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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新品發布會

  在場之人,大概率沒有聽懂王不二所言何物,但聽上去又有些意思。

  這就好比病久了,本來就要放棄,突然來了一個云游和尚,對你一通亂吹,你就信了。

  給了錢,買了緣,等著完。

  當然,王不二不會讓白家完,他在剛進白家大門的時候就在想,保行為什么不做保險呢?

  現在機會來了。雖然自然災害保險是風險最高的保險,保險公司盈利可能最低。

  但大周不一樣,沒有溫室效應,沒有氣候異常,未來手機在預報的時候也提了一句,百年不遇。

  這三天自己也打聽了,江安郡志也沒有五月臺風的記載。所以,五月臺風在江安郡是小概率事件。

  保險本來就是玩概率游戲,王不二敢于賭這一次。

  與王不二的成竹在胸不同,白夢庭雖然找了白家后人來商量,但內心里其實早已有了自己的盤算。

  是時候親自走一趟了。一家客戶一家客戶親自跑,一家客戶一家客戶親自談。念在過往交情上,白家應該不至于賠上十萬金幣。

  情況好一些,談一個延期交貨,或者分期交貨也不是不可能。

  情況不好,少賠一些也是完全可能的。畢竟在大周,食鹽可是賣方市場,話語權可不在分銷商那里。你把我白夢庭惹急了,以后不跟你合作,你上哪兒買鹽去。

  只是如此撕破臉皮,最后的可能就是傷害白家多年攢下的誠信口碑,對于保行未來發展會有大的影響。

  “年輕人,切勿急功近利。”白夢庭對于王不二幾萬幾十萬的海口不屑一顧。白家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創業,最忌夸夸其談。

  “岳父大人教訓的是,”王不二朝白夢庭鞠躬,然后抬頭說到,“那不二先定一個小目標,掙他個十萬金幣。”

  白夢庭剛剛端在手中的茶碗沒有端好,直接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這…這是不好的征兆啊。

  結果王不二趕緊朝白夢庭拱手行禮,“恭喜岳父,賀喜岳父,碎碎平安,歲歲平安!白家不僅可以平安度過本次危機,而且還能未來歲歲平安,年年平安!”

  白夢庭能說什么?

  伸手不打拍馬屁之人。

  “好了。”張婉凝終于再次發話,“不二,給你二十天時間,能湊多少是多少吧,差額我們再去跟人談。”

  張婉凝這是相信王不二?

  是,也不是。

  還真是死馬當活馬醫。

  “岳母大人,感謝您對不二的信任。”王不二說到,“為了白家順利渡劫,不二愿意立下軍令狀。”

  見王不二一本正經,張婉凝竟然有些感動,不禁有些淚眼婆娑。

  “也別立什么軍令狀了,”白少洪這個時候居然出來說話了,“如果你二十天湊不到十萬金幣,就滾出白家,離開白潔。”

  這話什么意思?

  在場之人無不清楚。

  如果這話要是別人口中說出,大家還會覺得詫異。但從白少洪這個紈绔子弟口中說出,瞬間讓人覺得那么合情合理。

  一晚上焦頭爛額、從來看不慣王不二的白夢庭此刻聽到白少洪這句話,突然覺得白少洪說了二十幾年了最正確的一句話,一句讓白夢庭興奮不已的話。

  “那就按少洪說的辦!”白夢庭說完,便起身離開。在出門的時候,嘴角居然有些不自覺的上揚。

  二十天湊到十萬金幣,可能嗎?在白夢庭那里,就是在大周任何商人眼里,幾乎就是癡人說夢。

  本來王不二和白潔的結合就是用來敷衍扶疏的。現在扶疏敷衍走了,王不二留下來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何況王不二跟扶疏那個三月之約,無異于在白家頭上懸了一把刀。

  懸刀于己,這無異于自殺啊。及時把刀拿掉才是王道。

  白潔聽到二哥如此說話已是生氣,不想父親居然得寸進尺,欣然應允。

  這…哪有這樣式兒的。

  “不二接下這賭局了。”王不二沖走出大門的白夢庭大聲回應。

  白夢庭離開后,這議事仿佛也該結束了。

  既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張婉凝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對鐘伯說了一句,“如果姑爺需要什么支持,你那邊全力以赴便是。”

  然后張婉凝也起身離開了。

  既然白家老人都走了,白少強、白少洪也沒有繼續留下的意思。

  今晚雖然沒有成功解決食鹽供應違約的事情,但差不多成功解決了把王不二清除白家的事情,所以今晚也不算一事無成。

  所以,白少強和白少洪走出上廳大門的時候,罕見地勾肩搭背離開。

  王不二看著兩人的背影,弱弱地說了一句,“難怪生不出孩子,原來是背背山。”

  等著詢問王不二感知天氣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白潔,聽到王不二如此說自己兩位哥哥,很自然地伸手揪住王不二的耳朵。

  “叫你亂說!叫你胡說!”白潔怒斥!

  “你懂背背山?”王不二驚詫!

  白潔當然聽不懂背背山,但她聽得懂“難怪生不出孩子”啊!

  “背背山在哪里?”

  “米國。”王不二回答。

  “…”米國是哪兒?白潔一臉黑線。這王不二到底是瘋子還是天才?

  怎么知道那么多自己不知道沒聽過的事情!

  “疼…”

  “疼…”

  “疼…”

  重要的事情說完三遍后,白潔松開了王不二的耳朵。耳提面命補了一句,“下次再亂說話,小心老娘把你舌頭割下來!”

  說完,白潔也走了。

  上廳只剩下王不二和鐘伯。

  王不二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對鐘伯說到,“鐘伯,你覺得我會贏嗎?”

  “老奴不知。”鐘伯回答。

  “這個賭不公平啊。”王不二說到,“我輸了,滾出白家。我贏了呢?…”

  “老奴不知。”鐘伯還是同樣的配方,同樣的味道。

  “岳母剛剛說了,你這邊會全力支持我對不對?”王不二問到。

  “是。”鐘伯終于沒有回答老奴不知了,不然王不二得以為鐘伯傻了。

  “安排人在當初白潔比武招親的地方重新搭一個更大更高的擂臺,”王不二說到,“就不寫比武招親了,寫乾坤保行新品發布會。”

  姑爺,你在說什么?鐘伯心里嘀咕,老奴雖然一晚上沒有插嘴,但不代表沒有聽到你的胡吹海侃。

  “然后把鐘輝和白樸叫來,到時候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暖暖場…”

  “姑爺!”鐘伯終于忍不住了,雖然完全聽不懂王不二說的暖場是什么,但懂胸口碎大石啊,鐘輝哪有什么胸口碎大石的本事,大石碎胸口才是,于是趕緊回答,“擂臺老奴給搭了,吾兒胸口碎大石之事…”。

  “剛剛不是說了嗎,碎碎平安!”王不二開著玩笑,“放心吧,石頭不會碎,鐘輝也會平安!”

  “快去!”王不二一改玩笑表情,馬上一本正經,“明日午時,我要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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