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平息了,國王馬爾烈才轉頭看向拂曉以及另一批中途加入的人。
“大哥!”布拉特走到拂曉面前輕聲叫著,身后是倫琴,莫澤爾,阿奴比等萊茵哈特工作社的核心成員,還有二十人的武裝護衛隊。
打過招呼后布拉特來到馬爾烈面前拜道:“波爾卡亞王國南境城防鎮治安官,維克·布拉特拜見國王陛下。”
“勇士,你來的很及時,拯救了波爾卡亞!”馬爾烈看著布拉特高大的身軀的說道,布拉特搖搖頭:“陛下,拯救波爾卡亞的是萊茵哈特。”
“萊茵哈特。”國王朝著拂曉喊了一句。
“陛下。”拂曉來到馬爾烈前面,把刀刃杵在地面看著神情蒼老的國王。
“你這次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封賞?”老國王只字不提之前的貴族承諾,只是目光有些冷淡的看著拂曉。
“陛下做主就好了。”拂曉也沒有說什么,看得出來,面前這老家伙也根本沒有想過給他封賞什么。
“好,等幾日在另行封賞。”老國王一招手,周圍的侍衛團護送著老國王離去,四周的士兵,除了隊長之外,全部都回到原本的軍營,侍衛團押著幾名反叛的防務隊長和王國大臣離開。
“大哥,這老不死的肯定會食言。”布拉特看著老國王的背影冷笑一聲。
拂曉聽得明白,也沒有回答,只是出神的望著四周,沉默很久之后,說道:“我知道。”
就在布拉特剛想再說點什么的時候,菲奧娜突然走了過來:“萊茵哈特。”
“菲奧娜。“臉上冰冷的就是菲奧娜,現在拂曉分辨菲奧娜和菲歐娜就看這種神情。
“克托克府邸有你要的東西,我帶你去。“菲奧娜面無表情的說道。
拂曉微微打量著她:“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惡魔果實!“
“走,”拂曉輕微一震,惡魔果實對于他現在來說,是戰力快速提升的最好途徑。
布拉特一行人立即返回城防鎮,城防鎮不能夠離開太久,那里是海港,經常有海賊停留。
在菲奧娜帶領下,拂曉很快就來到了克托克的府邸。
通過巨大的庭院以后,菲奧娜直接說道:“直接去他的私人辦公室。”
經過了一陣復雜的路線之后,終于來到了克托克的私人辦公室,辦公室有些昏暗。
拂曉抬頭在辦公室內掃視了一圈,轉頭問道:“惡魔果實在哪里?”
“就在那個保險柜中。”菲奧娜抬手指了指遠處黑色的保險柜。
“好。”拂曉抽刀便準備走過去,卻聽見菲奧娜冰冷的聲音:“等等。”
“怎么?”拂曉疑惑,不明白她突然叫住自己的原因。
菲奧娜看著他:“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這是一場交易。”
“如果我不答應呢?”
“我會阻止你。”
拂曉突然呵呵笑了起來,看著面前少女有些天真的表情,雖然依舊還是那么冰冷,可卻有一種莫名的可愛:“來都來了,你以為你還能夠阻止的了我?”
“你…”菲奧娜氣憤不已,于是哼了一聲,抽出腰間的花劍就朝他沖了過來。
鐺…劍刃預料之中的被擋了下來,花劍撞在寒鴉的劍鞘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打不過我的,還是快點停手吧。”拂曉搖了搖頭,用劍鞘一甩,把菲奧娜擊退幾步,于是便朝著保險柜走去。
菲奧娜停手恨恨的看著他。
拂曉走到保險柜前面,伸手去開柜門,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意襲來,太陽穴有微弱的疼痛感,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在昏暗的辦公室內閃爍了起來,那是…刀刃的寒光。
嗤啦…
刀刃在空氣中發出微弱的震鳴,拂曉感官何其敏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于是抬起寒鴉順著聲音一鐺,巨大的震動傳來。
拂曉自然明白來人是誰,除了沙文之外,沒有任何人具備隱身的能力了,而且既然菲奧娜都知曉克托克在這里存放了惡魔果實,沙文自然不會不知曉。
鐺鐺鐺…沙文多次攻擊毫無疑問的被擋下,于是拂曉聽見空氣中傳來低沉的聲音:“萊茵哈特,不想日夜被暗礁追殺的話,就立即離開。”
他似乎以為用暗礁的名頭可以嚇住拂曉,拂曉心中暗道,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不錯,沙文原本就是暗礁的人。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一旁的菲奧娜卻冷冷的對著空氣說道。
沙文沒有回復,繼續用武士刀砍了上去。
一道更為巨大的聲音響起來,兩把武器互相撞在一起后,閃爍著巨大的火花,沙文的攻擊拂曉能夠用感官感應到,所以心中沒有絲毫壓力,可他剛想抽刀回劈,卻發現撞在對方武士刀上的寒鴉,刀刃表面的裂縫越來越多,竟然逐漸裂開了。
沙文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用手中的武士刀刻意擊在布滿裂縫的位置,不一會兒,刀刃便傳來咔咔咔的輕微震動聲,刀刃破碎在即。
“最后一刀。”沙文冷笑一聲,揮刀再次砍來,拂曉手中的寒鴉終于砰的一聲徹底碎裂,在經過一系列的戰斗,陪伴他成長,以及作為人生中第一把武器的寒鴉,似乎在這里完成了它的使命,只剩下刀柄以及小半截刀刃。
拂曉有些發愣,看著只剩下刀柄的寒鴉,以及跌落在地面上的碎片,微微嘆息了一下。
“哈哈哈哈,萊茵哈特,身為劍士,沒有劍了你拿什么跟我戰斗?”沙文顯出了身體,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這里有。”遠處菲奧娜把身上的花劍扔了過去,可半途中卻被沙文給截了下來。沙文露出淡淡笑意,看著菲奧娜說道:“公主的劍怎么能夠輕易的給別人呢?”
沙文說完,立即揮刀朝著拂曉沖了過去,似乎想用這最強大的一招殺了拂曉。
這一刀比沙文以往所有的攻擊都要快速,凌厲,沙文雖然沒有進入隱身狀態,但是劍刃卻被隱形了,武器揮動而造成的尖銳風聲在辦公室中異常明顯,如果這樣拂曉還捕捉不到他的攻擊軌跡,那這幾年還真是白練了。
“白癡!”拂曉低聲哼了一句,把右手中只剩下小半截刀刃的寒鴉重新插入了劍鞘中,隨后手臂突然高高抬起,猛地握拳成錘從天而降。
撕裂的風聲呼呼作響,他的身體向前一步,手中的拳頭正好轟在沙文的腦袋上,噗嗤一聲,一攤鮮血噴灑出來,沙文被擊飛撞在墻壁上,只剩下半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