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尋找靈地既憑實力也靠運氣。
而如今,還有一些倒霉的修仙者,連筑基期執事們遺留下來的洞府都未尋著,曲霄便是其中的一個。
此時他的臉上滿是焦慮,靈脈隨時可能爆發,若找不到合適之所,自己筑基的希望可就太低了。
而靈脈筑基的危險,較之符道筑基也相差無幾。
一旦失敗,即便不隕落,恐怕也難逃走火入魔。
“可惡,自己的運氣怎么會這么差呢?”
他急得就與熱鍋上的螞蟻相差仿佛。
實在不行,就只有找一普通內門弟子的洞府筑基。
他甚至已做起了最壞的考慮。
當然,那是萬不得已。
突然,前方有人影閃動。
曲霄忙停下腳步,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雖然在這個地方,修士們都表現得極為克制,按理,不可能有人平白找他麻煩。
但他也不敢大意,畢竟人心隔肚皮。
而且前方一共有三名修仙者,自己卻是孤身一人來著。
小心無大錯。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就放松下來,露出又是驚喜又是意外的神色:“鐘道友,遲仙子,是你們,你們怎么會在此處,莫非三位也沒找到合適的靈地么?”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來自青丹峰的幾名修士,除了秦炎,再次因為機緣巧合而湊在了一起。
“曲道友,是你?”
三人同樣是面面相覷。
隨后一議論,還果真如此。
他們三個也是霉運當頭,走了半晌都沒找到一處合適的洞府,還陰差陽錯完成了匯合。
“得,除了秦道友,我們四個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早知如此,又何必分開?”丁秀才忍不住搖頭苦笑了起來。
“行了老丁,別抱怨,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一合適的靈地,你也不想在這荒郊野外筑基。”
“誰說不是,找不到金丹修士的洞府,筑基期執事的好歹來一個。”
四人也知道時間緊迫,靈脈隨時可能爆發,所以他們斗嘴歸斗嘴,也不耽擱,繼續往前走。
同時放出神識,全力在附近搜索。
就這樣又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之久。
“咦,你們看那是什么?”
他們找到了一十分隱蔽的洞府。
開始還沒怎么在意,可進去以后卻瞠目結舌,這個地方靈氣之濃,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我的老天!”
“不會吧?”
“難道說…”
“沒有什么難道,看來我們不是霉運當頭,而是運氣爆棚,好東西在最后。”遲仙子的眼中閃爍著激動:“不用問,這里便是昔日玄刀宗靈脈的泉眼了。”
“太好了。”
四人彈冠相慶,臉上都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
“這么優異的靈地,足夠我們筑基。”
“誰說不是,可惜秦道友不在這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只但愿他這次能夠一切順利吧!”
尋到泉眼,讓四人信心大增,都覺得這次筑基,應該能成。
言辭間也變得輕松起來。
“好了,大家不要啰嗦,雖然我們運氣不錯,但想要成為筑基期修仙者,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靈脈隨時可能爆發,還是先將精氣神恢復到最佳狀態再做定奪。”遲蝶的眼中有一絲精芒閃過。
“仙子所言不錯。”
“我們是有些高興的過頭了。”
三人的臉上都露出受教之色,然后便各拿出一張蒲團,開始盤膝打坐起來了。
洞府重新安靜下來。
然而寧靜卻并沒能持續。
僅僅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便來了不速之客。
那是一錦袍玉帶的男子,長身玉立,不過二十七八歲年紀,容貌英俊帥氣,然而眉宇之間,卻帶著幾分陰騭之氣。
魔云宗少主!
看見洞府中有人,他的臉上露出幾分意外之色,隨后卻冷笑起來了:“咦,居然有人比本少主捷足先登,該說你們是倒霉呢,還是運氣?”
“修魔者!”
曲霄四人大驚失色,紛紛從打坐的蒲團上站起來了。
他們的表情都有些難看,沒想到此地如此隱秘,卻還是來了不速之客。
要知道普通的修仙者,對于行事狠毒的魔道修士都是有那么幾分膈應的。
他們忙將神識放出,隨后卻又松了口氣。
并沒有大隊的修魔者來到這里,對方只是孤身一人而已。
“怎么辦?”
“要動手么?”
四人用眼色交流。
最后卻還是否定了這個提議。
一來不想節外生枝,二來這家伙看上去不好惹,畢竟如今筑基才是第一要務,何況這個地方靈氣極為濃郁,便是再多容納幾個人也沒有問題。
所以他們不愿意冒險。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閣下也找到了這里,那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請坐。”做下抉擇,然后便有四人中最擅長交際的曲霄太口了。
“咦,居然沒仗著人多,想要趕本少主離去,看來還有你們幾分眼力,但我可不喜歡與人分享好東西,留你們一條小命兒,滾吧。”
面對四人的邀請,錦袍男子卻是如此這般的回應。
“什么?”
“我沒聽錯吧。”
這下,鐘棋等修士都愣住了。
對面這人難道腦子不清醒?
還是患了失心瘋,沒看見他們有這么多煉氣九層的修仙者,居然敢口出狂言,讓先到的他們滾開。
這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
究竟誰給的他勇氣?
驚愕之余,四人的表情也變得不善起來,畢竟也在修仙界混了這么多年,對方這話是不是開玩笑,還是能夠分辨。
“閣下莫非想與我們四人為敵?”
“就算是修魔者,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
“小子,你是不是修煉出了差錯,讓腦子不清楚。”
泥人尚有三分真火,面對這囂張的家伙,鐘棋四人的言語也變得越發的不客氣。
他們不想節外生枝,不代表怕事,這么好的地方,哪有白白讓人的道理。
“怎么,當本少主殺你們不得?既然不想走,那就全部留下來好了,反正你們出去也不可能筑基,既然注定要死,那我就先送你們一程也是無妨地。”
魔云宗少主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其口氣更是大得離譜,視鐘棋等人于無物。
要知道他自己也不過煉氣九層的修為罷了。
究竟是哪來的底氣說這樣的大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