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媽的!
大東嘴里不停地咒罵著。
“老大,我們走吧,這里不安全,萬一有條子過來咱們就洗不清了。”身后一個小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大東冷哼一聲,“能開的車都開走,把尸體都弄到車上,回去清理掉,現場處理一下別粘上咱們!”
說完,他實在是沒心情再看了,一個人坐回車里生悶氣。
這次他損失大了,不單單是300百萬毒品的事,還死了一批最得力的手下,最最重要的是,這批毒品不能按時到位會讓他斷貨。
他能等,可那些癮君子卻等不了哪怕一天,毒癮犯了,他們可不會管你是誰。
到時候誰能提供毒品誰就是他們親爹,可一旦讓那些外來勢力滲透進來,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想想會遇到的麻煩事,大東就腦殼疼,這個該死的燕子德,非特么弄死他不可!
他毫不懷疑是燕子德做的,因為那兩個小弟完全是僥幸活下來的,不然他絕對不會知道是誰搶了他的貨。
你查老子的毒品來源,難道老子就不知道你的毒品都是怎么交易的?
燕子德你給老子等著!
大東在心里暗暗發狠,這種啞巴虧他可不會吃,現在燕子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那就打他個措手不及!
且不說大東如何生氣如何發狠,王軒干完這一票后便直接回了星輝,毒品他都扔給戰士們了,后面還需要用到。
他回去摟著媳婦睡美美的覺,那些大兵便隨他們在缽蘭街玩了,花多少錢無所謂,他給報銷,反正肉都爛在鍋里,之所以搞這么麻煩還是暫時要對外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手里有這么一股力量。
這些大兵早就聽張志說過老板的缽蘭街有多么繁華,多么誘人,女人有多漂亮,有多少花樣,什么制服誘惑啊,男人天堂的,他們聽的心早就飛起來了,要不是之前有任務,老早就想來體驗體驗了。
畢竟老板已經發了一筆錢,這還是黨的長期教育才讓他們避免了窮人乍富之后的普遍墮落。
這不,第一次任務完成的好,老板一高興就給大家發了個福利,不管是在邊境的時候還是退伍之后,這些人幾乎個個光棍,說是母豬賽貂蟬可能有些夸張,可想女人確是實打實的。
二十多號人分散在缽蘭街的各個場子,聚在一起太引人注意了,反正都是老板的地盤,也不怕出事,大家瘋玩了一夜。
王軒之所以會安排大家瘋玩一夜也是迫不得已,這里不是部隊,沒人能給他們心理干預,所以他才想了這么一個放松的方式。
昨天的事情鬧的那么大,今天報紙上卻沒有任何報道,現場留守監視的大兵看到了大東把尸體處理掉了。
許是警方沒在現場發現任何尸體,又沒人報案,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吃了這么大的虧,大東怎么可能跟燕子德善罷甘休,晚上的時候王軒便讓所有大兵暗中待命了,看看大東到底會不會按照王軒預計的動手報復。
王軒之前特意從美國買了一套進口的無線對講系統,價錢雖然貴,但也確實值得,帶一個車載系統,覆蓋半徑5公里,完全夠他使用了。
對于這時代的大哥大,他是實在受不了,信號不好,聲音嘈雜,旁邊放臺收音機就能竊聽,問題多的讓人崩潰。
晚上11點多,大東的手下果然有意動,一批人開始偷偷集合,大約有七八十人左右,收到消息的王軒立刻精神起來,根據監視人員的匯報,所有人整體跟著大東人馬的方向提前移動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大東的人直奔燕子德的沙田區而去,看著意思是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至于具體目標王軒就不清楚了。
“他們右轉了,進入了大埔公路。”聽著耳機了不停傳來的提示音,王軒指揮事先在大浦公路等待的車隊注意,保持在大東人馬的前方監視。
而另一條吐露港公路埋伏的人立刻加速繞行進入沙田區待命。
一直與大東人馬保持一定距離,半個多小時后,大東的人并沒有進入繁華區,而是拐到了一處有些偏僻的棚屋區。
這七八十人早有準備,車剛一停穩便嘩啦啦沖了下來,揮舞著砍刀直接朝一個還亮著朦朧燈光的三層小樓沖了進去。
王軒指揮人也在不遠處匆匆停車,扭頭對張志說道:“我去了,你們小心點。”
他給自己安排的任務是偽裝成大東的小弟進去看看,看看大東的目標到底是不是燕子德藏匿或者分發毒品的窩點,這關系到他的后續計劃。
只有把搶劫毒品的屎盆子徹底扣在燕子德的頭上才行,兩邊結成死仇,他后面的計劃才好推動。
畢竟有七八十人,平時又都分散在各個小弟下面,他可不相信這些人互相之間都認識,但前提是不能露餡。
本來王軒沒準備自己冒險,反正張志也會說粵語,可這段時間他的戰友都到了后,他身上那股子軍人的鐵血干練的味道又出來了。
行走坐臥一看就跟小混混不一樣,真放到混混堆里就是鶴立雞群。
莫得辦法,王軒只能自己來了。
穿上喇叭腿的牛仔褲,腰上掛個細鐵鏈子,身上穿的是黑皮夾克,脖子耿耿著,斜眼看人,嘴角下扯,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悄悄地溜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大東小弟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沖了進去,一點留手的意思,見人就砍。
在樓下負責守衛燕子德小弟被一下打懵了,瞬間被砍倒了五六個人,及時反應過來的七八個人拔出砍刀就要對砍,嘴里還不停地大喊:“有人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