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典韋帶大軍沖上城頭開始,王軒就知道南鄭城肯定拿下了,剩下的無非是時間問題。
為了不放跑那些關鍵人物,王軒命人牢牢把守住兩側城門,而對面的城門責由他親自帶人把手,畢竟正常來說,張魯若是要跑路,這是最佳地點。
這也是為什么城門處連守軍都沒有的原因,王軒帶人到了,那些守軍嚇的扔掉兵器,脫掉軍服直接跑了。
果不其然,大門自己開了,張魯一行人被他堵了個正著。
這時候的張魯儼然就是個廢物,連話都已經不會說了,倒是閻圃反應最快,一看王軒帶的人不多,立刻就起了殺出去的念頭。
“給我殺出去,每殺一人,賞十萬錢!”閻圃一臉猙獰地吼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還是他們的親兵,一個個抽出腰刀吼叫著直奔王軒等人殺了過去。
“敲里媽,真當老子不會殺人么!”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王軒手一晃,一把青龍偃月刀便出現在他手中,雙腳猛地一跺地面,整個人拖著青龍偃月刀拉出一道殘影沖了出去。
左手為軸,右手發力,一個斜撩,青色刀光乍現,沖在最前面的兩個親衛直接被斜著斬成兩截,手腕一翻,雙手回拉,一記橫斬,再次有四人被攔腰斬斷。
青龍偃月刀被王軒舞動成一團青光,論起步戰和刀法之精妙,便是黃忠和關羽也不敢說比王軒更強,畢竟大家走的路數不同,但長久時間以來,王軒也沒放棄過對肉身的錘煉,單輪身體強度,比之剛到大漢的時候已經強了數倍了。
王軒沖了出去,跟在他身邊這些親衛自然不敢看著,雖然驚訝于國師戰力之高,可也怕王軒真的受了什么傷,迅速沖了上來護在王軒兩側,如此一來,張魯閻圃身邊這百來個親衛連片刻都沒堅持住,便被殺了個一干二凈。
殺的漫天鮮血,王軒渾身上下卻依舊纖塵不染,踏著滿地的殘肢斷臂,王軒保持著優雅的笑容走到張魯的馬車之前。
看著王軒那和煦的笑容,即便周邊宛若地獄一般,張魯和閻圃也硬擠出一絲笑容,同時心里也稍稍安定,看樣子,情況還不算最壞。
“啪”,王軒一巴掌把閻圃從馬車上抽飛了出去,一把薅住張魯的頭發,把張魯薅到自己面前,伸手啪啪啪不停地抽在張魯的臉上,“敲里媽的,來,告訴老子,誰給你的勇氣,敢他們撩撥老子的虎須!”
被抽倒在地弄的滿身血跡的閻圃一手捂著迅速腫脹的臉頰,一邊目瞪狗呆地看著王軒,實在不能想想,以王軒如今的身份地位,怎么會做出如此粗魯的事情,怎么會說出這種粗鄙的話語…
“你,你,你。”張魯感覺頭皮都要被王軒薅掉了,使勁掙扎了一下,嘶聲力竭地喊道:“王軒,士可殺不可辱,你不要欺人太甚!”
“去你媽的!”王軒一招手,身邊親衛的腰刀便直接飛了到了他的手中,當著張魯的面刀光一閃,閻圃人頭落地,噴濺的鮮血灑了張魯滿頭滿臉。
閻圃飛到半空的頭顱還保持著懵逼的表情,直到死,他都不明白,是張魯說的士可殺不可辱,關我閻圃什么事。
你特么二話不說就砍我的腦袋干屁啊!
我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說過啊!
我特么冤枉啊!
張魯和周圍的親衛也看的呆了,都以為王軒要砍了張魯,結果…
張魯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無頭尸體,看著閻圃那一臉懵逼的表情,表情瞬間便的滿是諂媚,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是韓遂,韓遂來找我結盟,許諾把武威郡讓給我,一切都是韓遂計劃的,具體我不清楚啊!”
果然是韓遂,這九曲黃河有點東西啊!
證明了心里的猜測,這張魯便一點用處都沒有了,一把從車上薅了出去摔在血泊之中,王軒大模大樣地坐上馬車吩咐道:“傳令,封鎖全城,一只鳥都不準跑出去,所有人都只準呆在家中,任何敢于上街亂跑者,殺無赦!”
隨即,馬車朝著原路返回。
此刻,典韋帶著大軍早就攻占了城墻,大批的張魯軍士卒紛紛跪地投降,全部被繳械之后關在了大校場之內。
隨著四門封閉,王軒軍士卒開始清場,屠刀揮舞之下,兩個小時不到,整個南鄭城便再次陷入安靜,若不是城頭和街道上的斑斑血跡,根本感覺不出之前南鄭剛剛發生過一場大戰。
這一切都得益于王軒軍的訓練有素。
打掃戰場,清理街道,掩埋尸體等事情自然有俘虜去處理,張魯的府邸已經被徹底清理出來,連帶兩個弟弟,張魯的一大家子全部被關押了起來,不單單如此,包括楊家、閻家這等漢中數得著的大家族,在張魯麾下處于高層的這一批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抓了起來。
王軒邁步來到關押這些人的院內,猶豫不知道王軒的打算,按照往日里的規矩,軍中士卒倒是沒虐待他們,只是限制自由罷了,所以,一見到王軒,以楊松為代表的一群人便七嘴八舌地喊道:“國師在上,張魯的所作所為與我等無關啊,小人苦口婆心苦勸張魯,奈何張魯一意孤行不聽勸告啊!”
“是啊,是啊,張魯剛愎自用,我等也毫無辦法啊!”
“放屁!”張魯整個人都炸毛了,也不知道嚇的還是氣的,嘴唇整個都青了,嘶聲吼道:“楊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收了韓遂的錢么,若不是你跟我說漢王下一步定要打到漢中來,恢復龍興之地,我會貿然出兵!”
“張魯,你血口噴人,我楊松行的正,坐得端,什么時候收過韓遂賄賂!”楊松身材矮小,跳著腳跟張魯對罵起來。
閻圃死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生死關頭,哪里還顧得了什么名士風采!
看著一群人狗咬狗,王軒嘴角掛起一絲滿是嘲諷的笑容,聲音輕柔,卻清晰地響徹在每一個人耳邊,“吵個屁啊,反正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