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姐,你一味指責我,不對吧?”
許未來緩緩放下刀叉,勾了一下唇角,“凡是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是顧遇先負了我的,我不能恨他嗎?而且,雙方博弈,本來就是各憑本事,輸就是輸,輸了再來踩我一腳,不痛不癢的,還不如省點口水吧。”
“至于我能不能享這個福,就不需要左小姐擔心了。”
她話語落下的那一刻,左安正好走至餐廳門口。
左思被許未來的話激得臉色大變,正要反擊,可左安知道她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毫不猶豫地出聲阻止了,“左思,你自己都妥協了,有什么資格再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別人?”
這句話,生生地讓左思的怒斥給壓了回去。
許未來卻聽出了一點信息,左思妥協的意思就是…她接受了失敗的這個結局,甚至以另一種方式,站到了左安的這一邊,是么?
左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豁地站起了身,還是嘲諷了句,“不愧是未婚夫妻啊,現在連說一句都說不得了。”
丟下這句話,她冷冷瞥了一眼許未來,邁步離開。
縱使如此局面,她都不會讓自己有半分敗者的狼狽。
左安的視線落到了許未來的臉龐上,面色恢復溫柔,聲音也很溫柔,“你不必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現在…也就只能嘲諷一兩句了。”
許未來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她反而問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男人走了進來,拉開許未來旁邊的椅子坐下,沖著候在一旁的傭人舉了舉手,示意了下,傭人點頭,走入廚房去被他準備餐食。
左安側過臉看她,啟唇回答,“顧遇的死,暫時不會對外宣布,今天晚上,會借著父親的生日宴對外宣布,他病倒了。父親與左思的交易是,只要她愿意輔助我,助我拿下顧氏集團總裁一職,徹底掌管顧氏,顧遇手中的股份將會交給左思,成為顧氏集團的第二把手。”
“病倒?”
許未來重復著這兩個字,忽地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顧遇身上患的病是什么?你想要以這個為由,欺瞞股東們?”
顧遇已死,而許未來與左思一直針鋒相對,剛才的一番話,注定了她們不可能有任何合作的機會,最重要的是,左安現在想要…以真心去待許未來,想要試試,她所說的真正的喜歡。
所以,左安沒有避開這個問題,如實地回答了她,“顧遇的病,我一直都知道。”
“哦?”
左安的雙手交握,放置在桌面上,他斟酌了一下話語,怕說錯話會又讓許未來生氣,想了想,才輕聲道:“或者說,他的病,也是我們的計劃之中。”
顧遇的病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那么換句話來說,就是顧遇會得病…是因為他?
許未來的手無意識地攥了攥,“說清楚,怎么一回事。”
左安卻沒有再開口,黑眸打量了下許未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