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咀嚼著巧克力棒。
甜甜的味道,讓德克薩斯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偶爾也可以這樣...拿補充能量作為借口,咬著喜歡的巧克力。
“德克薩斯,有個來自敘拉古的新干員,麻煩你去調查一下吧。”
穿著綠色衣服的女人一邊翻閱著資料,一邊緩緩的開口。
這是凱爾希,羅德島的領導人之一,看起來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只是那過于成熟的語氣,實在讓人猜不透她的年齡。
“好。”
簡簡單單的應了一聲,德克薩斯轉身離開了房間。
......
來自敘拉古的魯珀族。
德克薩斯坐在車上,緩緩的把一根巧克力棒塞進嘴里。
纖細的指尖熟練的撥開一個開關,老舊的音響里緩緩的傳出來悅耳的聲音。
沒有伴奏,只是簡單的輕唱。
這是空為她一個人錄的曲子。
淡灰色的天空逐漸的沉了下來,淺綠色的草坪被一陣微風帶的來回晃動。
“哥倫比亞啊...”
德克薩斯抿了抿唇,橘色瞳孔無神的盯著天空,“真是懷念...”
......
這樣的工作,并不少見。
押運一個新的干員,平安的到達羅德島。
只是魯珀族并不多見,他們大多在敘拉古,很少外出。
混亂的敘拉古,各個家族也不會任由自己的族人離開。
嗜血的狼,大多是群居動物。
“能天使...我在,哥倫比亞,只是簡單的押送任務罷了。”
德克薩斯拿著通訊儀,總是冷漠的臉上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是人...不是貨物,一個魯珀族,名字?我不知道。”
也許,只有面對能天使的時候,她才會說那么多話。
“你看起來...過的挺不錯。”
邪肆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張淡笑的臉趴在了車窗上。
“誰?拉普...蘭德!”
德克薩斯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白發的魯珀族,咬斷了嘴里的半根巧克力棒。
銀白色漂亮的長發,穿著一襲純黑色的長衫。一道深深的傷疤劃過左眼,幾乎覆蓋了半邊臉頰,卻顯得更加邪魅。
“好久不見,德克薩斯。”
拉普蘭德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德克薩斯呆滯的眼睛。
幾乎是下意識的,德克薩斯甩手拍開了拉普蘭德的手臂,“你就是...新的干員?”
“是啊,就是我。”
拉普蘭德不在意的打開車門,擠到了德克薩斯身邊。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加入羅德島?”
德克薩斯的表情重新恢復了冷漠,微微騰挪了一下,躲開了拉普蘭德。
“因為...哈,因為你,德克薩斯。”
拉普蘭德忽然湊到了德克薩斯的面前。
半透明的瞳孔緊緊的盯著,嘴角溢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太過近的距離,幾乎能讓德克薩斯感覺到對面的呼吸聲。
“我不想要去銜接過去。”
德克薩斯嘴角微動,剛要扭過頭去,就感覺到一只手撫過自己的頭發。
一個猝不及防的吻,打斷了所有的思考。
德克薩斯的眼瞳微微放大。
下一秒。
銳利的長劍被猛的抽出來,幾乎切到了拉普蘭德的手臂。
“真危險!”
后者無所謂的笑笑,輕輕的趴在德克薩斯的肩膀上,“德克薩斯,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呢,太好了。”
“遠離我。”
德克薩斯冷冷的說著。
......
那些塵封的東西,德克薩斯沒興趣去提起,也不想要再面對什么。
她只是不想被打擾,不想被改變現在安穩的生活。
“真是...糟透。”
有些無奈的喃喃自語,德克薩斯搖了搖頭,躲避了拉普蘭德熾熱的目光。
“我們要去哪?”
“羅德島。”
“羅德島在哪?”
拉普蘭德饒有興味的看著德克薩斯。
德克薩斯皺了皺眉,干脆的閉上了嘴。
拉普蘭德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單純的在調戲自己。
對于現在的生活被擾亂了,德克薩斯顯得比較煩悶。
要不...趁著還在哥倫比亞,一劍殺了這個魯珀...
邪惡的念頭那么一閃而過,就被拋棄了。
還是,以后躲著點拉普蘭德吧。
德克薩斯這么想著,伸手打開了音響的開關。
空靈的歌聲緩緩的傳了出來,撫平了德克薩斯略微煩躁的心情。
“這是哪個歌手?”
拉普蘭德微笑著問道。
“與你無關。”
德克薩斯不悅的瞪了拉普蘭德一眼,卻引來了后者更加濃厚的笑意。
......
從哥倫比亞到羅德島,不算近。
深黑色的夜幕,緩緩的展開,暗淡的空中看不到一顆星星。
就像一張巨大的簾布,遮住了整個天空。
“天太暗了。”
德克薩斯打量了一下周圍,“休息一會,等天亮吧。”
“休息,在哪?”
“車上。”
德克薩斯冷冷的說道,拿起通訊儀看了一眼。
“你每天,就是在做這種事情?”
拉普蘭德微微皺眉,“你這樣,還算一個殺手嗎?”
“殺手?”
德克薩斯嗤笑了一聲,“我只是一個送快遞的。”
“德克薩斯,你現在這樣怯懦的樣子,讓我討厭。”
拉普蘭德的眼神微微變冷,嘴角的笑容也收斂了。
“討厭...那你就回敘拉古去。”
德克薩斯抬起頭,也瞪著拉普蘭德。
“什么企鵝物流!德克薩斯!”
拉普蘭德起身用力的扯了一下德克薩斯的衣領,“你是一個殺手,你是德克薩斯家族的,你是忘了我眼睛上的這道傷疤嗎?”
“放開!”
德克薩斯握了握拳頭,“我是企鵝物流的德克薩斯,不是殺手。”
“哈...”
拉普蘭德笑了,扯著德克薩斯的手指微微用力,撕扯在一起的瞬間,一把壓倒了德克薩斯。
“拉普蘭德!你放開我!”
德克薩斯看著這個白發的魯珀眼睛里瘋狂的執著,就像以前一樣。
握緊的拳頭用力的砸在拉普蘭德的臉上。
白發的魯珀被砸的后退了兩步。
“呸!”
重重的吐出一口血沫,拉普蘭德揉了揉自己發腫的側臉,定定的看著德克薩斯。
“我不想殺你。”
德克薩斯漠然的說著,拔出了細長的利刃。
“殺我?”
拉普蘭德微笑,一步步朝德克薩斯走過去,絲毫沒有避開銳利的劍鋒。
一直到劍刃抵在她的胸口,她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德克薩斯,“那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