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結婚這件事,她心里又覺得難受了。
“二十年了?”墨夜司點了下頭,聲音淡淡的,聽著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冷,“那你應該了解我,不管再好的朋友,哪怕是家人,都不能觸碰我的底線。”
沈柔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眸光閃了閃,眼里流露出不安:“阿司…”
墨夜司很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我不知道你找綿綿說了什么,她沒告訴我。不過,我希望你不是去找她麻煩的。你如果還顧及著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對她盡量好一點。”
“她是我在乎的人,我不求你們能跟我一樣對她,但至少要做到愛屋及烏。”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以后我們就盡量少見面。”
沈柔捏緊了拳頭,長長的紅色指甲折斷在掌心:“所以…她現在成為你的底線了?”
墨夜司沒否認,卻是答非所問:“沈柔,不要去觸屏我的底線。我不想將那些不好的手段用在我朋友身上。”
說到“朋友”兩個字,他似乎刻意加重了語調。
“我希望我們這輩子都是朋友關系,就像現在一樣。”
想到喬綿綿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墨夜司眉心蹙了蹙,委婉的表達了他的立場。
沈柔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
如果她真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應該能聽得懂他這句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一輩子的朋友?”沈柔將這句話重復了一遍,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墨夜司眸光清冷的看向她:“是,一輩子的朋友。”
“阿司,你…”沈柔蒼白著臉,嘴唇蠕動了幾下,像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隱藏在心底很多年的秘密馬上就要說出口。
可墨夜司并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沒等她說完,他就聲音冷淡的說:“我還有點事,你先出去吧。”
沈柔咬緊唇,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上滿是疏離和冷淡,心口像是被什么尖銳的利器在切割著一般,疼得她臉色又蒼白了兩分,淚水控制不住的就將眼眶打濕了。
在淚水滑下眼眶那一刻,她迅速轉過身,維持著她應有的驕傲。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很快就離開了書房。
解決完這樁事情,墨夜司并沒有覺得松了口氣。
相反的,他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煩躁。
心口像是堵著什么,悶得他極為難受。
他煩躁的扯開襯衣的紐扣,露出白皙胸膛上的誘人肌肉。
只要一想起喬綿綿那雙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他就煩躁的不行。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哭。
她還在生理期,情緒就不能波動太大,一會兒要是肚子又不舒服了怎么辦。
他離開前對她說的那幾句話,是不是太重了點?
自從兩人結婚以來,他就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那些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他越想心里越是焦躁的不行,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淚盈盈委屈巴巴的小臉,還有他離開時卷縮在床角的嬌小身影,一時間,各種心疼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