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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對于北京城內這些大明權貴來說,是痛并快樂著。
痛的是,王軒太狠了,動輒抄家滅族,但若說讓他們從各個位置上下來卻又不愿意…
相對于原來方從哲那些人來說,王軒從不管事,大事小情還是讓他們各個部門自己決斷,無形之中,他們手里的權利增大了不少,只是,需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任罷了。
定國公府徐家,大堂之上定國公坐在主位,下面坐著幾個家里的幾個能說得上話的。
“五洲先生做了陛下的老師,這事想必你們都知道了。”
“當然知道,這事都傳遍了,聽說這王軒下手十分毒辣,對皇上是動輒打罵,每日里皇宮大內都慘叫不斷。”定國的小兒子沒注意到他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而是繼續眉飛色舞地說道:“這王軒也是張狂,夜宿皇宮,打罵皇帝,又要大規模消減皇宮大內的人員,真真是一點沒把皇帝放在眼里啊,不過倒是看出來,這人也沒做皇帝的打算。”
說道這里,小兒子抬起頭看著他爹繼續說道:“爹,你說這姓王的到底圖點啥。”
“圖你大爺!”定國公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五十來歲的人了,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怒瞪著雙眼,拿起身邊的拐杖三步并作兩步地躥到小兒子的身前,在其驚慌的眼神下,摟頭蓋臉就是幾拐杖下去,打的小兒子┗`O′┛嗷一嗓子從椅子上翻到在地。
身邊幾個人自然不能這么看著,紛紛沖上來拉住老國公,有喊爹的,有喊哥的,七手八腳地把老國公拉住。
看定國公這架勢,可別氣個好歹的,徐家京城一脈還要靠老國公撐著。
坐回椅子上,定國公還不解氣,狠狠地瞪著小兒子直喘粗氣,“口無遮攔地東西,沒長腦子嗎,什么話都敢說,你想害死我們徐家還是怎地!”
“這,這不是在自己家里嗎,還能有人把話往外傳咋地!”小兒子揉著自己被打的青紫的胳膊,一臉不服氣地頂了回去。
“放屁!”定國公氣的又想站起來,卻被大兒子一把拉住,“爹,消消氣,允文他還小,有話好好說嘛。”
“哼!”定國公徐希皋冷哼一聲,甩開大兒子徐允禎的手一臉陰沉地說道:“這種事情想都不應該想,嘴里一點把門的都沒有,萬一哪天跟你那幫狐朋狗友喝多了,瞎咧咧出去怎么辦!”
徐允文咧咧嘴,什么叫狐朋狗友,那個不是公侯家的子弟,不過老爹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吱聲了。
“行了,也不用問你們了,明天我就去找五洲先生。”定國公一說話,所有人都一臉迷茫,您老又找這殺星干什么?
“我豁出去這張老臉求人家去,既然先生有時間教導皇帝,那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也只有五洲先生能把你這種廢物教好!”定國公指著小兒子徐允文說道。
徐允文一臉不服,還說我,你不也是把皇帝說成了羊,等等…
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他爹,“我去宮內跟著那殺…不,王軒!”
一想到這個徐允文臉都白了,特么的,那殺星根本沒有人性的,連皇帝都被打的慘兮兮,他這小身板去了,還不被打死在當場!
你確定是我親爹!?
“對,就是你這不成器的東西!”說著定國公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也要去,機會難得!”
老大和老二一臉懵逼,不是,老三愛惹禍被送去管教也就算了,我老實巴交的為什么也要去!?
“看你們那副熊樣,現在這天下是五洲先生說了算,別的不說,能從他門下出來那的都是一步登天的主,更何況還和天子做了師兄弟,再者,看看孫傳庭,孫承宗,洪承疇,凡是五洲先生教導過的,那個都是絕對的棟梁之才,可見,五洲先生名號不是瞎叫的,那是有真才實學的!”
無論從那個角度看,能讓王軒教導一下,對他們徐家都有百利而無一害,別的不說,人多了,王軒也不至于死死盯著皇上一個人,能少挨不少打,這人情可不小。
徐希皋算是看出來了,王軒無意皇位,現在又斷了皇上的女色,調理好身體之后,恐怕又是一個萬歷,在位個幾十年是肯定的了,這波投資怎么看都不會虧!
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幾人又不傻,只是想到傳說中連皇帝都打的王軒,身上這肌肉就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一切都很順利,最近王軒也發現了為人師表的樂趣,教導的學生不同,得到樂趣值也不同,能隨意打罵皇帝這種生物,確實很有趣,所以定國公的請求一下就通過了,雖然國公之子的地位差了一些,但量大啊,三個兒子就是三倍的快樂,怎么著也抵上一個皇帝了。
一清早,朱由校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三個新人,一眼他就認出來是定國公家的三個公子。
見到朱由校,三人趕緊行禮,還不待三人說什么,“嗖”一道勁風襲來,“啊”“啊”“啊”三聲凄厲地慘叫聲想起,徐家的三個兒子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了,那舞步,跟某個來自東北的老藝術家一模一樣。
朱由校被嚇了一跳,抬頭便看到王軒和定國公走了出來,王軒倒是一臉惡趣味地看著跳舞的三人,定國公就忍不住臉上抽搐了,畢竟是自家的兒子,這叫聲也太凄慘了,疼地滿地亂跳,看得他心都糾起來了。
“沒有規矩是吧,讓你們三個在這里老實站著,誰準許你們隨意動了的,不把我的話放在心里是吧!”
這見到皇帝難道不需要行禮嗎!
不行,看不下去了,定國公怕看下去自己這腦子受不了,立刻就準備跟王軒告辭,只是話還未出口,便看到王軒手指再次彈動,“嗖”“啊”扭頭一看,便見皇帝也慘叫一聲跟著‘舞蹈’起來。
“皇上,竟然敢遲到,膽兒肥了是吧!”
許是朱由校最近被打習慣了,緩過來的速度比另外三人快了不少,“老師,這,我沒遲到啊,您看看表。”
“咦,是嗎。”王軒毫無誠意,根本沒有看表的意思,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那就是他們三個到早了,不過,話說他們都能來這么早,你為什么會遲到!”
遲到是這么定義的嗎?
我特么也是讀過書的好伐!
朱由校低頭,明智地沒有嗶嗶,他已經學乖了,第一,老師永遠是對的,第二若是老師錯了,請參考第一條。
慢慢緩過來的徐家三兄弟,大張著嘴巴,一臉驚愕地看著王軒,這人已經兇殘到完全不講理了嗎?
一瞬間,他們幾乎就預見了自己未來悲慘的生活,只是…事實上證明,他們還是太年輕了。
一旁定國公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張張嘴想替皇上說兩句話,可隨即看到自己的三個傻兒子,很從心地熄滅了心中的想法,以他對王軒的了解,心眼特別小,怕不是會狠狠報復在他三個兒子身上。
捂了下胸口,心中默默念叨,為了家族的未來,受點罪就受點罪吧,扭頭一臉笑意地看向王軒,“那就麻煩五洲先生教導犬子了,在下實在感激不盡,若是這三個家伙有什么錯漏,還請先生不要手下留情,該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
“放心吧。”王軒一臉鄭重地拍了拍定國公的肩膀,神色凝重,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一定狠狠的教育他們,讓他們明白人生的道理,祖輩開拓的艱辛,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子曾經曰過: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遵照古訓,一個都不能少啊!”
好好的一段《孟子》,從王軒嘴里蹦出來,怎么聽著都帶著滿滿的惡意,不單單是朱由校四人,便是定國公聽著都忍不住渾身一抖,猛然心里有些沒底,暗暗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對三個兒子太狠了,不過,送都送來了,想反悔可沒那么容易了…
一狠心一跺腳,全當沒聽到,給王軒行了個禮,扭頭大步流星地走了,只是背景看上去帶著幾分蕭索,頗有種生離死別的味道。
徐家三兄弟一臉死了親爹的表情,伸著手想要說些什么,可一不小心就瞟到了王軒那微微瞇起的雙眼,嘴角掛起的邪惡微笑,渾身就是一個哆嗦。
朱由校扭頭看看這三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里十分肯定,嗯,確實是親爹!
“嗖”“嗖”“嗖”
“啊”“啊”“啊”
聽到身后熟悉的三聲慘叫,老國公腳步微微一頓,隨即狠狠一閉眼,邁步就走,全當沒聽見。
“讓你們站好,你們卻隨意伸手,怎么著,故意跟我作對是吧!”王軒再次坐到躺椅之上,聲音幽幽傳來了。
“什么時候說讓站好了?”徐允文疼的齜牙咧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從小打到不是沒挨過打,可特么這么不講道理的還真沒見過。
我,徐允文,委屈!
“嗖”王軒五指成爪,朝著徐允文搖搖一抓。
“啊”人在空中便拉出一長串慘叫,王軒隨后彈出幾道指風,徐允文只感覺酸、痛、麻、癢一起涌了上來,可四肢卻動彈不得,整個人只能在地上不停扭動,嘴里發出一連串意味不明的聲音,“啊哦嘶哈”
慘叫聲遙遙傳了出去,老國公猛地扶住了墻壁,這慘叫一聽就是小兒子的,雖然平日里總是惹他升起,但卻也是他的心頭肉,這會叫的這么慘,還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那,捂著胸口,老國公心疼的不行。
“我說沒說過讓你們站好?”王軒不理腳底下蠕動慘叫的徐允文,目光看向了徐家老大老二,目光中滿滿的惡意。
老大老二看著地上慘叫的老三,整個人都嚇的臉色發白,雙腿發軟,若不是怕坐到地上之后被王軒狠狠懲戒,弄的跟老三一樣,只怕這會兄弟兩人已經嚇躺下了。
“說過,說過要站好了。”兩人是真的怕了,這會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說是啥就是啥了。
“哼,我明明沒說!”王軒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在我面前還敢撒謊,真是罪該萬死啊!”
我#¥#…¥
兩人傻呆呆地看著王軒,深深被王軒的卑鄙無恥給震驚了,你特么這就是想折磨人吧!
王軒也不廢話,雙手再次一抓,緊接著,兄弟三人便滾做一團,凄慘號角彼此疊加,叫的更加婉轉了。
朱由校心里沒來由地一陣舒爽,媽的,上次我就享受了一次,這次終于輪到別人了,果然,王老師說的對,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
“呃…”定國公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身體靠著墻壁滑了下去。
一旁立刻沖過來兩個太監,好似早有準備一般,按人中,渡內力,片刻工夫,啊,定國公拉著長音醒了過來。
耳朵里還能聽到三個兒子的慘叫聲,差點又再次暈過去。
“國公爺,冷靜點,沒事,就是叫聲慘了點,其實沒事的,跟您說,皇上前段時間都受過一次,現在還不是好好的,聽說,這是舒筋活絡,對身體有好處,只是,稍稍有點痛苦。”一個太監趕緊扶住定國公,在其耳邊說道。
“真,真的!”好似抓到最后一根稻草,定國公死死抓著太監的手腕。
“呃…真的。”我特么怎么知道真假,我就是這么一說,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嗎!
太監忍不住心里吐槽,“您沒看,咱陛下還好好的嗎,活蹦亂跳的,比以前精神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定國公嘟囔了幾句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先不管太監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是真不能在這里呆了,心臟受不了,這慘叫聲現在還沒停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