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之所以沒什么顧忌,是因為對方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者。
想到這里,胖子突然又有點郁悶。
你說對方一中二少年,穿越之后,怎么就那樣的厲害與了不起?
而這越發襯托出自己的沒用與悲劇,混了這么多年,光是凝結元嬰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而對方修煉卻那般容易,如今甚至已經在修仙界留下了屬于他自己的傳奇。
要說不羨慕是騙人地。
胖子簡直各種羨慕嫉妒。
而且這家伙不僅中二,且行事還不靠譜兒。
自己說要感激秦炎給自己的幫助,給對方一些好處,飄渺真人答應得那叫一個爽快,說沒問題。
結果…就這?
原來你感激對方的方法,就是千里迢迢的跑來,將對方打一頓么?
這腦袋是咋長的?
同為穿越者,胖子都完全理解不了對方的思路。
是,這個過程中,秦炎是得到了許多好處,但你明明直接給就行了,為什么在這個同時,還要將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而且還辯解說這是開玩笑,接著又說是意外。
你能不能稍微靠點譜兒?
雖然胖子也承認,飄渺真人所引來的這個天劫,確實帶給了秦炎莫大的好處,但你將對方暴打一頓真的合適么?
總之胖子是很心虛的。
原本他并沒打算隱瞞,自己給了秦炎好處,甚至還想要在他面前吹噓一番的,結果現在…還是算了。
他有點擔心被秦炎打,這是標準的拍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啊!
胖子有點心虛,于是便開始催促飄渺真人,趕快離開這是非之處。
“急什么,來都來了,又何必忙著走呢?俗話說,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也給古劍門的修士們一些好處。”
飄渺真人饒有興致的說。
胖子聽了卻嚇得渾身發抖。
我讓你幫我報答秦大哥,給他一些好處,結果你直接將別人打得鼻青臉腫,現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如今又念叨著要給古劍門的修士好處,這怕不是想要將對方的總舵給拆了。
別人與我們無冤無仇的,你還是不要在這里添亂了。
胖子連忙勸阻,使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打消掉了對方的念頭,將他給勸走。
而這一切,秦炎當然是不知道的。
他的實力,雖然遠超同級修仙者,但與飄渺真人相比還是相差太遠,太遠了。
所以當然不可能看破對方的隱匿之處。
到目前為止,秦炎都稀里糊涂,不明白自己所遇見的天劫,為什么這樣不走尋常路。
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任憑他怎么想都想不通,所以最后也就不再去白費力氣。
管他原因是什么,反正一切都結束了。
雖然自己被打了個鼻青臉腫,但歸根結底卻也獲得了極大的好處,所以沒必要去深究這件事情的緣由。
秦炎決定先回自己的洞府。
畢竟好不容易將天劫度過,但當務之急,自然還是先將境界穩固,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路途并不遙遠,所以一盞茶的功夫之后,秦炎就已經來到了自己洞府的面前。
剛才那些圍觀看熱鬧的家伙都已離去,這讓秦炎不由得松了口氣。
不過少頃,秦炎卻又眉頭一皺,因為還是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到了他的眼簾。
梁嘯天!
這家伙還在這里等著,難道有什么事嗎?
秦炎感到有些疑惑。
而梁嘯天看見秦炎的模樣,更是臉色大變。
“秦大哥,你怎么了?”
也難怪他會錯愕,因為此時的秦炎模樣,那叫一個凄慘。
鼻青臉腫,連走路都有一些蹣跚。
“秦大哥,你這個模樣,究竟是被誰給打的?”
梁嘯天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如果這里不是秦炎的洞府,他簡直都要認不出對方來了。
秦炎張口結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難道告訴對方,我是被天劫給打的?
嗯,天劫很危險,在面對的時候身受重傷,甚至隕落都不稀奇。
但被天劫打得鼻青臉腫,這樣的事情卻是聞所未聞。
自己如果實話實說,百分之百會被當成猴子派來的逗逼,對方絕對會懷疑我神經有問題。
所以,這件事兒,說實話真的是不會有人信的。
秦炎雖然素有急智,但遇見這樣出人意料的變故,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想好說辭。
于是情急之下他只能胡言亂語。
“我是被被你師傅給打的。”
“我師傅?”
梁嘯天吃驚了。
滿臉錯愕!
畢竟剛才,豆豆才幫助秦炎,將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修仙者,給擋住。
他會這么做,顯然是和秦炎達成了什么協議來著。
怎么一轉眼,又將秦炎打得鼻青臉腫?
這不科學呀,哦,是這不修仙。
等等!
梁嘯天,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難道是因為在門票收益的分配上,他們倆發生了什么沖突?
畢竟以師尊無利不早起的性格,當初愿意出手為秦炎將看熱鬧的修仙者們擋住。肯定是因為秦炎許諾了他一些好處。
最有可能的,就是門票收益的分成了。
然后兩個人現在又因為這事兒發生了沖突,所以師尊一怒之下,便將秦大哥給打了。
梁嘯天越想越覺得靠譜兒。
這很符合豆豆的人設,師尊有時候就是這樣小氣的。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對秦炎抱以同情的目光。
看看,對方的臉都腫成了什么模樣!
就算一言不合,彼此言語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與沖突,可師尊他打得未免也太狠了。
“秦大哥,我理解你,師尊他老人家就是這樣小氣,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秦炎:“…”
秦炎也有些無語。
我就這么隨便一說。
哥們兒,你咋毫不懷疑的就相信了?
啥時候,修仙者都變得這么天真了?
這種理由自己都覺得爛得離譜,你居然一點都不疑惑?
難道堂堂古劍門主,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居然就是這樣的?
秦炎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說。
心中替豆豆感到一陣的悲哀。
然而梁嘯天卻一點也不感到疑惑。
師尊做事情向來就是這么坑的,他都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