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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鄉下辭年

  年的氣息越來越近,尤其是在沈城工作的外地人,縷縷續續都開始歸家,沈城突然感覺空了很多,落雪開車回了泉城看望落秋靈夫婦,帶了很多年貨給了一些錢,走了一些親戚,雖然她不是落秋靈生的,但是她在呂家呆了13年,呂家的親戚也就是她的親戚,姑姑叔叔嬸嬸的都得去看看。

  “媽,我過年會去上海,我答應哥哥會去陪爸爸的,我就不陪你和爸了。”晚上落雪躺在落秋靈的旁邊說。

  “你早該經常回去看看你爸爸的,你爸爸年齡也大了,身邊沒有親人,人家說女兒是父母親的小棉襖呢,也是父親前輩子的小情人呢,到時你,幾年不回去一次。”落秋靈感嘆道。

  “媽,我爸那么有錢,你為什么和我爸不在H市他生活在一起?” 落雪口中有情的爸爸是落白雪,而另外的一個爸爸是呂父,她一直都沒有改掉叫法。

“你爸脾氣比較犟也比較窮,當初我嫁給他的時候家里人都不愿意,所以我們就回他的家了,就是現在的地方。”落秋靈說  “你厲害得很啊,放著大小姐的日子不過,非要和我爸過這種小日子。”落雪有些感慨,是怎么樣的一種情感,讓落秋靈放棄榮華富貴過這種苦苦的小日子?

“小日子也很好啊,平平淡淡幸幸福福,你看,你哥哥姐姐們都很好,我們過年過節都在一塊,這就是家啊,這些都是大家族享受不到了,當初我和你奶奶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你爺爺幾次面,只是給我們錢錢錢,雖然吃穿不愁,可是就和沒有父親一樣,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夠吃夠用就好了,你看我現在這樣多好,當了大小姐我可能就沒有這樣自由的幸福生活了。”落秋靈由衷的說“也是啊,從我記事起,就沒有看見你和爸紅過臉呢,你們真幸福。”落雪感嘆著  “小雪啊,你都30多的人了,之前的事情怪你爸爸但是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有沒有合適的?” 落秋靈轉換話題讓落雪措手不及。

  “沒有合適的,而且我現在也不想,一個人多自由啊。”落雪想到了簫月,簫月算是合適的嗎?可是簫月有家有小,她突然又想到了白婉君和秋霈霖。

  “說什么話呢,女孩子總歸得有個家吧,這樣一直單著也不好。”落秋靈開始催婚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你就是我的家嗎?怎么現在要趕我出去啊。”落雪抱怨起來了  “媽,要不,過年我們都回H市吧?你也有好幾年沒有回去了,要是回去爸肯定也高興。”落雪腦光一閃也轉變了話題。

  “你哥哥姐姐他們會回來呢,現在就你一個人沒有成家,他們都成家了,過年回來在一起吃頓飯,呆幾天,春節就又走了。”落秋靈放不下她的孩子們。

“那就都一起去唄,哎呀,幾十個人呢,好熱鬧,一起一起,好不好嘛,媽媽。”落雪開始撒嬌了  “我得和你爸商量。”落秋靈耐不住落雪的撒嬌,落雪一撒嬌,她的心都化了,這孩子從小就會哄人,做錯事情了也是哄得人開開心心的,然后就忘記懲罰她了。

  “商量什么呢?明天我給爸爸說。他要是不答應,我就和他沒玩。”

  落雪很喜歡呂家每年過年的氣氛,一家大小在一起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她去H的話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了,她會覺得孤單,所以她也很希望一家都去,這樣落家也會有親情的感覺。

  她不喜歡落家每年過年時的那種應酬,看著大家都在笑,可是不知道背地里是怎么想的,且笑得那么假。

  其實落秋靈被落雪說得心動了,她也很久沒有回H市過年了,偶爾會去看看哥哥,但是過年過節的時候卻沒有回去過,當初和呂世峰從家里走出來時,父親生氣得將她名下的股份一分錢也不給她,而且嚴令落家之人不許資助她,如果發現有人資助,也像她一樣會失去股份,是哥哥偷偷的給了她一筆錢,買了房子,置了家當,和呂世峰有了安身之地,,如今父母親都走了,哥哥年齡也大了,所以她也想和哥哥一起多走動走動。

  而且現在總是會時不時的回憶兒時的情景,她也是落家的小姐,跟了一個窮當兵的,家里窮得叮當響,父母親不同意,卻有拗不過她,所以一生氣就不理她了,好的是跟著呂世峰,日子過得雖然清貧一點,但是呂世峰疼她愛她,,把她捧在掌心,這一生也是滿足了,好過豪門里的明爭暗斗,只是哥哥一生卻沒有她這么幸福。

  早上起來,呂世峰現在在城里上班,他們把鄉下的宅基地蓋成了一套別墅,過年過節都會在鄉下,吃飯什么的都是材火,落雪跳到呂世峰的背后“哇,你猜猜我是誰?”

  “蓮兒?小玉?晨曦?”

  “你討厭!不理你了。”落雪生氣的將手拿掉,捶打著呂世峰。

呂世峰轉過身哈哈大笑“我就不猜你,就不猜你!”然后用手撥開落雪臉上的頭發“你這小丫頭,每次都是這一招,你猜猜我是誰?除了你這樣還會有誰這樣?從小到大你就不知道變一變?”呂世峰笑著說接著說  “連臉都不洗就跑出來了,洗臉去,我給你到熱水。”落雪心里熱乎乎的,每次回家她都很開心,無論她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但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當她不是親生的,而且她也從來沒有覺得她不是這個家里的孩子。

“爸,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落雪邊洗臉邊說  “什么事情?”

  “我答應哥哥要去H市陪爸爸過年,我想讓家里人陪我一起去H市。”

  “那給你媽說了嗎?”

  “我問了媽,媽說要和你商量。”

  “你媽同意那就去唄,和我商量啥。”

  “真的啊?那我就通知哥哥姐姐們了啊!”

  “好!”

  落雪先撥通了上海家里的電話:“我是落雪,我找王姨。”

  “王姨,我是雪兒。”

  “啊爹臘娘,唔的雪兒伐?”

  “唔色亞!”

  “我今年過年回家,還有姑姑一家,大概15個人,你告訴爸爸和冷媽一聲。”落雪在H市呆了10年也沒有學會H市的方言,趕緊轉過話頭。

“好好,雪兒,你回來了就好,我都準備啊,我也告訴你爸爸媽媽去,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王姨激動的說  “還沒有確定時間,可能要等大家都放假了,我還沒有給哥哥他們說呢,等時間確定了告訴你啊!”

  落雪掛了電話,逐一的通知哥哥和姐姐,邀請他們一起去H市過年。

  這邊大家知道要去H市過年也都挺高興的,畢竟大家去H市的機會也不是很多,雖然有親戚而且交通也方便,但是誰沒事會跑去呢?平時上班時間都緊張的很,于是落雪就定下了陰歷的27號回去,問大家要身份證號碼,回頭讓林達定機票。

  落雪吃飽喝足,然后說:“爸媽,我要回去上班了,等我弄好了我就回來接你們一起走。”

  “你不回來了,跑來跑去的干嘛,你哥哥到時候開車就可以了,我們都去你那里集合。”

  “那也行,那我走了啊!”

  前路漫漫,但是有家人陪著的感覺真好!落雪元氣滿滿的趕回沈城準備去H市過年。

  呂家哥哥呂晨曦在沈城一個區當副區長,也算是小有名氣,個性和脾氣就和呂家爸爸一樣,一個字“犟”,像他們這種性格的其實是不適合在官場上混的,所以都好多年了還是一個副的,呂家爸爸教出來的孩子都是硬骨頭,認死理。

  呂晨曦接到落雪的電話的時候正在落白的辦公室匯報工作,按理還輪不到他匯報,但是落白指定他過來,落白對呂晨曦也是暗暗考察了,手腳比較干凈,沒有什么壞毛病,和他爸爸一樣只會悶著頭干工作,雖然是親戚,但是他不會避嫌的。

  他沒有直接接電話,等工作匯報完了,臨出門的時候才打電話給落雪:“小雪,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情嗎?”

  落白叫住了呂晨曦:“晨曦,是小雪給你打電話?”

  “是的,剛剛打電話我沒有接,現在回過去,我問問什么事情。” 呂晨曦退回來捂住話筒對落白說,他知道落雪對落家的人不怎么感冒。

“哥,過年我們一起去H市,時間我都定好了,陰歷的27號,給爸媽都說好了,就等通知你。”聽見落雪的話,呂晨曦有一點錯愕  “你們都說好了?那就一起去唄,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走開,我們30號才放假呢。” 呂晨曦回頭看著落白,落白也看著他。

“盡量唄,咱都去,我答應哥哥一起回去陪我爸,但是我還想和你們在一起,所以就給爸媽說好了,咱一家都去。” 落雪興奮的說  “好,我盡量早走!” 落雪在他們家就是被寵壞了的小公主,說一不二,她說什么大家都得答應,好的是她不胡攪蠻纏,要不然他們家就會雞飛狗跳。

  “那就這樣了啊,我開車呢,掛了。” 落雪掛了電話,呂晨曦還拿著電話好一陣看。

“小雪讓我們全家都去H市過年。”呂晨曦對落白說“她回鄉下去了?” 落白問“小雪讓我們全家都去H市陪舅舅過年。”呂晨曦對落白說“她回鄉下去了?”落白問  “是的,她每年都會回去走親戚的,剛剛說都給爸媽說好了,就是通知我而已。”呂晨曦無奈的說,他的這個妹妹從小有主見,而且不讓他們反駁,大家基本都順著她的意見走,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比親生的還要霸道還要讓人心疼。

“那就去唄,我打電話給你嫂子,讓她也回H省,咱們一家也聚聚,過個團員年,父親也會很高興的。”落白道“也行,那我們只能30號走吧,讓他們先走,我調個班。”呂晨曦說“行,你將我的機票一起買了,我們一起回去!”落白說“雪兒說她把大家的機票都買了。”呂晨曦如實說道  “她有說給我買票嗎?”落白看著呂晨曦,他連客氣一下也不會?

  “大家不包括你嗎?”呂晨曦有點奇怪,雖然落雪沒有給落白打電話,但是肯定會給落白一起買機票的。呂晨曦搖了搖頭。

  落白被呂晨曦赤裸裸的給輕視了,心里有些不爽,“雪兒先給你打的電話,沒給我打電話。”

  呂晨曦恍然大悟,這是吃醋了?而后開心的笑起來了,哼,還是我親!

  落白更不爽了,呂晨曦那什么表情?他將手中的筆丟在桌子上“滴”的一聲,呂晨曦正笑得開心,被落白嚇了一跳,才發現他是在大領導的辦公室,然后馬上收起笑臉。

  “你得意什嘛?是我和雪兒提前商量好的。”落白丟了一個眼神給呂晨曦。

  “我哪是得意啊,我是開心,開心,這不很久都沒有見舅舅了嘛,再說了H市那地方不是誰都可以去的,況且還是跟您一起過年呢。您說呢我親愛的哥哥。”呂晨曦只比落白小幾個月。

  “嗯,想想我也很開心,雪兒終于肯回家了,而且還讓姑姑一起回去,爸爸肯定很高興!”落白點點頭“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我們兩個一起走,她們先走!”

  “好!聽您的!”呂晨曦都說“您”字了。

  落家和呂家這幾十年來應該是第一次在一起過年,對于中國人來說,過年是一個大的節氣,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會趕回家過年,他們因為落雪的一個提議將會聚在一起,過一個傳統的團圓年。

  而落雪怎么也不知道這個新年改變了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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