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太多優點,如明珠燦爛奪目。
他只想捧在手里,自己獨自霸占。
他當然知道這只是奢望,因為她值得更廣闊的天地,看更繁華的風景。
那么,就只能挑一個,比較明顯的說了。
她只要站在這,便已經贏了。
何須再費其他功夫?
楚流玥聞言,眸光微動。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說起這樣的話來,總是更容易讓人心動。
”咳!“
一直被忽略,從未被注意的上官靖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他開始隱隱覺得自己跟著一起來是個錯誤。
分明這兩個人呢,也沒做什么。
只是對視那么幾次,彼此說說話。
今日的攬腰,甚至是這段時間以來,二人之間做的最親密的動作。
當真算是克制有禮至極了。
但上官靖還是覺得自己非常、非常的多余。
真是失策啊失策!
容修和楚流玥齊齊看了過來。
與此同時,容修指尖在她的后腰輕輕摩挲了兩下,隨后也識趣的收回了手。
楚流玥:”“
她警告的看了容修一眼:你收斂點!
容修挑眉:我這難道還不夠收斂?
楚流玥:““
上官靖抬頭望天。
“啊,咳,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可以準備準備,進入赤魂林了吧?”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昨夜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詭異的赤魂林,此時看起來也變得正常了很多。
黑色的樹木林立,偶爾有粗壯的樹根顯露出來,也是通體黑色。
紅色的樹葉迎風搖晃,像是即將凋零干凈的秋末景象。
然而奇怪的是,林中的地面之上,竟是并無落葉。
一片也沒有。
正常的樹林中,都會有著厚厚的落葉層,但這里卻是一片平坦,干干凈凈。
這樣看著,難免讓人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走吧!“
上官靖說完,便率先抬腳,進入其中。
楚流玥看了一眼那搖晃的紅色樹葉,微微瞇了瞇眼睛,旋即也走了進去。
上官靖在最前面打頭陣,楚流玥緊隨其后,容修落后她一步,排在最后。
地面的土壤是紅棕色的,十分松軟。
腳踩上去,基本上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樹林之中十分安靜,除了風吹動樹葉的颯颯聲響,再沒有其他聲音。
他們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在赤魂林中,不可動用原力,也不能御空而行,只能這樣一步步往前走。”
上官靖一邊走,一邊耐心說著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雖然慢了很多,但比較安全。想要徒步穿過赤魂林,大約需要兩個時辰。我們基本可以趕在毒氣再次擴散開來之前,離開這里。”
楚流玥在后面聽著,順從的應了一聲,隨后又忍不住問道:
“太祖,您以前來過弒神冢,怎么...從未聽您提起過?”
關鍵,他似乎對這里還不是一般的了解。
以前他到底都在這里經歷過什么?
太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因為我上次來,在這里留下的記憶并不是很好,所以就沒跟你提過。”
對于那些不開心的回憶,沒有人愿意去主動回想和提起。
這一次如果不是楚流玥被對方逼到了這里,他也不會說起這些。
楚流玥眉頭微凝。
她幾乎從未見過太祖這樣子。
應該是...在這里發生的事情,的確令他難以釋懷。
“太祖,您若不想說,其實——”
上官靖擺了擺手,忽然笑了一聲。
“也沒什么。都過去了那么多年了...”
他頓了頓,才繼續道:
“當年,我在前往洪荒北境之前,待的最后一個地方,就是弒神冢。”
楚流玥有些震驚。
這豈不是說,當年太祖是從這里去了洪荒北境?
可這兩處,皆是神墟界出了名的險地。
他為何——
“當年我來神墟界,無門無派,但狂傲囂張,連挑七個煉器尊者之后,更是風頭無兩,引來不少人追隨,也招致不少人怨恨。“
“我既已建天令,自然懶得在這里再立門派,更想獨自瀟灑,便拒絕了所有追隨之人。只中間認識一個朋友,相談甚歡.”
“他不是煉器師,只是尋常修行武者,而且資質一般,在上神境界停留多年,依舊未能突破。但為人豁達,我頗為欣賞,聽聞他也是神墟界之外之人,獨自來此闖蕩,便惺惺相惜,引為知己。“
“后來聽說弒神冢這里有能突破尊神的至寶,他便有些躍躍欲試。我聽聞此地危險,便決定與他一起前來。若能幫他突破尊神,也算了了他的一塊心結。”
聽到這,楚流玥已經隱隱猜到了什么。
果然,太祖一聲長嘆:
“可惜,我待他如摯友,他...卻不過是利用我罷了。我們了來了這里以后,經歷不少艱難險阻,最后才終于找到那東西。然而他——”
嘩嘩!
忽然間,風聲驟起!
赤魂林中,遙遙傳來凄厲的嗚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