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心臟在劇烈的跳動之后,終于恢復了平靜,足足十幾號分鐘后,才有了第一聲的心臟跳動聲傳來。,
而這一次,又有一滴火行之血掉落下來。
燃燒著火焰的血液,流入血脈,燃燒著羅煜的身體,他的整個人開始痙攣了起來。
身體,更痛了!
深入骨髓,宛如刺痛了靈魂般的痛苦!
這個時候,羅煜終于知道了何為‘沒有最痛,只有更痛’的說法了。
當初羅煜在沒有拜師三清之時,就經歷了一次次的痛楚升級。
但是此時,卻是更痛!
渾身血脈被南明離火重新鍛造,其間不能進行修為,只能運轉法門供應這種變化。
就相當割除自身的腐肉,還要自己親自動手一樣。
連麻醉劑都不能打!
“啊!!!”
羅煜咆哮。
“堅持住啊!”
羅煜一口咬了一塊石頭上。
‘咔嚓’一聲,堅硬的石頭被咬成了碎片。
“砰砰砰!”
羅煜以頭砸墻!
無數碎石被砸飛。
心脈開始被火焰之血進入。
羅煜的身體猛地一僵硬,忽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是真正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轉啊!快轉啊!”
羅煜開始不斷的翻滾打轉。
若是有可能的話,羅煜這個時候真的想直接拋棄掉自己的肉身!
怪不得完整版本的五行凝聚法門不是太普遍呢。
這他娘的,簡直痛死個人!
羅煜的肉身能力都已經超過一般的太乙修士了,系統都給出了‘偽大羅仙人’這樣的評價,承受痛苦的力量,自然更強!
但是就是他這般,都痛的生不如此,就更不用其他一般的修士,恐怕真的運轉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羅煜的意志產生了作用,還是心臟已經開始適應。
被南明離火燃燒著的心臟造血的速度,終于開始加快了。
羅煜的身體,更加的萎靡了。
造血,是抽的他肉身中積攢的元力!
十分鐘造一滴血,九分鐘造一點血…五分鐘造一滴血。
時間慢慢推移。
羅煜整個人痛的已經翻了白眼,整個人早就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上,一道道猶如紋身般的紅色紋路若隱若現。
法衣早就破碎掉了,整個人骨瘦如柴,身體精華,都已經供應大到了心臟之中。
現在的羅煜能夠撐得下去,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個人意志!
體內的血脈在燃燒,無數的元氣又不斷的進入他的體內。
一滴滴的火行之血,開始自主的流轉。
一點,又一點。
一天,又一天。
修行無歲月,轉眼過千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終于完成了運轉一周的火行之血,開始恢復了平靜。
血脈,在這一刻,真正的被改造完成!
南明離火的身影,開始漸漸的消失,與鍛造成猶如紅色晶體般的心臟,融入到了一起。
點點的晶體之內,還能看到搖曳的火苗。
羅煜感覺到整個人都好似被點燃了。
就好似死去了,被扔進了火堆里面。
火焰在身體上蔓延,燃燒。
他只能去被動的看著。
不過,法門最終,還是運轉完畢了。
火焰,與心臟已經融入,火行之血,也已經流遍了各處的血脈角落。
血脈,被重新的塑造了一次!
熾烈的疼痛感,漸漸消失,只剩下一股股的溫熱。
周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紅芒。
羅煜茫然的雙眼中,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終于…成功了…系統,恢復…”
隨即,他的白眼一翻,陷入了沉眠。
終于,可惜休息一會了…
“大兄,這都過去五萬年了,還不去找他嗎?”
此時的通天,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該死的紅云,遲早有一天,我要活活的劈死他!”
通天道人很生氣。
紅云道人,竟然在他不在之時,欺辱他的弟子?!
若當時沒有鎮元子在旁好話說盡,他真的要與紅云大戰三萬回合才會罷休了。
老子道人張開了雙眸,眼眸平靜的猶如波瀾不驚的湖面。
“稍安勿躁,該回來的,遲早要回來,靜心等待便可,順其自然。”說著,老子道人重新閉上了雙眸。
這一次出游,他有了一些收獲,正在感悟自己的所得。
“二兄,你怎么看?”通天道人看著老子道人的做派,微微蹙眉,隨后看向元始天尊。
大兄的自然之道,越發的精深了,但是,不知為何,他總是感覺修為越是精深的大兄,越發的與他疏遠了。
元始天尊同樣眉頭微蹙,而后嘆道“煜兒為天地異數,吾等連他所在的方位都推演不出,如何尋找?”
通天道人不甘心的道“難不成,我等就一直干等著?現如今巫族與妖族的爭斗越來越多,連年征戰,以煜兒的修為,恐不能應對。”
二山三盟五族八強。
五族,雖然名頭在,但早就名存實亡,不能插手洪荒爭霸,早就退居二線,如今也就靠著五大圣獸的名頭還能對其他種群有著壓迫感。
而二山不算,昆侖須彌,只是有些人故意拿出來的,他們五人是最先突破到準圣之境的,所以便有了二山之名。
但是昆侖須彌,都是專修大道之所,也不算在大道之中。
三盟之內,靈盟已經被巫族所破,無數靈修,或是被捕捉圈養,或是逃竄海外,已經煙消云散。
仙盟遠居海外瀛洲島,東王公梳理海外散修,并沒有插手洪荒。
八強之中,青丘封山,九頭族內亂,龍伯族舉族隱匿,蛇族巨頭中的騰蛇,勾蛇二族,差些要被巫族滅族了,而其他幾族,也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沖擊。
現如今的洪荒大陸,最強大的勢力,便是妖盟與巫族。
兩大勢力不斷征伐洪荒,如今邊境已然接壤,矛盾時不時的就會爆發出來,洪荒局勢早就混亂,就看什么時候清場開始大戰了。
這也是通天道人最擔心的地方。
他可是聽鎮元子說了,羅煜就是在巫族滅騰蛇一族的戰場上的時候,被人給劫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