后,李大土豪愈發“老懷大慰”了:“所以我說老王現在算是選對一條路了,反觀老謝呢,他的想法就有點不切實際 ,他居然想把他的商場一分為二,一邊走高端路線,專賣高檔品牌商品甚至奢侈品,而另一邊呢,他又想走農貿市場一般的親民路線,哪有這樣瞎搞的呀?現在就別談其他問題了,襄屏你想想,光是想在一個商場里達成這兩種模式的融合,這就已經夠難的了,不不不,從設計和管理的角度來說,這幾乎就是個無解的難題.......”
李襄屏微笑打斷老頭子滔滔不絕:“這兩種模式真的不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嗎?”
“嗯?”
李襄屏微笑看著自家老頭子,微微帶上點“鄙視”的眼神:
“像這樣的融合,難道你們這些建筑設計師真做不到嗎?唉!難怪別人都說,中國建筑設計師的水平真的不行。”
“臭小子,你說什么.......”
李襄屏卻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了:“好了不跟你瞎掰.......對了我還約了道愷,我這就找他去。”
說完這句話之后,李襄屏就馬上開溜,不給李大土豪發飆的機會。
農貿市場一般的便利店和奢侈品品牌店真的能很完美的融合在一塊嗎?
嗯,假如李襄屏不是穿越者的話,他也會和這年代大多數人一樣,想當然的認為這幾乎沒有可能的。
然而李襄屏現在卻是知道,在建筑師的巧妙設計下,人老謝那個商城真的做到了這種融合,并且融合得非常之好,好到在李襄屏穿越之前,人家一個商場一年的銷售額就達到130多個億。
更重要的是,這種模式還不是特例,除了京城適合這種模式之外,另外在申城,在金陵,還有西南的幾個城市,這種模式貌似都可以復制成功 說句實話,正是因為這種模式具備可復制性,李襄屏才會如此上心。
當然嘍,李襄屏上心歸上心,但他卻知道這事急不來的,用句拽文的話說:“此事需徐徐圖之也”。
而他剛才故意刺激自家老頭子,那也算是“徐徐圖之”的一部分了。
因為他心里清楚,李大土豪當年學的就是建筑設計,雖然早就鉆到錢眼里吧,但他肯定受不了自己兒子鄙視的而只要他受不了鄙視,那他多半就會去研究一下怎么融合 而只要他一動這個心思,那他就必要要和人家老謝加強聯系。
以上這個,那就是李襄屏想要達到的第一步目的。
把自己能說的都說完之后,李襄屏就開始考慮“富士通杯”半決賽的事了,這次的對手是宋泰坤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