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熟人的角度來說,蝎的行為模式,有諸多的不合理。
比如,蝎一向討厭別人摸他頭發,竟然容忍了羅砂的摸頭殺,還十分親昵的叫羅砂…尼桑。
更不要說,一向只對傀儡感興趣的蝎,居然也關注起了磁遁。
這種感覺,就像喜歡取材的自來也,某一天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了,竟然跑去賭博、做科研…這種反差,實在太過明顯。
作為蝎的二爺爺,又是看著他長大的海老藏,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或者說,如今整個砂隱,也只有他注意到了。
因為桐也和銀的問題,千代和蝎的關系一向很差。她也試圖接近過蝎,但最終只是被扎的遍體鱗傷。
兩人的隔閡越來越大,關系也越來越疏遠。
唯一溝通的橋梁小蟲,還在某次任務中死了。
是的,那個陪伴蝎長大,還是蝎唯一的朋友…死了。
小蟲死后,蝎并沒有表現的太過傷感,還將小蟲做成了一個人傀儡!
這種行為,在砂隱村當然是禁忌!
千代雖然震驚于自己孫子的天賦,卻還是將那具傀儡給毀了,并且嚴厲的懲罰了蝎。
之后,害怕蝎走上歧路,千代就將蝎給送入了戰場,想讓這個孩子接觸一下戰爭,了解生命的可貴。
然后,蝎就遇到了…羅砂。
蝎似乎很喜歡羅砂,兩人很快就成為了朋友。
只是兩個人都懷著什么心思,又有誰知道?
海老藏作為一個旁觀者,是唯一覺察到異常的人。
海老藏默默觀察蝎已經很久了,這種觀察,是從蝎的中忍班主任死后開始的。
直覺告訴他,那件事和蝎有關,但是他卻沒有證據。
或者說,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孫子會干這種事。
但他還是留心起來蝎的行為。
果然…
蝎將小蟲制作成為了人傀儡蝎在看三代風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死物蝎突然和羅砂關系好了起來蝎在利用千代的職務,偷偷攢下了很多珍貴的材料,這些都是制作毒劑的。
海老藏也曾掙扎過,是否將自己的各種猜測,告訴姐姐千代。
但猶豫了許久,他還是決定默默的觀察下去。
蝎,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抱著這種想法,海老藏走近了蝎和羅砂。
漫天的金砂,在羅砂的操控下,形成一個巨大的倒金字塔。
隨著羅砂雙手合攏,金字塔猛然旋轉砸向地面,頓時一個巨大的坑洞形成。
“蝎,你看這就是金砂大三角,威力是不是很驚人?”
羅砂有些得意,在蝎的請求下,他連續使用了好幾個磁遁衍射的忍術,一時間有些氣喘吁吁。
蝎點點頭,一雙灰色眸子,認真盯著眼前這個術,并且分析著可能存在的弱點和應對方式。
“看來還是得找個機會和羅砂交手啊。”他如此想到。
做完這一切,羅砂才轉過身看向海老藏,他臉上露出笑意道:“海老藏前輩您怎么來了,是來找蝎的嗎?”
羅砂的嘴很甜,這種刻意的示好,給人的感覺,起碼要比高傲的三代風影好太多。
海老藏搖搖頭,輕聲道:“不是找蝎,駐地出了點事情,需要你處理一下。”
海老藏并沒有說的太清楚,蝎還在這里,這種機密的事情,肯定不能在這里說。
羅砂也是立刻會意,然后瞥了一眼紅發少年,道:“蝎,你一個人先在這里玩,我和你爺爺有事要商量。”
“嗯。”蝎臉上堆著笑容,脆生生回答道。
在羅砂和海老藏離開后,他的笑容頃刻間就消失了,這種反差,就好像某個帶著黑框眼鏡的萬年小學生。
走進大帳后,兩人在椅子上坐下,羅砂問道:“出了什么事情?”
兩人雖然名義上都是指揮官,但礙于海老藏的年齡和資歷,許多消息,都是海老藏第一時間知道。
“我們有兩隊忍者,昨天出去偵察,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什么?”羅砂眉頭微皺。
現在局勢雖然緊張,但還沒有和木葉發生直接沖突,失蹤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去找了嗎?”羅砂問道。
每個小隊的偵察區域,都是固定的,砂隱也有特定的忍獸,只要距離不是太遠,都能找到。
“嗯。”海老藏語氣漸沉,“找到了,但是都已經死了。”
“怎么會這樣?”羅砂眼神一凝,“誰干的?”
海老藏搖搖頭:“不清楚,不過附近小鎮的居民,有人看見了雨忍出現。”
羅砂一愣,”雨忍…半藏嗎?”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半藏和木葉結盟了,雨忍的襲擊,是否代表著木葉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砂忍在大帳門口,稟告道:“海老藏大人,駐地外面出現一群雨忍,他們自稱是曉組織,說要見您。”
底下的砂忍,還不清楚有兩個小隊被殺害的事情,在加上羅砂和海老藏的約束,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起什么沖突。
來者有五十人,個個頭戴雨隱的護額,但是身上的裝束卻跟一般的雨隱忍者全然不同。
為首的三個…
是彌彥,小南,以及長發遮擋眼睛的長門。
這次彌彥倒是學聰明了,三個人來,只會讓砂隱當成小屁孩給打發了,而人數多了,門衛立刻就進去通報了。
過了一會,得到通報的羅砂和海老藏,才穿過人群,走了出來。
兩方的距離有百米,這個距離大家都有安全感。
彌彥雙手扶著一把長劍,立在身前,他沉聲道:
“砂隱的忍者們,你們為什么侵入雨之國?”
羅砂眼睛一瞇。
如果說派出偵查忍者在雨之國活動算入侵的話,那么他們卻是入侵了。
但關鍵不是這個問題…
什么時候,雨忍都可以這樣對砂隱質問了?
“更何況,半藏背信棄義和木葉結盟,他派你們來…是什么意思?
挑釁砂隱嗎?”
一時間,氣氛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