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三十七年二月,火之國下了一場雪。
這場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寒意籠罩了整個大地,將一切都掩蓋在皚皚白雪之中。
火影大樓,一間大型的會議室。
此時的會議室里,足足聚集了十數人,而位于會議室長桌最前端的,赫然是穿著御神袍的三代火影。
在他面前的十數人,都是如今木葉當中各大家族族長、還有一些實力高強的忍者。
——都是木葉的中流砥柱。
這次會議開的極其倉促,很多忍者還沒有來得及回村,在座的各位,也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看見三代火影目光凝重、一言不發,眾人也都收斂了笑容,默不出聲。
又等了一會,能夠與會的忍者也都基本來了,三代火影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將面前桌案上的一份檔案抽出,傳給了他身旁的轉寢小春。
轉寢小春目光掃過,然后表情逐漸變凝固,驚聲道:“這份情報…不太可能吧?”
她的這種反應,引來了在場眾人的目光,這份情報一人一人的傳遞下去,每個人看完之后,面龐上的神情都和轉寢小春無二。
最后傳了一周,落到了團藏手上。但他并沒有去看,因為這里面的情報,在早前,他就也已經從根部那里獲悉。
三代目掃視著眾人,然后緩緩地開口,道:“覺得不可置信吧?別說是你們,就連我都有些懷疑這份情報的真實性。”
“但是,這個情報花了一個多月才反復確認的,應該不會出錯…”
“可是那種人物,又是在自己的忍村之中,怎么可能…”朔茂還是難以接受。
畢竟那情報所說的東西,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水之國霧隱村的第三代水影…竟是在自己村子中,突然消失了蹤跡。
這也便是所有人都是這副神情的根源,畢竟那是一村之影,實力登頂忍界頂尖的人物,誰能將他從一個村子,悄無聲息的擄走…乃至殺掉呢?
已經從震驚中緩過神的轉寢小春,在思考了一會后,分析道:
“真如日斬所言,這份情報已經搜集了一個多月,那三代水影失蹤的時間起始,恐怕會遠遠長于這個時間段。”
眾人聞言點頭,水影失蹤,霧隱自然要鎖死了消息,但是這世界上并沒有密不透風的墻,只不過連木葉都調查了這件事都一個多月了。
那么,從霧隱村知道這件事到現在,又過去了多久呢?
還有,這中間的這段時間,霧隱村又發生了什么變故呢?
大家最關心的,就是四代水影的問題。
一個影將決定一個村子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外交政策。
“情報上說,枸橘矢倉得到了暗部隊長陰鳩的效忠,所以,他很有可能贏得了第四代水影的位置。”三代火影回答道。
“枸橘矢倉?”大蛇丸皺著眉頭,“如果是他的話,確實有可能。這人我交過手,別看他個子矮小好像一個孩童,但精通水遁,而且能夠造出和敵人一模一樣的分身,實力相當恐怖。”
大蛇丸有段時間缺少素材,就去水之國逛了一圈,準備抓幾個落單的霧忍,但沒想到碰到了矢倉,兩人打了一架,他吃了不小的虧。
三代火影沉聲道:“不管誰當四代水影,霧隱村這一次,估計是炸開了鍋…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忍者出村執行任務時,務必要更為小心的慎重,盡量…不要與霧隱的人起沖突。”
這也是他將這些如今木葉之中的中流砥柱都找來的用意。
他們支撐著如今木葉的各個環節,只有讓這些人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命令才能有效的貫徹下去。
“是!”所有人都是齊齊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大門處突然傳來敲門聲。
“進來。”
一位負責通訊的上忍,拿著一封信跑了進來,然后交給了三代火影。
三代火影拆開信,片刻后,眉頭再次緊鎖。
“日斬,出了什么事了?”今晚一直沒有說話的團藏開口問道。
三代火影合上信,嘆道:“三代水影失蹤的事已經確認無誤了。”
“消息來源?”
“矢倉…而且是以第四代水影的身份發來的!”
會議廳再次鴉雀無聲。
剛剛還在猜測四代目會是誰,這一會就已經確認了,這消息可真夠及時的。
只是轉寢小春有些疑惑。
“沒道理啊,霧隱村出了這種事,矢倉怎么會來信通知木葉,他還說了其他什么事嗎?”
“五影會談,矢倉提出召開五影會談,解決三代水影失蹤的事情。“
猿飛日斬的話,如同在會議室丟下了一個深水炸彈。
矢倉這波操作有點秀啊…
村子的最高領導人失蹤了,如此恥辱的事,正常人都會想辦法遮掩,然后自己解決,可矢倉卻召開五影會談,是嫌自己村子還不夠丟人嗎?
或者說…
擄走三代水影的兇手,矢倉已經確認,就是其他四大國某個隱村干的,不然,他沒理由召開五影會談啊。
所以,這又面臨了一個問題,要不要去?
猿飛日斬環顧一圈,沉聲道:“五影會談一定要去,這件事又不是木葉干的,不去顯得我們心虛。”
但團藏卻不這樣認為。
“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矢倉這個人我們都不清楚,他萬一準備利用五影會談的空檔期,發動戰爭怎么辦?”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如果猿飛日斬去了鐵之國,在這種時候,霧隱村暗中集結部隊突襲火之國,木葉絕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反正如果團藏是四代水影,他絕對會這么干。
“確實不能不妨。”
猿飛日斬也是經歷了兩次忍界大戰的人,他雖然不太相信霧隱村會發動戰爭,但在火之國沿海地區布置防線,也是必須的。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大家都回去吧。”
“是!”
眾人慢慢離去,整個會議室只剩下三代火影、團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四人。
此時,在遙遠的砂隱村,也開著這么一場類似的會議。
“在自己的村子里都能失蹤,這水影可真是個廢物。”三代風影臉上露出嘲諷,“都把影的臉給丟盡了!”
聽著自己老師的嘲諷,一旁的羅砂臉上露出認同,對于自己實力很自信的他,心里默念道:
“如果我以后成為風影,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不知道為什么,三代風影和羅砂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于是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兩人瘋狂嘲諷水影。
“羅砂,你覺得五影會談應該去嗎?”過了半響,三代風影問道。
羅砂搖搖頭:“老師,我覺得沒必要去,我們和水之國離得這么遠,霧隱村出了什么事,也賴不到我們身上。”
三代風影將卷軸放在桌子上,冷笑道:“霧隱村的事情和我們自然無關,但木葉和我們有關。
距離第二次忍界大戰已經四年了,因為那一紙協約,木葉也剝削了我們四年。
木葉能夠發展這么快都是靠著吸砂隱的血,而我們自己呢?
早已經不堪重負啊!
我們該和猿飛日斬算一算這筆賬了。
我想,大野木也是這么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