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得一聲過后,站在人群前排的一個穿越者,頓時被西紅柿砸了個滿臉桃花開。
一旁正在精心烤著羊蛋,準備巴結巴結曹總的燒烤大師一看情況不妙,趕緊伸手關了音響,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戒指哪去了?”曹川一臉寒霜地慢慢走過來:“戒指忘家里了。既然你這么關心戒指,我干脆帶你回去拿吧?”
說到這里,曹川緩緩攤開了雙手:“來,挑一只。”
“呼啦”一下,西紅柿兄身邊頓時空開了一大片。在場的人盡管猜不出曹總為何發飆,但是本能在提醒他們躲遠點——萬一曹川揮手將面前這貨收走怎么辦?自己站在旁邊豈不是要被“誤收?”
地球人都知道,沒有密封箱的話,人收進去就死了......
而一臉紅泥的西紅柿兄這時早已駭得臉色煞白,語無倫次。面對著冰冷的曹川,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是,我沒有,曹總你別亂想。”
場上依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緊盯著曹川伸出的兩只手,哪怕一個極其微小的動作也不放過。過了大概1分鐘的樣子,曹川終于做出了決定;只見他一揮手......然后輕輕說了一句:“滾”。
“滾”這個詞既然沒有帶主語,那么大概在場的人都有份,所以人群頓時呼啦啦散了個干凈。
場上唯一留下的,是夏先澤。
而曹川則是嘆了口氣,然后他有點落寂地背手走進大廳,一路直行,最后坐在了那把椅子不像椅子,床榻不像床榻的龍椅上。
看著一路跟過來,然后默不作聲地坐在下首的夏先澤,曹川有點感慨地說道:“記得咱們倆在后園的談話嗎?仿佛就在昨天啊。”
夏先澤點點頭:“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一年半過去了。”
曹川沒有再說話,場面又陷入沉默中。
看到貌似進入了回憶模式的曹川,夏先澤無奈等了一會,然后他摸摸鼻子,尬笑一聲后說道:“這個...你知道我有職責在身,所以我還是得問你一句...戒指去哪了?”
曹川聞聲低頭,看了看略微有點緊張的夏先澤,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戒指哪都沒去,就在這里。”說到這,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你是說?”
“恩,戒指5天前升級了,我也沒想到。現在你了已經看不到它了。”
夏先澤睜大了眼:“功能呢?能裝下康明斯啦?!”
“做夢吧你就。功能沒變,還是2.8米的箱子。”
“那這算什么升級?”
曹川雙手一拍:“和我融為一體了啊,這還不算升級?”
“總要有些進步吧?”
曹川點了點頭:“進步嘛,自然是有的,今后朕可以與民同樂了。”
“怎么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幫貨在打什么主意。”曹川玩味地盯著老夏:“成天想著搶戒指的不是一個兩個吧?”
夏先澤點頭:“是有那么一伙弱智。”
“這就是我平時神出鬼沒的原因了。”曹川哈哈一笑:“懶得搭理他們,我總不能拉著這些蠢貨的手說,戒指是刻意選上我的,對別人沒用吧?”
夏先澤陳著臉表示同意:“即便說了,總會有人不相信,愿意鋌而走險試一試的。”
“唉,你知道我剛才費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著沒把那貨裝進戒指里悶死嗎?”
“為什么是他?”
“哼,別人都是想想,而這貨是唯一一個之前付出行動的,我能不收拾他嗎?”
“哦?怎么說?”
“他曾經兩次找借口要和我獨處。”
“哦,這確實該死。”
“現在好了。”曹川這時臉色愉快了很多:“你是未來的首輔,是實際上的政府最高統帥,所以我會告訴你一點只有首輔能知道的秘密。”
曹川說到這里,伸出了右手,然后他的掌心里就冒出了一把穿越眾常見的M9手槍。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天下武功,不快不破啥的?”
下一刻,曹川抓起手槍,對著自己太陽穴就開了一槍。
在夏先澤驚駭的目光中,那顆子彈和槍火一起,仿佛鉆入水波一般,出膛后就消失了......
看到被嚇得站起身來的老夏,曹川哈哈一笑后伸出了左手:手心里是那顆滾燙的子彈。
“這算什么?”某人驚訝地問到。
“戒指升級后的功能之一,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了,其他的你沒必要知道。”
“好吧好吧,有這一手,看來你今后不用再神出鬼沒了。”
“你說對了。”
夏先澤沉吟了一會將信息消化完后,他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曹總你不會因為刀槍不入了,從而插手政局吧?”
“哈哈哈。”曹川大笑起來:“老夏,我發現你挺有感覺啊?”
臉色一板,皇帝大人正色道:“之前是沒辦法和那幫人計較,我總不能把看上去像壞蛋的貨都收走吧?”
“現在不一樣了,我要行使我的正當權利。”
陛下說到這里,得意洋洋地在龍椅上翹起了二郎腿:“你們所有的大政方針都必須經我過目,我有一票否決權。”
夏先澤干笑一聲,想了想后緩緩說道:“這個要求倒不過份,說實話你都這么拽了,不管插手什么我都不稀奇。問題是:之后呢?”
說到這里,他給皇帝爺拋了一個“你懂的”那種眼神。
皇爺很快明白了過來:“你是說等我那天嘎屁了?”
“不敢。”夏先澤前腳說著不敢,但是后腳就把自己的疑慮都倒了出來:“你這刀槍不入的,說不定過兩年戒指再升級你真成仙了呢?活幾百年怎么辦?”
曹川這時搖了搖頭:“不會的,我還是在正常衰老。這戒指就是個寄生蟲,沒準哪天發現我人老珠黃,就‘BIU’的一下飛走了。”
他想了想后繼續說道:“所以,你們在制定繼承法案時,就要把各種情況都考慮進去。包括我死后戒指消失與否都要有預案,免得我那傻兒子連個表面皇帝都當不了。”
“我懂了,會搞定的。”夏先澤再次點點頭。
接下來他還是忍不住有點疑惑地問道:“說實話,就你這樣十天半月來一趟的,真有那個功夫和我們撕逼那些政務?”
“切。”曹川鄙視地看著他:“至少我看不順眼的那些總能給否了吧?”
“呵呵?”夏先澤這時反倒來了興趣:“你說說,哪一條你看不順眼了?現在定下的可都是經過兩黨反復商議過的。”
“國名。”
“國名?”
“對,就是那個狗屁什么第二秦的,我聽著就想便秘。”
“哦......那不知以曹總您的高見,打算改個什么國名呢?”
“東秦就蠻好,另外,叫我陛下。”
“......老臣遵旨,陛下。”
“你可以跪安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