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一如既往地的在養身體。
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在周盈的照顧下,她已經恢復得比之前更加美麗和迷人,就是有些清瘦,心情也很開朗。
這一個多月,她除了吃飯就是恢復性訓練,徹底和外界斷絕了聯系。
周盈給她讀報念新聞,講笑話,她漸漸的從陰影里走出來了。
這天,周盈說:“你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要不換個環境?我們出國一趟,去冰島吧。”
“周姐,你終于大發慈悲放我出去了?”落雪笑著說,
“我這個月都被你養成豬啦。”
“醫生說你身體恢復的不錯啊,可以出去走走了,不過這一出去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人。”周盈也笑著說“寒冰玉應該回來了吧?”落雪問這一個多月都沒有寒冰玉的消息,她不問,周盈也不說 “你終于想起他來了?”
周盈以為落雪這次的事故是寒冰玉所為。
“你不問我都不敢說。他們在美洲的項目已經結束了,中間有很多事情,現在他們忙著收購王家的產業,一時半會來不來沈城,說等忙過這一段時間就回來看你。”
“收購王家的產業?怎么回事?”
“自作孽不可活,王家利用聯姻欺騙了冰玉,寒家和王家結束了聯姻,王家爆出丑聞,股票大跌,搖搖欲墜。還有一點,樹大招風,王家太囂張了,不死等幾時呢?”周盈說“估計都是寒冰玉的手法吧?”落雪問 “當然也是你爸爸的啊,冰玉可是落總的半兒子。”
周盈沖落雪做了個鬼臉。
她可不想讓寒冰玉背黑鍋,王家寒家比起落家的勢力那只手九牛一毛。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王家膨脹的太快了,又沒有落家根深蒂固的勢力和財力,更沒有落家掌舵人的城府。
落雪不再說話,她的父親她是多少了解一些的,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個道理她懂。
只是有些人能更好的利用規則和法則,而他的父親就是能更好的利用規則和法則的人,而又能順勢而為。
落家每一任的掌舵人應該都能遵守規則和利用法則的人吧,要不然一直長盛不衰?
“準備什么時候走呢?我收拾收拾東西吧。”落雪岔開話題“后天怎么樣?”周盈問 “好!我明天想去公司一趟,很久沒有去公司了。”
彭拜雖然經常打電話給她匯報公司的狀況,但是她還是想去看看,這個公司其實就像她的孩子一樣,她得為公司的每一個人負責。
想到孩子,她又想到了蕭月,不知道最近怎么樣?
“公司都好著呢,彭拜都看著。”
周盈這幾天真是操碎了心,最近總是有人來找茬,被他們一個個的趕走了,但是這幾天似乎小區門外的陌生人愈來愈多了。
前幾天,她開著落雪的車出去,車已經被嚴重追尾,變形,要不是她反應快一點,差點都回不來了。
彭拜讓人暗中調查可是都一個多禮拜了還沒有結果,似乎就是一起交通事故。
可是她總是感覺不對勁,對面昨天又搬進來了一對陌生的夫婦,而且這兩個人的身手絕對不會在她之下。
她和彭拜商量著,準備讓落雪離開一段時間,但是她又不能給落雪明說。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落雪看著周盈問“沒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周盈 “寒冰玉讓你來照顧我,并不是軟禁我,我有行動的自由和權利,我很感謝你的照顧,但是不必要事事都聽你的。所以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意見!”
落雪轉身去了房間收拾她真的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回來好重新工作。
她拉開抽屜,手機安靜的躺在抽屜里,還有白婉君還她的錢。
她想著把這一點錢拿去存銀行,想想白婉君真有意思,明明可以轉賬的非要拿現金。
拿起錢,打開外層一層一層裹著的報紙準備把錢放包里,可是報紙里面跌落了一張卡片。
她拿起卡片,這是一張卡片優盤,白婉君為什么會把優盤放在錢里面交給她?
她鎖好門,拿出筆記本打開優盤,這是一個256G的優盤,里面已經裝滿了東西,打開一點她就心驚肉跳,這是狄可采集的一些人的犯罪證據。
白婉君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又沒有辦法交出去,就以這樣的方式放在她這里。
她將東西拷貝到她的秘密郵箱里,將優盤取下來,將名片上的一層紙撕下來,將優盤裝扮成名片的模樣,放進了名片夾里。
做好這一切她想出門去找她哥哥。
但是當她去拿手機的時候,她看見了蕭月遺落下來的優盤,她談了口氣,輕輕的拿起優盤撫摸著,放下又拿起。
她突然很想看看蕭月平時是怎么工作的,于是她又坐下來,將蕭月的優盤插入電腦里打開。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吳彤焦頭亂額,落雪似乎失蹤了一樣,豹子吳的人找到了落雪所住的小區和住的地方,就是看不到落雪出門。
落雪家里就一個女人來來去去,那天看見落雪的車出門制造了一起車禍,可是還不是落雪,難道是落雪搬家了,離開這個城市了?
他后悔太早對楚妙動手了。
最近王家的事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這讓他的背景上抹了一筆黑,好的是動用了一下關系將這些負面的影響消除了,但是楚妙留下的后手還是讓他擔驚受怕,主要是落雪的背景太復雜了。
落雪看著優盤里的視頻和音頻,身上直冒寒氣,她雖然遠離各大圈子,但是他的哥哥卻再圈子之內。
視頻里面的人她是知道的,沈城第二把交椅,背景強大,而且里面的人說話的人有可能是他的家人,而視頻里的這個人以后期有可能進入中心的人物。
這些東西怎么會落入蕭月的手里?而蕭月怎么會丟在她的家里?是有意還是無意?
落雪打開手機,這一打開,手機就叮叮不停,差不多二百多個消息,這一段時間她沒有開手機,她忽略了信息,撥打邱霈霖的電話,過了一會電話接通了。
“霈霖哥。”
“雪兒,你最近怎么了?給你打了幾次電話你都關機?落白說你生病了,你好了嗎?”邱霈霖連珠炮的發問 “我最近身體不適,休息了一段時間,現在好了。”
“哎呀,死丫頭,還知道給霈霖哥打電話呢,我都擔心死你了,落白又不讓我去看你。”
“沒事的,我已經好了。對了,霈霖哥,上次工程的事情沒有影響到你們吧?”
“都是楚妙告發的,你說你不拿錢不就行了,沒想到心眼那么小,就是沒有幫她妹夫嘛,就起心報復,哎,算了,人死不能復生,我不能說她壞話了。”
“你說什么人死不能復生?誰死了?”
“楚妙死了。”邱霈霖傷感的說 “怎么回事?”
“她平時就一個人住,家里也沒一個人,也不愿意和父母住,她媽媽和她妹夫去她家,發現她死在她的家里,據說,是自殺!割腕!死在家里三天了才被人發現!平時也沒有看出她不開心,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怎么會自殺呢?”
邱霈霖自言自語,她似乎還沒有從楚妙自殺的陰影中走出來 “也許生活壓力太大了,你節哀吧!”
落雪握緊了手中的優盤,這里面有楚妙,楚妙絕對不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