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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你媽的話!”張飛根本不準備給公孫度說話的機會,伸手朝前狠狠一抓,這一刻,空氣仿佛都要被抓爆了般,公孫度下意識地就要反抗,可他那點武力在典韋面前根本不夠看,若不是王軒要求了把人好好地帶回去,典韋一下就能把公孫度抓爆。
捏著公孫度,典韋下定決心不搭理這些飛在天上的家伙,一個個太特么不仗義了,竟然自己飛進去,就留他一個人在外面,這特么不就是欺負人么!
典韋決定自己走人,讓他們留下處理城內的爛攤子。
不能飛,還不能跳么,典韋縱身一躍幾十米遠,一連串的‘轟轟轟’聲中,典韋直接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臥槽!
呂布等人面面相覷,看著典韋招呼都不打一個便一個人跑了,一群人在空中凌亂。
另一邊,典韋一股腦跳出城內之后,一次性選了十匹馬朝著營口方向奔去,至于公孫度直接被他綁在了馬鞍之上。
“壯士,將軍,神仙,不是,咱們,這要,去哪,啊!”公孫度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特么這人真奇怪,自己干什么了不知道啊。”出得城來,典韋的心情好了一些,面對公孫度的問題,滿懷惡意地回答起來。
他一直和認同王軒的觀點,死亡本身不可怕,可怕是知道自己就要死亡的之后的那一段恐懼、驚慌、驚怖、戰栗、顫抖、畏懼…
公孫度都快哭了,他是真不知道啊,日子一直都是那么樸實、無華且枯燥,每日里重復不斷,“我到底干什么了,值得如此興師動眾啊!”
“我告訴你,你完了,之所以沒殺你,是因為有人要親手收拾你,而你公孫家剩下的人,都必死無疑了,嗯,這會應該已經開始動刀了,全都斬首,雞犬不留,老慘了!”典韋嘴里說著慘,聲音中卻透露著幸災樂禍。
“啊!!!!”公孫度整個人瞬間就崩潰了,被捆綁在馬背上的他開始奮力的掙扎,弄的馬匹腳步都亂了,飛速奔馳之中直接摔了出去。
“臥槽!”典韋趕緊從勒馬跳了下來,一把將粽子一樣的公孫度抓了起來,大嘴巴子直接抽了過去,“你特么瘋了吧,馬都讓你弄廢了,不就是死全家嗎,至于這么激動么!”
公孫度猛烈掙扎的身體一下僵硬在原地,用震驚地目光看著典韋,不就是死全家么?
這還是人話么!?
你死一個我看看!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公孫度張嘴朝著面前的典韋大聲咆哮,“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哎,我去!”典韋摸了一把臉上濺射的口水,狠狠地把公孫度摔在地上,“你特么自己想!”
想著王軒還等著把人抓回去出氣,典韋值得再次找一匹馬把公孫度綁上去,一邊綁一邊說道:“別特么掙扎了,掙扎也沒用,在把馬弄廢了,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把你五肢都給你打斷!”
此刻的公孫度就好像走火入魔一般,被典韋綁縛在馬背之上,嘴里只是不停地嘀咕著,“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瀕臨崩潰的公孫度準時準點的被送到了王軒這里,看著精神恍惚披頭散發的公孫度,王軒很確定自己把人弄回來并不是準備折磨他,也絕對不是因為生氣,他只是想親耳聽到一個回答。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公孫度嘴里只剩下這一句話了。
“公孫度,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出于一種什么心理想要挑釁我的?”王軒靠在椅背上,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公孫度,“亦或者是誰給你的勇氣!”
“我怎么知道。”公孫度忽然大聲嘶吼,看樣子像是瘋了一般想要朝著王軒撲去,卻被典韋一下薅了回去,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凄厲地道:“我又不知道你是誰,這里是遼東,遼東啊,你明不明白,這里又不跟中原接壤,我怎么認識你們是誰!”
“你憑什么讓人殺我全家,這里是遼東,是我從高句麗人手里搶下的地盤,你來我地盤里耀武揚威,還殺我滿門,你這喪心病狂的家伙,你不得好死,你…”
公孫度瘋了一般的開始大罵,嚇的典韋趕緊一巴掌死死捂住了公孫度的嘴。
“呵。”王軒被公孫度給氣樂了,“合著你不知道就敢隨便砍了人家腦袋給送回去?我特么縱橫天地間這么多年都不敢這么囂張!”
一句話,公孫度僵在了典韋的手里,是啊,倒是什么讓自己變的如此囂張的?
“真特么的是,你這種人不死全家就怪了。”王軒是真服了,“地處偏僻也不是你夜郎自大的資本啊,看看你那副樣子,我特么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這個而驕傲,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行了,惡來,拉出去,弄死。”王軒不耐煩地揮揮手。
典韋轉身就往外走,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喊聲,“等等!”
王軒手指輕輕扣動桌面,本著一塊狗屎也有他的用處的原則,王軒覺得不能就這么隨便殺了,惹得他生了這么大氣的一個人,一定要物有所值。
“送到碼頭工地上去,給王仁,讓那些世家家主親自動手把這廝給澆筑到水泥墩子里去,怎么說也是遼東侯,就當是給這些家伙一個警示了,省的日后飄了給自家惹禍,當然,我更討厭有人給我惹麻煩。”王軒一邊說著,一邊手指輕輕扣動桌面。
典韋的嘴角抽了抽,見王軒沒其他吩咐,便扯著公孫度快步走了,他已經很期待當王仁這群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家伙看到公孫度時候的樣子了。
“這是公孫度?”王仁被典韋慣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公孫度的時候呆住了。
“是的!”典韋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掃過,重重地回答道:“嘖嘖,自封的遼東侯,公孫度,國師交代了,讓你們親手把他澆筑在碼頭的水泥墩子里,記得,是親手!”
在親手兩個字上,典韋特意加重了語氣,“我建議你們叫上家族中人一起去干,要讓大家明白一個道理,做人那,要低調,要內斂,你們知道的,國師最不喜歡麻煩,就像公孫度一樣,誰讓國師麻煩,國師就讓誰全家都再也沒有機會惹麻煩!”
要低調?要內斂?你看看你這副樣子,有一點低調內斂的意思么!
所有河北世家家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當然,也只是在心里吐槽一句罷了,臉上都寫滿了恭順,王軒沒關注過遼東的事情,他們這些大世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孫度這些年在遼東做下的好大事業,畢竟,公孫度并不是無名之輩啊!
公孫度之前是做過尚書郎、冀州刺史的,他們太認識公孫度,這里所有人曾經都是公孫度的座上賓,只是公孫度現在狼狽的樣子讓他們沒有第一眼人出來罷了。
有時候人生大起大落就是這么刺激,無論如何他們也想不到,之前羨慕嫉妒的‘遼東侯’公孫度有一天會落到這副田地,而他們這些曾經羨慕嫉妒的人竟然要親手把他做成水泥墩子…
人生無常,變化莫測,果然,做人還是要低調,要內斂,要把祖中后背都叫過來看看,畢竟,誰也不想有一天落得這幅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