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璇,你就這么肯定,你的兒子就是陳漢升的兒子啊?”
對于未來沒有發生的事情,羅海平倒是并不在意,尤其那個所謂的“百度算命”,純粹是糊弄人的。
所以,盡管羅海平也比較迷信,不過也笑著調侃兩句。
老羅年輕時在海里跑船,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種剽悍灑脫,所以他也很喜歡陳漢升身上類似的特性,不過聽了黃小霞很不高興:“你這說的什么話,羅璇一個黃花大閨女,長得也漂亮,還怕找不到對象嗎?”
“那還用說,世界上比陳漢升更好的男人,沒有1個億也有8000萬。”
羅海平咧咧嘴,順著前妻的口吻說下去。
羅璇哼了一聲鼻子,她都懶得爭辯。
回到酒店后,一家三口又找個地方吃了飯,然后去了夫子廟秦淮河逛街,盡管羅璇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不過羅海平和黃小霞都有種久違的家庭溫馨感。
說起來也真應該感謝陳漢升,還是他提出“復婚”這個建議的,雖然黃小霞還沒正式答應,不過已經在動搖了。
第二天早上,羅璇剛剛起床,發現陳師兄居然等在酒店門口了。
面對這一家人疑惑的目光,陳漢升笑著說道:“羅叔黃姨好不容易來趟建鄴,昨晚又不在家里吃飯,我今天就帶你們到處逛逛吧,正好感謝一下羅璇幫陳子佩翻身。”
“好耶!”
羅璇激動的就要挽住陳漢升胳膊,不過被黃小霞阻止了,她提前一步摟住羅璇的肩膀,客氣的說道:“那多不好意思啊,你要是太忙就算了吧。”
“我今天沒什么鳥事。”
陳漢升曬笑一聲,手指瀟灑的轉著車鑰匙:“這也是我爸媽的意思,羅叔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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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也有老陳的態度,羅海平也就答應下來了:“我們想去棲霞古寺拜一拜,去年感覺也不是太容易。”
其實對羅璇一家人來說,去年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一家人身體健康,錢也沒少賺,而且黃小霞和羅璇還從韓國回來了。
不過大家都是這樣的,總是認為去年的自己有很多遺憾,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夠時來運轉。
“那就go吧。”
陳漢升吹了聲口哨,用保時捷載著羅璇一家前往棲霞山。
春節期間山上的人很多,在半山腰陳漢升就聞道一股濃濃的檀香味,等到了寺廟門口,更是一片煙霧繚繞,尤其今天太陽還很大,腦門很快就出汗了。
不過羅海平對這些東西比較認真,禮節上非常莊重,恭恭敬敬在蒲團跪下來,一絲不茍的給每個佛像磕頭。
“他們這一行都是這樣,比較信這個。”
黃小霞擔心陳漢升等得煩躁,專門解釋了一下。
“沒事,今天我的任務就是陪你們。”
陳漢升無所謂的說道。
羅璇趁著這個時候,悄悄挽上陳漢升手臂,親熱的就好像來廟里祈求姻緣的情侶。
黃小霞瞪了一眼,發現不管用以后,她也沒好意思在這里吵架。
陳漢升當然也沒有掙脫,笑瞇瞇的任由羅璇挽住,墨鏡下露出一口白牙。
等到羅海平全部拜完,已經基本中午了,四個人隨便吃了點午餐,又在山上其他景點轉了一圈,等到下山時已經是傍晚了。
“漢升,我們明天打算回去了,謝謝你今天的陪同啊。”
晚上陳漢升請客做飯,不過在酒桌上的時候,黃小霞看著女兒越來越不對勁,準備提早回滬城,斷開她和陳漢升的繼續見面。
“我不回”
羅璇剛要拒絕,黃小霞早有準備,立刻打斷道:“你要是不跟著回去,我永遠不和你爸復婚。”
“不復拉到!”
羅璇氣呼呼的說道:“好像我求著你們復婚似的,這要不是陳師兄推動的,我才懶得管呢。”
羅海平一看母女倆又僵持起來了,他知道在羅璇心里,“父親”說話肯定沒有“陳師兄”管用,于是向陳漢升投去求助的目光。
“黃姨。”
陳漢升點點頭,先替黃小霞倒了杯水。
有時候發生言語上的沖突了,直接開口勸解可能有些生硬,可以倒杯茶或者遞根煙,帶著點肢體動作能夠稍微緩解下氣氛。
“嗯。”
黃小霞應了一聲,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原來緊繃繃的臉色果然有些放松。
“我覺得這是兩把事,羅璇回不回去,其實都不影響你和羅叔復婚,不能這樣扯在一起的,否則容易產生家庭矛盾。”
陳漢升先和黃小霞講講道理,又勸著羅璇:“我明后天就要回辦公室了,也沒有時間陪你,你先聽話的回滬城。”
“這樣啊”
羅璇噘著嘴,她雖然偏執,但是很少反駁陳漢升的建議。
“你明年什么時候能忙完啊?”
羅璇想讓陳漢升過去看她。
“我上半年時間比較少,有個很棘手的問題需要處理。”
陳漢升沒說就是解決修羅場,不過從他說話時的嚴肅神情,羅璇知道這件事一定很困難。
羅璇沒有問具體的事情,陳師兄都覺得棘手,自己肯定也幫不上忙的,只是叮囑道:“你在解決的時候,記得也要多和我聯系啊。”
“放心吧。”
陳漢升不小心說漏嘴:“我們平時聯系也不少啊。”
“還不夠!”
羅璇委屈的說道:“今年很多次我給你發信息,你都沒有及時回復。”
“我忙”
陳漢升張嘴想解釋,羅璇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忙,但是陳師兄你知道嗎,有些時候我覺得你離我特別的遙遠,你知道是哪些時候嗎?”
“我在工作或者應酬?”
陳漢升想了想說道。
“不是。”
羅璇搖搖頭:“你應酬和工作時面對的,全部都是我不認識的陌生人,所以我一點都不覺得孤獨。”
“我最難過是。”
羅璇看向陳漢升:“明明是關于你的信息,但是我卻要從別人嘴巴里獲得;又或者你和梓博哥這些,我也很熟悉的朋友在一起,但是我卻不知道你們在做什么,那一刻就覺得被你拋棄了。”
陳漢升愕然,輕輕的放下茶杯。
“滋”
不過,對面的羅海平端起了酒盅,一口倒進嘴里,明明是醇香的五糧液,他偏偏喝出一股苦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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