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早早就把所有政務扔給了戲志才等人,反正他只負責做統籌規劃,剩下細節的事情,也沒人好意思來麻煩他,畢竟那些東西很多人都能做,無非就是繁瑣的重復罷了,拿這種東西來麻煩王軒,實在有些看不起人了。
一清早起來,王軒便找來了糜竺,“走,我帶你見識下,齊郡到底有多富裕!”
糜竺笑的十分矜持,當甲方爸爸吹牛逼的時候,聽著就可以了。
身邊還跟著戲志才,之所以帶上他,王軒嘴上說是講解一些東西,實際上打的主意確是戲志才弄明白之后,就又可以甩鍋了。
“這路是怎么回事?”糜竺實在是很關心這條路,這問題憋了他一夜了,對于商人來說,運力和速度的增加代表的是無窮的利益。
“水泥路!”王軒扭頭看向糜竺,“我知道你有什么打算,直接告訴你不可能,這東西現在供應齊郡內部消耗都不夠。”
“這…真是太可惜了!”糜竺仿佛丟了十個億一般,心態簡直爆炸。
戲志才一下就聽明白,糜竺是看中這水泥路了,可這在戲志才看來,簡直就是浪費,他十分反對把水泥浪費在修路上,有關羽砍出來的大石頭碾子壓出來的路就夠了,何必還鋪設水泥!
有這些水泥,修水利,修城池,修房子干什么不好!
王軒掃了戲志才一眼說道:“子仲,你給志才說說,這路有什么好處!”
糜竺一愣,但還是以自己為例子解說起來,若是天下都是這種路,對他糜家來說一年能多產生多少利潤。
十億錢不再話下!
“怎么可能這么多?”戲志才嚇的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這也太多了?
“不多,要知道,有這種路,很多沒利潤的東西都變的有利潤了,很多有商品利潤能翻倍,效率能增加…”糜竺噼里啪啦的說了好半天,聽的戲志才暈暈乎乎。
戲志才是智者沒錯,但并不代表他是全才,起碼商業上的問題,他差距糜竺太多,但這并不妨礙他知道有錢的好處,另外,糜竺告訴他,若是有一條這樣的路通向徐州,他同樣的時間之內,能運送的糧食起碼翻倍。
就沖這一點,戲志才都愿意立刻修一條路過去,無他,糧食多了,他們一次性能調動的青州人力就更多,若是能翻倍…戲志才簡直不敢想象建設的速度!
“不止翻倍!”王軒忽然插言,“我帶你去看看新式四輪馬車。”
到了木工廠,王軒指著一個比普通馬車大了兩倍的車廂說道:“這就是四輪馬車,載重量可以到普通馬車的兩到三倍,速度更快,但用到的馬力卻不會更多。”
“這!”糜竺一下撲了上去,現在的馬車都是兩輪的,一部分重量都要壓在馬身上來保持平衡,而新式車,自身重量都壓在車廂身上,而且在軸承的幫助下,更加省力。
迫不及待的試驗了下,糜竺樂的已經完全不顧形象的手舞足蹈起來,“有此利器,同樣時間,運力可以增加四倍!”
之所以又多出來一被,便是從人力上節省出來的,有了這東西,糜竺感覺自己可以挑戰一下五大豪商其他四人的地位了。
另外四家除了是豪商之外,更是大世家,底蘊深厚不是糜家比得了的,現在么,糜竺感覺自己可以試試!
不單單是糜竺高興,戲志才也高興,有這種馬車在,水泥,煤炭,鋼鐵的運輸速度更快,豈不是說建設速度又可以增加了!
不對,還是缺乏人力,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糧食不夠,扭頭看向糜竺的眼神就更加炙熱了。
“這種四輪馬車有多少?”糜竺想起來什么朝著王軒看了過來。
“關鍵部件不是那么好生產的,你這次走之前最多能帶走三十輛。”這還多虧這時代工匠力氣足夠大,要知道軸承里面的滾珠最后都是需要人工打磨光滑的。
“那也好,這三十輛能頂我家百輛車了。”
“好了,帶你去另一邊。”
一行人到了鋼鐵廠這邊,看著那二十多米高的高爐,糜竺更是目瞪口呆,他家里也是有鐵礦的,基本上可以保證自給自足,可同樣是煉鐵,這區別也太大了。
這會正好趕上出了一爐鐵水,看著那傾倒而出的鐵水,糜竺驚訝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這也太多了,在看看周邊聳立的其他高爐,這一年要產多少鐵啊!
這會,一群人搬來許多大大小小的鐵器,王軒一一給糜竺介紹道,新式的鐵犁,鋤頭等等鐵器琳瑯滿目。
“咱們這里,不可能平白無故占你糜家便宜,畢竟一個勢力的崛起,不可能靠著某一家兩家的投入,一來這種投入不是長久之計,二來也不符合發展規矩,所以,這些糧食還是要作價給你的。”
“當然,相信,咱們臨淄產的這些東西,在徐州乃至大漢其他各地也有足夠的銷路!”
“這是當然,這都是好東西啊!”糜竺摸著這些鐵器,他們糜家再各地的商號也不是不賣鐵器,只是數量一直不大罷了,現在看來,臨淄這邊能大量供應啊!
戲志才張張嘴,新式的農具能提高工作效率,這賣到其他諸侯哪里…
王軒拍拍他肩膀,“沒事,這不是單單一個農具能追趕上咱們的,就當是讓百姓多收點糧食吧。”
“后面這個是個大生意,足以買下你整個糜家的大生意,至于如何保密,你自己想辦法。”
聞言,糜竺神色一整,立刻緊跟上來,他不懷疑王軒的話,王軒雖然每次說什么都讓他有種大言不慚的感覺,但每每王軒都能實現,時間長了,現在王軒說他能摘星拿月糜竺都敢信。
來到一處水泥砌起來的小水池,王軒讓人現場給糜竺演示了一下,‘曬鹽’!
用的不是海水,而是化好的鹽水,半個時辰時候,在糜竺瞪圓的眼睛下,光潔的水泥面上一層白花花的鹽出現在他面前。
“看明白了嗎?”王軒拍了拍糜竺肩膀,“在海外找個大島,砌好這種小池子,剩下的就是往里面倒海水了,這曬鹽的成本,簡直跟不要錢沒什么區別,鹽,要多少有多少!”
“我,我,我…”一時間糜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太知道這代表多大的利益了,他糜家吃不下,也不敢吃會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