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倒退十幾秒,劉備這些年多有征戰,也看出來張邈手下太廢,即便是他身邊只從公孫瓚那邊帶來了五百人,但有關羽張飛站在身后,劉備也有信心,取下張邈項上人頭。
只是,這只能在心中想想,他沒事殺張邈干什么,而且,也不能就這么干看著張邈被下面這伙人直接斬殺當場。
只是他官小位低,沒資格跟張邈對話罷了。
眼見典韋雙手一揮,兩道罡氣打出,他就知道遇到高手了,這一手他只在二弟關云長的手里見過,如此一來,張邈危已。
“二弟,三弟,速速去救張邈!”劉備焦急喊道:“他乃是朝廷命官,殺之如若造反,不能讓義士走上岔路!”
雖然關羽張飛十分不待見張邈,更是恨不得自己上去砍了這廝,但劉備這理由太過強大,兩人抱著為王軒好的心思,自然毫不猶豫地直接從城頭跳了下來。
輕飄飄落地,幾個縱身就朝著典韋沖去。
這才有了剛剛那一幕,典韋感覺背后襲來巨大危險,立刻把張邈丟出去,扭頭戒備起來。
至于身邊那些張邈麾下的雜兵,根本沒放在三人眼中,沒有足夠的能力是不可能干擾到大將對決的,便是交戰的余波,就不是普通士卒受得了的。
典韋望著一步步的走來的兩人,目光漸漸都集中到了那個跟大黑熊一樣的家伙身上,一張大嘴微微翹起,漸漸便大,最后裂開大嘴,指著張飛哈哈哈大笑道:“你這黑鬼,長的可真是丑啊,哈哈哈哈,不過,我喜歡!”
張飛,一個愣神,隨即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
關羽,微瞇的丹鳳眼不著痕跡地掃了身邊三弟一眼,此刻只能裝作隱形人。
偌大的戰場,都被典韋這一句話給弄的靜了下來,一群人目光詭異地看了看張飛,再看了看典韋。
媽的,是誰給你的自己說人家丑的,你特么照鏡子不會把自己嚇死嗎!
被所有人目光這么一看,張飛終于確認被這丑鬼說丑的真的是自己,立刻氣的胡子都歪了!
若是身邊二哥這么說也就算了,畢竟人家儀表堂堂,特別是那一縷美髯,可你特么丑的都不像人了,也有資格說我,你媽!
“放屁,丑鬼!”手中丈八蛇矛一擺,張飛對著典韋大聲咆哮起來,那巨大的聲浪壓迫著空氣,形成道道漣漪朝著四面擴散而去,直震的周圍張邈雜兵雙耳轟隆作響,一些人耳朵都開始流出血來,驚恐地朝著四面八方散開。
“丑鬼說誰!”典韋騎在馬上,手中大鐵戟一指張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丑鬼說你!”張飛再次咆哮!
典韋哈哈大笑,上次跟王軒學到后就牢記心中,這次終于用了出來,樂的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典韋這么一笑,張飛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典韋忽然笑個什么東西,城頭上的劉備卻反應最快,狠狠一拍額頭,就知道張飛一會知道原因后肯定發瘋,希望作為二哥,關羽不要告訴他原因,免得打出真火,忘記了任務。
“翼德,你承認了自己是丑鬼!”關羽,言簡意賅!
張飛:\(-︿-)/
此刻也明白自己被眼前這個丑鬼在上萬人面前給耍了的張飛,瞬間原地爆炸,身上漆黑的光焰升騰而起,張嘴沖著典韋一聲咆哮,一個幾近透明的空氣彈朝著典韋快速砸來!
面對這招,典韋眼睛猛然一亮,同樣是大嗓門的他好似看到了最好玩的玩具,稍稍歪頭琢磨了一嚇,猛地一張紫色的血盆大口同樣一個空氣炮打了出去,只是收束的還不完美,剛剛射出去沒多遠就擴散開來,但抵消掉張飛的這一發還是沒問題的。
若是對上普通人也就罷了,對上典韋這種罡氣外放的高手,張飛也沒想過自己的這一招會建功,所以緊跟其后,手中倒提丈八蛇矛,拉出一道常常的幻影瞬間朝著典韋殺了過去。
典韋見其步戰,自己也不想占對方便宜,便也跳下馬來,雙戟插在地上,兩膀一角力,猛地抬起胯下那匹白色戰馬,朝著身后周倉的位置就丟了過去。
“元福,接好了,這是給我家兄弟的禮物,不許弄壞了!!”
正常來說,一匹成年馬最亮可以達到1000千克,也就是一噸重,但,這不是個正常的世界,所以,這也不是一匹正常的馬,不管是身高還是體重,亦或者耐力等等,都遠超正常馬匹,重量更是足足達到了兩噸左右。
看著這么一個龐然大物被丟了過來,周倉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你特么是不是瘋了!
啊,是不是!
你特么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不是!
我特么覺得你是要砸死我!
手中提著的張邈也臉色大變,看著那飛過來的自己的坐騎,往日里的每次看到的喜悅之情了然無蹤,驚恐地在周倉手里掙扎尖叫起來。
不過也是,任何人,即便再喜歡自己的汽車,就像喜歡情人一樣,但是看到自己的車被人舉起扔過來的時候,都只會驚叫著逃跑。
遠遠的,王軒抹了抹頭上冷汗,擠出一絲笑容,“基操,基操!”
周倉顧不得手里的張邈,隨手朝著身后丟了出去,口中大聲吼道:“元儉,孫夏,快來幫忙!”
廖化和孫夏跳躍著沖了過來,人在空中,沒敢直接接住那四體亂蹬的戰馬,而是托著在空中一個卸力,即便如此,也感覺兩條臂膀都差點折了,立刻毫不猶豫地撒手,身后跟著的孫夏也有樣學樣,接著卸力一下。
下里周倉見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即便如此也不敢放松警惕,扎好馬步,雙臂之上肌肉虬結,迎著眼中都是驚恐的戰馬一托,隨即,左腳不動,右腳劃出一道弧線朝后一轉,手中托著戰馬朝身后一轉,右腳又立刻狠狠踩進地面,左腳再劃弧向后,如此反復三次,地面被踩出一連串深深地腳印,這才穩穩地接住這匹白色戰馬。
周倉雙臂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感覺酸麻異常,口中卻重重松了一口氣,戰馬好不容易落地,大眼睛里滿是淚水在打轉,四蹄站在地上不住搖晃,好似還在云端一般,搖搖晃晃一時都站不穩當。
也就是不會說話,不然,絕對指著典韋大叫MMP,當然,若是他有這個膽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