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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鼬開眼

  “水無月老師。”

  鼬突然停下了腳步,雙目死死的盯著前方大道的盡頭。

  “怎么了?”

  帶隊上忍臉上帶著異樣的神情,順著鼬的視線望去,隨后眼里滿是凝重。

  “你們兩個去保護大名。”

  傳馬和真子緊張的點點頭,這個時候,雷遁四人眾也看到了情況,兩人身化雷光,落到了肩輿之上,一左一右將大名圍在了中間。

  而宇智波鼬他們的小隊,則是站成了菱形的陣型,拿出了苦無,對準了前方。

  只見這一條平坦大道即將進入山路的陰影交界之上,一個帶著橙色條紋面具,身形輕盈的男子,連蹦帶跳的向著這邊靠近。

  這在平時,只是有點奇怪的場景,這個時候卻令得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在前面帶隊開路的暗部小隊的氣息,完全消失了。

  微風從狹長的山路之中吹來,拂過黑色的衣袖,隱隱傳來了一陣血腥味。

  終于走進了,他們看清了來人的詳細裝束。

  他穿著一身蓋過膝蓋的長跑,領口開著,腰上寬松的扎著一條白布帶。最令他們驚訝的,還是那副奇怪的面具,橫條的橙色花紋不規則的散亂其上,似乎是為了保證視野,右眼的位置是一個漆黑的空洞。

  好像電視中那些小丑。

  “看上去不是個忍者…”

  傳馬說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

  可是,鼬的直覺前所未有的觸動了他的全身細胞,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感知到了那所謂的不詳氣息。

  這個男人,是災禍!

  “喂,有問題嗎?”

  雷遁四人眾的另外兩人,落到了他們的身后,唯一的女性,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正打算確認,請稍等一下。”

  帶隊上忍開口說道,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面具人就像是瞬移一樣,突然跨越了數百米的距離,來到了他們的身前。

  在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神情之中,他突然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用滑稽的聲音開口。

  “那個,我有點事情想問你們,不知道是否可以幫我解答一下?”

  滋咧咧的電流聲響起,雷遁四人眾已經調動了查克拉,結印施展忍術。

  “今天這條路都已經封鎖了,你是怎么進來的?”

  帶隊上忍用奇怪的語氣說道,而男子卻是看向了突然竄出,對著他施展忍術的雷遁四人眾。

  “啊,是嗎?我不知道啊!“

  他用夸張的語氣說話,隨后裝作很抱歉的樣子,攤開了自己的雙手。

  大氣開始震動…

  鼬察覺到了來人身上查克拉的細微變化,從面具空洞的右眼部位迸發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接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畫面。

  “是…寫輪眼!”

  這個時候發現已經太晚了,兩個守護忍突然就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僵在了原地。

  幻術!

  為什么家族的人會出現在這里,三勾玉的宇智波很稀少,是誰?

  和從小就與父親,母親,止水這三個木葉最強大的幻術高手訓練的鼬不同,除了他在察覺到了幻術發動的一瞬間擺出了防御姿態,其余的所有人,包括帶隊上忍全部都陷入了這個面具人的幻夢空間之中。

  “咔嚓”聲響之中,面具人拔出了帶隊上忍腰間的忍刀,舉手一抬,就斬落了兩個上忍的人頭。

  “果然,你的才器,非同小可,就連上忍都無法抵抗我的幻術。”

  殺人之后,男子的語調變化了。從剛才瘋瘋癲癲的聲音一轉,變成了充滿理性的漠然。

  “冷靜,一定要冷靜,不要慌亂。”

  “回想學校里老師的教導,止水的訓練,父母的傳授,客觀判斷戰局。”

  “可惡,這種對手,完全沒有勝算,佐助…”

  最后,鼬的腦海之中所有人的畫面都消失了,只剩下了年幼的弟弟。

  “阿勒,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繼承人嗎,也不怎么樣,都嚇得渾身顫抖了。”

  這個時候,一聲熟悉卻又奇怪的聲音響起,鼬抬頭一看,只見帶隊老師皮膚變白,緩緩的顯露出了一個渾身蒼白,帶著木質紋理的奇怪男人。

  “閉嘴,絕,你應該把所有人都解決掉,而不是讓我來動手。”

  面具人說話之間,身體如同幻影一樣落到了鼬的身前,抬起了手中的忍刀。

  “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我似乎看走了眼了,這個號稱自我之后,宇智波最強的天才,只是徒有虛名,就連眼睛都還沒有開啟。”

  帶著失望的語氣,面具人忍刀斬落,就要將鼬斬殺之際,一個僵硬的人影突然一動,將自己的隊友重重的頂了出去。

  作為代價,出云傳馬的后背被斬開了一道傷口,鮮血噴涌而出。

  “咦,為什么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面具人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抱歉,剛才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出云傳馬嘴里流出了血液,似乎傷勢不輕。他看著從地上起來的宇智波鼬,臉上露出了一個和以往一模一樣的驕傲笑容。

  “我說過的,會還你的人情的。從今以后,我們兩不相欠,你就只管看著本大爺超越你吧。”

  說話間,他鼓起了全身的力氣,握緊了手中的苦無,晃動手臂,直刺身后面具人的頭顱,后者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被漆黑的利刃毫無障礙的穿透了。

  是的,出云傳馬的苦無穿過了面具人的腦門,咋看上去像是貫穿了敵人的頭顱,但實際上面具人身形一動不動,完全沒有痛苦受傷的樣子,血也一滴未流。

  就像是苦無,透過了一道虛影一樣。

  “魯莽無謀,抱著天真的幼稚想法,還想著立功,這樣的人總是最早死,這就是忍者世界的現實。”

  面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貫穿了身前出云傳馬的身體。

  這并非幻術,也和剛才的苦無不同。

  大量的鮮血從傳馬的胸口,那只手臂穿入的部位,像是瀑布一樣傾瀉而出,這個以前鼬一直很煩惱的同伴,身體重復著輕微的抽搐,然后慢慢變得安靜,最終一動不動。

  死亡!

  同伴的犧牲!

  為什么心里會悲痛!

  眼睛好痛,是在流淚嗎?

  明明恨不得他消失,巴不得沒有這個隊友的!

  鼬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止水不告訴他寫輪眼開眼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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