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步行去逛街,落雪心里很開心,她真的很久沒有逛過街了,從自己開始創業以來,這么多年都是和客戶打交道,和方案打交道。
女人的年華都放在了創業賺錢上,可能也是證明自己能力的一方面,但是她的辛苦是無與倫比的。
她犧牲了很多時間,除了假日才有點空閑,但是節假日都會在思考如何運作項目,逛街真的是少之又少,今天竟然出來了就放開心情買買買吧,反正不差錢。
開始她買東西的時候,是要自己付錢,可是兩個大男人跟在身邊,吵吵鬧鬧的要給她付錢,吵了一會吵煩了,所以就隨他們,反正他們說自己愿意付錢。
可是,好心情保持不了多久。在國貿中心他們碰到了佟曜。
落雪對佟曜已經沒有太多的記憶了,很多年不見,要不是佟曜看見他們和他們打招呼,她都認不出來佟曜。
“落總,寒總,落雪,你們怎么在這里?”佟曜問。
“我們陪落雪出來轉轉!這么巧碰見佟總!”寒冰玉道。
“落雪,好久不見,回來了也不回家看看。”佟曜對著落雪問道。
“你是?”落雪有點不明所以。
“佟曜,佟氏企業的領導人。”寒冰玉對落雪說。
“佟曜?”落雪有點吃驚,那個時候的佟曜可是柔弱的白面書生一枚。
這么多年沒有見,到是脫去了白面書生的氣質,顯得凌厲陰狠了一些,而且黑了,胖了,似乎換了一個人。
“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啊!你真是佟曜?”落雪玩味的看著佟曜和他身邊的女人。
“你......我.........”佟曜臉色漲的通紅。
那個時候他們年輕,為了兩家的生意,佟曜努力的追求落雪,而落雪也經不住落白雪的壓力,答應嫁給佟曜,只是她的股份還留在落家。
而且落雪要求結婚的時候不準大肆宣揚,所以佟家在得到落家資金入股之后就沒有得到什么好處,結婚時他們都是分床睡。
后來佟曜帶回來了一個男人,被落雪撞見和哪個男人在一起,落雪當場就吐了。
落雪痛恨佟曜的虛偽,拿她作幌子,耽誤她的人生。
于是落雪和佟曜談判,經過6個多月的交涉,兩個人達成協議,為了不影響雙方的關系和生意,瞞著雙方的家長偷偷去離了婚,從此落雪遠離H市,回了沈城發展。
落雪從佟家走的時候就拿了一個皮箱,幾件衣服。
回沈城后問呂家哥哥借了幾萬塊錢開始打拼,可是再見面她幾乎不認識佟曜了,而且現在佟曜身邊的女的挽著佟曜的手,莫非佟曜……?
“按照我們的約定,你回來之后應該回到我家。”佟曜氣急敗壞。
“這都多少年了?還約定呢?挽著你胳膊的人是誰?莫不是佟總只知道約束別人?”落雪笑著說。
“你介意?你吃醋了?那你更應該和我回家,我們復婚!”
落雪再一次感覺要吐了,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可是再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吐出來。
她的眼淚都憋出來了,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之渣男?他是哪里來的自信?
“啪”的一聲脆響,寒冰玉給了佟曜一巴掌,佟曜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身邊的女人大喊起來:
“哥,你怎么打人,啊打人了打人了!”周圍的人都看過來了。
“你是個什么東西,落雪是誰?能跟你走,不撒泡尿照照去。”寒冰玉冷冷的說。
“我是什么東西輪不上你來問我,我知道你喜歡落雪,可是她之前嫁給我了,這一生她都改變不了嫁給我的事實,
我們快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痛苦呢。你現在喜歡的也不過是我玩剩下不要的。被寒家趕出門的一條狗,也配在我面前叫囂?”
“放肆,佟曜,你太放肆了!”落白雪指著佟曜說。
“啪”又一聲脆響,佟曜的半邊臉腫起來了,嘴角流出了血絲。
“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佟曜身邊的女人突然抱著寒冰玉哭道 “走開,我早就讓你不要和這個渣男一起........”
“哥,我已經要和他結婚了,你不要再打了,你看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樣子了?我求求你了。”
周圍的人愈來愈多,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 “冰玉,不要動手,我們走!”落白雪沉聲命令。
“佟曜,你侮辱了我女兒,也侮辱了我們落氏,我們后會有期!”
落雪心里有點黯然,佟曜是她這一生的污點,雖然她和他沒有夫妻之實,但是畢竟她們在一起住了那么長時間。
佟曜那極具侮辱性的話狠狠的砸在她心里而且也在她心里激起了驚濤巨浪,佟曜說寒冰玉喜歡她。
“雪兒,你不用介意那他瘋狗!今天的一切我會討要回來的!”落白雪安慰落雪。
“爸爸,我早都不介意了,我和他沒有一點關系了。只是讓冰玉受委屈了。”落雪看著寒冰玉說。
“我和佟曜一直不對付,今天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只是我妹妹眼睛瞎了,看不清楚人,被他給騙了。還好你早早離開他了。”寒冰玉蹙著眉頭說。
落白雪和寒冰玉都是公眾人物,寒冰玉動手打了佟曜,已經被媒體拍到,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落氏估計得費點時間處理這種事情。
落白雪拉著落雪和寒冰玉離開。
晚上的慶功會還得繼續,大家也沒有要逛下去的心情了,然后直接回公司準備慶功會。
“雪兒,你去里間休息會,我和冰玉有事情要商討一下,等會我們叫你。”
落白雪心里充滿了內疚,當初他一意孤行,害了女兒半生。
回想起來,他和白老爺子有什么區別呢,所以他明明知道落雪和蕭月的關系,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盡量封鎖落雪所有的信息。
當他明確知道寒冰玉的心思之后,他希望他的女兒能找到她的良人。
落雪走進落白雪的里間休息室,卻發現這個休息室內有乾坤。
她以為在落白雪辦公室一眼望到外面的風景,可是這個里間休息室也全是玻璃隔開的,從辦公室透過這個休息室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但是看不到休息室里的一切,休息室也看不到外間的一切,而且聲音完全是隔絕的。
落雪靜靜的坐著,往事如煙。
這一個看似堅強的女人在這時就像是一只孤獨的刺猬,豎起滿身的刺將自己深深的裹在自己的防護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