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給你提供你目前最需要的武器!”萊茵哈特急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隨后說道,他心中有些緊張,若比戰斗實力,他現在遠遠不及克洛克達爾,畢竟對方是老牌七武海。
而他最強目前最強體術,海流風吹沙這招最多也只能夠打他個措手不及,現在對方已經見識到這招的特點,自然不會再被這招擊中了。
關鍵是在于,他這次遇見七武海克洛克達爾,沒有絲毫準備時間,就像是遭遇戰,遇見一個遠比自己強大太多的敵人,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這次與多弗朗明哥不同,他曾經敢直面多弗朗明哥,一是因為他胸中有足夠的計劃和策略來吸引多弗朗明哥并且促成合作,二是多弗朗明哥的志向明顯不在北海,在新世界,所以他篤定多弗朗明哥不會把他怎么樣。
但是沙鱷魚就不同了,此時此刻無意中遭遇到,很可能會被暴怒狀態的他殺死。
看來惹怒了這頭鱷魚啊…萊茵哈特心中喃喃想道。
不過,沙鱷魚聽到了這句話,果然頓了一下,萊茵哈特欣喜,看來賭對了,這家伙成立巴洛克工作社犯罪組織,其用意就是想通過控制阿拉巴斯坦,獲取到冥王的信息,那么武器就是其中運作的手段之一。
不過此時沙鱷魚卻并沒有停下來。
“既然你這小鬼要跟我談生意,那你就先接下勞資這招沙暴,在和我談生意吧。”克洛克達爾冷笑一聲,隨后手掌一揮,比之前更為密集的沙群狂暴而起,在酒館內形成了更大的沙龍卷。
酒館徹底塌了,密集的沙龍卷不斷卷起,在威士忌山峰上非常明顯,鎮子上所有的海賊都瞧見了,他們都明白沙子到底是源自于誰,早就加入七武海并且具備沙沙能力的,除了克洛克達爾,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呼呼…
萊茵哈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看見比之前強大了十倍不止的沙暴,心中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一樣,有一種高山仰止不可逾越的觸覺,這就是七武海的真正實力嗎?
看來曾經的多 弗朗明哥,并沒有對自己使出真正的實力啊。
他的手掌竟然微微顫抖。
恐懼人人都有,源自于本能,并非強者就可以做到完全沒有一絲恐懼,這種心情他并不感覺到丟人,也從不認為懦弱是一種原罪,正是因為人知曉自身的懦弱,知曉自身的弱小,所以才會追求強大,才會正視一切的強大,并且拼命超越。
所以,他的勇氣全部在于正視這個世界的本質,弱肉強食,知曉自身弱小而不去拼命變強,才是真正的原罪。
“小心!”
不遠處的菲歐娜擔憂的喊道,正準備跑過來,卻聽到萊茵哈特的呵斥:“退出沙暴范圍,奇蒂拉,把她拉出沙暴范圍,越遠越好。”
奇蒂拉立即反應過來,從萊茵哈特的眼神中,她讀到的絕對從未有過的極其嚴肅認真的表情,于是立即跑過去截住菲歐娜。
“沙鱷魚,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就賭一次命,用身軀全力承受你這一擊沙暴!”萊茵哈特大喊一聲,隨后把刀刃入鞘,徑直看著沙暴朝著自己卷過來。
克洛克達爾赫然一愣,那家伙漆黑的眼神中,透著淡淡的藍光,而周身所散發的氣勢,竟然有一股實質的霸道感覺。
這種氣息他并不陌生,但只有在那些強者,包括他自己身上才察覺到過。
這一分神之際,沙暴徹底包裹住了萊茵哈特。
“弱者可沒有資格跟我談生意啊。”克洛克達爾靜靜的注視著沙暴,隨后又喃喃自語:“萊茵哈特,你是不是那種只會說大話的人呢?”
一陣巨響過后,所有砂礫全部平息了下來,隨后克洛克達爾伸手一揮,沙子徹底消失不見,只見萊茵哈特依舊站立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但身上卻出現了無數傷口,血液緩緩的往下流淌。
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但卻又像是失去了生息。
克洛克達爾看到這一幕后搖了搖頭:“果然是弱者,弱者都只會說大話,萊茵哈特,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談生意。”
說完之后,他又朝 著另一邊的奇蒂拉與菲歐娜看了看,隨后轉身喊了一句:“波尼斯,走了。”
但這時候,一道輕微的震動傳開,像是清脆的響指。
咚咚咚…隨后傳來三道撞鐘的音波又像是幻覺。
克洛克達爾赫然一愣,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于是停下腳步,轉頭朝著萊茵哈特看去。
正就此時,萊茵哈特亦抬起了頭顱,雙眼與之對視,他那左右眼中的表盤浮現,指針也逐一旋轉。
霎時間,克洛克達爾感覺萊茵哈特整個人的氣質赫然一變,如果說之前他的眼中閃爍的藍光還只是微末點點,那此時雙眼中爆裂的火星閃爍,如同彗星降落,可是讓他驚訝的是,這一瞬間之后,所有星火全部熄滅。
指令—指針回溯!
整個酒館分明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此時卻仿佛聽見了無數的撞鐘聲猶如雷霆一樣驟然響起,極其詭異。
萊茵哈特雙手抬起,隨后在空氣中輕輕一按,下一秒鐘,浩大的氣勢如同海嘯一般向著四面一沖,以克洛克達爾為首包括波尼斯都感覺到空氣在劇烈的震蕩,因為奇蒂拉與菲歐娜此時距離很遠,所以沒有受到影響,但依舊能夠感受到萊茵哈特身上所散發的那股極其霸道的氣勢。
也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看見了萊茵哈特身上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像是時光回溯一樣,萊茵哈特身上所有的傷口,血液,竟然快速恢復著,沒過一會,他身上就恢復的完好如處,連一絲傷口都沒有留下。
這種詭異的情況,就算是身為七武海的克洛克達爾也有些驚訝。
不過下一秒鐘,他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克洛克達爾開口,這是什么能力?
萊茵哈特笑了一聲,并沒有直接回答克洛克達爾,而是反問道:“現在我有資格跟你談生意了吧?”
這話讓克洛克達爾一愣,這個時候他還記得這個事情,于是輕聲笑了起來,轉頭看著遠處躲在墻角的中年男子:“老板,重新給我們上酒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