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玥好像一直在二樓...她在玄師和天醫上的天賦似乎更好,怎么不去三樓和四樓?”
墨倉長老一時沒注意成函的臉色,獨自好奇的喃喃。
這讓成函心中更加擔憂。
是啊!
如果不是知道點什么,楚流玥為何始終只待在二樓,而不去其他樓層?
而且她還是在找到那一卷地階武技之后,又開始看其他的書了!
她明顯是在找什么!
這讓成函不得不滿心焦慮。
可是現在他也不能直接沖進去讓楚流玥停下來!
石碑上的字跡還在不斷浮現。
楚流玥依然以非同尋常的速度翻看著二樓的書。
一本。
一本。
又一本。
成函站在那里不動,其他人也不敢動,只得跟著一起等待。
過了許久,墨倉長老終于問道:
”...院長,楚流玥要在里面待一段時間呢,您...不會打算一直在這里等著吧?“
成函更加煩躁。
他當然知道!
這就是他現在最擔心的一點!
之前他根本沒想到楚流玥居然能找到驚神指,甚至還打開看了!
但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也實在是奇怪,勢必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都仔細著點!楚流玥借閱的所有的書,都必須完完全全的記錄下來!”
說完,他便袖袍一揮,轉身離開。
墨倉長老覺得成函的反應實在是奇怪,不由得又看了藏書閣一眼。
院長到底在擔心什么?
成函和墨倉長老離開之后,便又只剩下了那二人負責看守藏書閣。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只得緊繃著精神繼續。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就月上中天。
但二樓的燈依然亮著。
一人打起了哈欠,忍不住嘟囔著抱怨:
“...楚流玥到底要看到什么時候?這都什么時辰了,她怎么還不睡?!”
另一人受到感染,也變得疲乏了起來。
“能夠進入藏書閣隨便借閱,這樣的機會誰不想要?如果是你,你難道舍得在里面呼呼大睡?再說,她找到了地階武技,不知道有多激動呢!反正如果我得到了一本地階武技,不眠不休也得看!“
“話雖這么說,可人都是需要休息的吧?她不累,我今天寫了這么多字,我都累了!”
二人又等了一會兒,看楚流玥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好選擇輪班,交替記錄。
“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
楚流玥又飛快的看完了一個書架,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自從發現了驚神指之后,她便加快了看書的速度,到現在,整個二樓的書,都已經被她看了五分之一。
可是,她再沒有找到和驚神指有關的東西。
那一卷武技在這里,就像是滄海遺珠。
楚流玥輕嘆口氣。
這里或許真的只有這一卷驚神指。
畢竟,如果太衍學院真的有完整版,絕對早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楚流玥正要繼續向前,團子忽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圓溜溜的眼睛里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贊同。
她愣怔了一下:
“團子,怎么了?”
團子兩只爪子交疊,放在了腦袋下面。
楚流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想讓我睡覺?”
團子猛 地點點頭。
楚流玥搖搖頭:“放心,我現在不困。“
她心中一直想著驚神指的事情,的確還不想休息。
在她再次打算向前走的時候,團子卻是又攔住了她,瘋狂搖頭。
楚流玥無奈一笑,點了點它的腦袋:
“好了,不要搖了,我去睡就是。“
團子這才滿意,撲上來在她臉上蹭了蹭。
大約是這一天太累,她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楚流玥很早就醒了過來,沿著昨天看到的位置繼續。
藏書閣之外負責記錄的二人熬了一整夜,眼下都掛上了明顯的黑眼圈。
他們甚至都不記得昨天楚流玥到底是什么時候結束的,就發現楚流玥竟然再次開始了。
二人敢怒不敢言,只得認命的繼續記錄。
成函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甚至早上起來的時候,腦子里那些令人驚恐的畫面還沒有消散。
全都是和楚流玥有關的。
還有...驚神指。
他心中忐忑不安,打算再去藏書閣看一眼,但是剛走出門沒多久,便被人攔下。
依然是關于調查楊劍清和恒景綽的人。
這兩人的家人都已經被帶來,需要三大學院的人一同審問。
無奈之下,成函只得跟著他們離開。
藏書閣的事情,就這么暫且擱置了。
曜辰國,皇宮。
皇后看著面前站著的兩人,忍不住問道:
“當真還沒有任何消息嗎?”
二人皆是點頭。
“皇后娘娘,我們已經暗中搜尋了整個帝都,依然沒有發現四公主的蹤跡。”
皇后一下子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頹然的靠在了椅子里。
已經好幾天了,容臻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兩個都是司家的人,既然他們這么說,就證明肯定是真的找不到。
皇后無力的閉上眼睛。
本打算讓司霆去楚流玥那打聽點消息,可是司霆不肯,還沒等她這邊再找合適的人去,楚流玥就去了太衍學院。
這下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她揮揮手,讓那二人離開。
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司家的人,對外宣稱他們是代表司家來送東西的,自然不能久留。
等那二人離開,皇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久久沒有說話。
“皇后在煩什么?”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皇后一驚,猛然抬頭看去,卻見到站在那里的,正是嘉文帝!
她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行禮:
“臣妾見過陛下!“
嘉文帝走過來,將她扶起。
“皇后不必多禮。”
皇后笑了笑,看向門口的幾個宮人,訓斥道:
“陛下駕到,你們竟然無一人通傳!你們——”
“皇后,不必對他們發火,是朕故意不讓他們這樣的。”
嘉文帝搖搖頭,不以為意。
皇后連忙調整了臉上的神色,笑道:
“既然陛下這么說了,那臣妾自然沒有繼續追責的道理。倒是您好久沒來了,臣妾實在是受寵若驚。”
嘉文帝道:
“朕這段時間對你們母子都有些冷淡,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來看看。對了,朕也許久沒去看臻臻了,不如你陪著朕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