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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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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李善堂坐在大廳之內想了好久,四黨聯合起來對付他,他被辭官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根本沒有回旋余地。

  他之所以來到京城,有自己更進一步的意愿,但更重要的是,有王軒的支持。

  王軒需要他在朝堂之上給予一定支持,同時做好一個釘子,為未來可能遇到的事情做一些鋪墊,可現在,他被辭官了…

  一個人,不怕你有這樣那樣的毛病,那沒什么,只要你有利用價值,那么你一定會活的挺好。

  他李善堂,之所有有今天,便是因為他有足夠大的利用價值,他絕對不準許自己價值變低,哪怕,他已經不再是朝廷命官,但他依舊要展示自己的價值。

  而要展示價值,那就要辦成事情,現在他沒了權利,但是他依舊有人脈,只是,他需要有一定的交換。

  清早,要到朝會之前,李善堂比往日到的早了一些,與往日里沒什么區別,與每一個見到的官員熱情地打了聲招呼,隨便閑聊幾句,一點也沒有兵部尚書的架子,顯得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平日里,他的風評不錯,雖然為人脾氣有些直接,但喜歡提攜后輩。

  在見到亓詩教的時候,李善堂一日既往地與其打著招呼,只是在兩人分開之后,亓詩教手里莫名多了個紙團。

  亓詩教捏了捏,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便沒了其他表示,挑沒人注意的時候,他打開看了一眼。

  “福建巡撫空缺,無論是誰,只要上任必死無疑,但,前提是福州知府必須為孫傳庭。”

  掃了一眼,亓詩教悄悄把紙團放在袖子里,好似什么都沒發生一般,這個交易,他覺得很值得,先不說除掉了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他能拿到其他兩黨的人情,同時還能與王軒這邊結下善緣,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而自己卻不需要付出什么,再好不過了。

  在上朝之前,與其他三黨簡單接觸了一下,亓詩教高深莫測地看著方從哲幾人笑道:“東林黨人,皆乃飽學之士,一心為國,品德高尚,我認為,若不予提拔,簡直就是誤國啊。”

  東林黨人皆乃飽學之士?這句話竟然能從齊黨魁首亓詩教嘴里說出來,怎么聽,怎么感覺別扭,好像說宦官都是清官,從不貪污一般詭異。

  幾人皺著眉頭看著亓詩教,并沒著急說什么,都是老狐貍,才不信亓詩教沒有下文那。

  “福建乃邊境,時常受到倭寇騷擾,若有東林黨的飽學鴻儒為巡撫,必可教化眾生,讓海疆安寧。”

  這話一出,浙黨和楚黨的人一愣,昨天不是跟東林黨人說好了,推幾個保皇黨的人過去嗎,怎么扭頭就變了。

  大家都是朝廷重臣,一黨領袖,天下聞名之人,怎么可能做出出爾反爾之事,這簡直是對他們人格的侮辱,這絕對不可能!

  我,國家重臣,正人君子,就是累死,死外面,從這跳下去,也不會去為了私人恩怨違背諾言。

  值此國難當頭之時,妖孽出世,像他們這等國家重臣,怎么可能只關注個人之間的恩怨而忽略國家大事那,他們是那種人嗎?

  絕對不是!

  “東林書院,人才輩出,皆是國家棟梁,直此關鍵時刻,我等絕對不會應為個人恩怨而做出詆毀他人之舉,所以,福建巡撫還是楊漣楊大人更合適。”

  “官大人所言有理,東林書院,里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楊大人更乃是飽學鴻儒,東林書院這一代最杰出的人物,必然能勝任福建巡撫之職。”

  “楊大人能力卓越,治理福建肯定是手到擒來。”

  “我看楊大人乃是文曲星下凡…”

  面對一片滾滾而來的阿諛奉承之聲,高攀龍,楊漣等一眾東林黨人要瘋了,媽的,昨天晚上說好了推舉保皇黨的人,現在你們特么的出爾反爾,還要不要臉!

  讓楊漣去福建,那就等于羊入虎口,王軒要是能給他留個全尸都特么怪了…

  朝堂上的這一切都跟李善堂沒關系了,辭官之后,他便直接出了皇城,回到府中,第一時間便把消息發了出去,之所以沒有昨天便發消息,便是要等今天這番操作,對著王軒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朝會之上,東林黨被狠狠擺了一道,但結束之后,針對王軒的一番布置卻并未停止,這一點上,大家利益一致,都是成熟的政客,不會因為一時間的義氣之爭和勝負而轉變既定計劃。

  而遠在廣東的王軒,對此還一無所知,從京城到廣東太過遙遠了,即便是飛鴿傳書也要經過不知道多少次中轉,根本無法保證不出意外,萬一半路碰到那個嘴饞的…信鴿可能就變成紅燒的了。

  所以,這種重大消息,一般都是人工傳遞的。

  事實上,但十幾天后,王軒收到消息的時候,也并不太在意。

  隨意看完信件上的情報,便不在意地扔了一旁的范文程等人觀看,對朝中勢力并不太了解的范文程倒是沒什么反應,可熟知這四大黨派實力的孫承宗卻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地看向王軒,“主上,這事不可掉以輕心。”

  “怎么說?”王軒翻看著手里的一本書,隨意地問了一句。

  “齊楚浙加上東林黨,幾乎占據了天下官員的八成,國家賦稅的十成,可以說,剩余的西北和各省和關外,每年只會浪費朝廷賦稅卻不會有任何貢獻,一旦這四黨聯合一起,便是皇上都沒辦法反對,可調動的力量太過強大了,若是針對主上,單靠福建和廣東,根本沒有抵擋的能力。”孫承宗顯得有些焦急。

  “你這么說也不算錯。”王軒認同地點了點頭,“但是,我也告訴你一個道理,真理,永遠在刀槍可及的范圍之內,而不是嘴皮子或者什么所謂的權勢,只要你的武力足夠強大,你就可以無視他們,愛怎么說,愛怎么做無所謂,不喜歡,殺光就好。”

  “這…”孫承宗可不認同這一點,“殺戮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錯,那是因為你殺的還不夠多,對于國家來說,可能解決不了這項問題,那么,把制造這項問題的人殺掉,那么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了。”

  “比如,王朝末年,土地兼并嚴重,無地百姓無法保證自己的生活,被逼無奈之下只能起來造反,最后,導致王朝崩塌,大量的無地百姓死亡,世家大族和地主在動亂中死去,這個過程中就是在解決問題,最后新朝建立。”

  “同樣,安南人老是想著造反,所以只要殺光安南人,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無論這四大黨派有什么算計,想要解決我這個大麻煩,他們都需要足夠的武力,能平滅我手里這十二萬大軍,而,他們有這個兵力嗎?沒有!他們有這個膽魄嗎?沒有!他們什么都沒有,我們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地發展自己即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沒有作用。”

  王軒這么說,孫承宗一時間也找不到反駁的地方,雖然他認為王軒這是歪理邪說,但是…他特么卻找不到反駁的漏洞,那種強行狡辯的事他不屑去做,有一點他認同王軒,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一切,用事實來證明即可。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還有幾項事情需要去做,第一,練兵,第二抓捕安南奴隸,第三,安排安南開發事宜,他們搞他們的,我們發展我們的,那些世家的擔心不要去管,看看福建,我是滅了不少世家,可現在,剩下的世家還不是感恩戴德。”

  “孫承宗,洪承疇,還是說說兵練的如何了。”

  王軒轉移了話題,說起這個,孫承宗幾人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卓有成效,主上,這種練兵之法,簡單易懂,毫無難度,但,效果之好,簡直是聞所未聞,唯一缺點就是,開銷簡直太大了,看著心疼啊。”

  “哈哈哈哈。”聞言,王軒笑個不停,練兵之上,他啥都不懂,也不覺得現代那套隊列之法有多么稀奇,就真能超越古代,若說他擅長的,比歷朝歷代強的便是有錢了!

  洪承疇說心疼確實不假,不算二十畝地的使用權,單是餉銀,便是大明軍的兩倍,若是按照到手多少來算,應該六倍的差距。

  糧食消耗就更別提了,大明軍的軍糧,跟食堂的飯菜都有得一拼,新糧是不可能的,陳糧都是好東西了,不少干脆發霉,或者是里面摻了麥麩子,更有甚者,直接摻沙子,當然,喪心病狂的干脆沙子里面摻米…

  若是吃出蟲子來,不要大驚小怪,挑出來,繼續吃,這都是基本操作。

  換成王軒這邊,全都是新糧,管夠!

  頓頓都少不了肉食,現在還是以魚肉為主,不過,偶爾也有其他肉,比如豬肉,兔子肉之類的。

  之前豬肉不受歡迎,主要是不好吃,太騷。

  另外也不好養,古代的豬可不是吃了睡,睡了吃,而是跟野豬區別不大,特別的暴躁,當然,王軒知道其中原因,找了一些擅長‘刀功’的,給豬‘咔嚓’這么一下,去了他們的‘是非根’,從此之后,豬便溫順異常,肉也美味了。

  其實,不單單豬如此,其他馬牛羊也都一樣,便是人,‘咔嚓’之后都會有明顯變化,這就叫做,性盛致災,割以永治。

  最初,王軒手下沒有這種人才,還是青紅皂白出手,作為導師,好好訓練了一批杰出人才來,現在,這批人‘手藝人’,十分受歡迎,每天忙的都是腳不沾地。

  (今天爛七八糟的事特別多,晚上十點才開始碼字,先發這一章,還有一章只能百天發了…抱歉,只能連夜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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