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純才端起杯子準備喝，也不知道是被許未來的問題驚住，還是其他什么，手不由地抖了一下，些許咖啡濺了出來，落在桌面上，如點墨。
不過她還是將杯子放到嘴邊，低頭喝了一口，以此來掩飾著什么。
將她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的許未來并沒有多說什么，只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肖純將那一口苦澀的咖啡咽下去后，手指無意識地交握在一起，眸底掠過許多思緒，約莫過了十幾秒，她才開了口，卻不答反問，“小未來，你干嘛突然間問起這個？”
許未來面上不露絲毫異樣，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笑道：“關心你啊。”
她的指尖輕輕點了一下桌面，補充了句，“純純，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后，我希望我們能夠坦誠相待，不要對對方有任何隱瞞，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肖純垂了垂眼簾，“這個問題，就是你剛才在警一察局門口，想讓我如實回答你的問題，是么？”
許未來點頭，“是，我也不瞞你，我想要知道你心里真實的答案。”
剛才許未來忽然間在車上問起顧遇，肖純還沒那么確定她的意圖，這一刻，她可以完全確定了。
她想起她和云柔見到的最后一面，她沖上來給了她一巴掌之后，又說了那樣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她知道云柔這些年，不僅讓她一個人盯著顧遇，也做了其他的事情，從而知道顧遇的消息，雖然她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但這一次，她確實給出了最后致命的一擊，對她。
說好了誠實，說好了不說謊的。
肖純閉了閉眼，雙手用力一握，她睜開眼睛，對上許未來的眼睛，回：“有！我有一個一直都喜歡著的人！”
“是暗戀？”
“是！”
許未來說不出是意外，還是意料之中，她沉默了下，又道：“現在還喜歡嗎？”
“嗯。”肖純回得干脆利索。
“那…”
終究還是要到這個問題，許未來暗暗吸了口氣，才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將話語說出，“你喜歡的人是誰？”
肖純卻沒有回答了，她故作神秘一笑，說：“小未來，這個問題我不想這么輕率地回答你，這樣吧，一個星期后，我的社會服務正好結束，而且那天也是我的生日，我想要舉辦一個生日宴會，一來是慶祝一下我的牢獄之災結束，二來…我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為自己的感情做打算了，我準備在那一天，和我暗戀已久，我一直喜歡著的男人告白，我會邀請所有的朋友一起來為我做見證，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喜歡的人到底是誰了。”
話落，肖純不愿意繼續這個話題，道：“小未來，我有點累了，我想回家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未來唯有同意，“那我們走吧。”
顧遇出差了五天，下了飛機后，直接回了公寓，他將公文包和手機隨意擱在了臥室的茶幾上，便走入了浴室。
許未來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手機來了一個新短信，是肖純發來的，邀請他去參加后天她的生日宴。
她的眼神微微凝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