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櫻桃的臉上一直是笑著的。
在白秀蘭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笑著看著白秀蘭開口:“我也這樣以為呢。”
櫻桃還在笑,但她的眼里卻沒有了一點笑意。
白秀蘭皺起了眉頭,她看著櫻桃,眼里燃燒著怒火,好似受盡了委屈和背叛,更多的,是氣憤。
白秀蘭覺得自己是櫻桃唯一的朋友,是最特別的,但是突然發現,沒有她,櫻桃一點也沒有覺得傷感或者難過,還有了一堆朋友。
白秀蘭的心里失衡了,有了怨恨。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憑什么覺得自己是唯一。
當你要做別人唯一的時候,是需要付出的,白秀蘭顯然沒有明白這一點。
“畢竟我們姐妹一場,你為什么要在背后說我閑話,害得我陷入如此兩難的地步。”白秀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櫻桃。
櫻桃看著白秀蘭,神色一冷:“你有那個臉來質問我嗎?嗯?”
白秀蘭看著櫻桃的眼睛,心里心虛心慌起來,不敢和櫻桃的視線對上了,她有些慌亂,為什么她會有一種櫻桃什么都知道的錯覺?
櫻桃壓根不想理會白秀蘭,她提不起意思興趣來收拾她,但奈何白秀蘭非要朝著她跟前湊。
真是很討厭。
“桃兒,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白秀蘭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看著櫻桃,心里沒來由的有點慌了,她以為自己可以把櫻桃吃的死死的,但是現在,白秀蘭感覺此兒科的櫻桃有點可怕。
“有沒有誤會,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陸沉之是我的,識趣點,和我爭,你爭不過,懂嗎?”
櫻桃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秀蘭,她心情煩躁著呢,龍的本性讓她無時無刻不在難受,對待別的事情,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白秀蘭似乎受到了打擊,后退了兩步,一臉無措的表情。
櫻桃竟然都知道了,她已經知道了。
白秀蘭不知道怎么平復自己的心情,櫻桃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她都知道了,為什么從來不跟自己說明,她看了自己的笑話,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白秀蘭的眼神轉為恨意,隨即她壓低了眼眸,暗自捏緊了拳頭,她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櫻桃,你從來沒把我當姐妹,這樣耍著我玩好玩嗎?你會后悔的。”白秀蘭語氣陰沉的說道。
櫻桃皺了皺眉頭,不厭其煩的看著白秀蘭:“你真的很煩啊。”
就那點心思,櫻桃早就看透了,她不想理會白秀蘭,白秀蘭卻恨上了她,真是無語。
人的腦洞為什么就那么大呢,明明就是自己自私小心眼,卻要怪別人比她聰明,恨上她就恨上她,撞上門來的找死,那就成全她。
白秀蘭恨恨的瞪了櫻桃一眼,轉身離開。
櫻桃呼出一口熱氣,真的是不易動怒,不然內心的火都有點控制不住。
櫻桃嘆了口氣,真希望成親的日子快一點到來啊。
對于白秀蘭說的話,櫻桃聽聽就過了,她不認為白秀蘭能翻出什么浪花來,在這時代,她除了思想不一樣之外,也沒有三頭六臂,就那小身板,打架能打得過誰?
更何況她現在自身難保,哪有心思去算計別人。
白秀蘭太不甘心了,她滿臉怨氣,怨恨上天的不公。
為什么讓她穿越,也沒有任何的金手指。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個鋪子,輕而易舉的就被哥哥嫂子給占有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沒有遇到什么神醫武功高強的師父,她越想越恨。
回到城里,白秀蘭對櫻桃的恨意絲毫沒有減少半分,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阻止這一切,白秀蘭沒有注意到,于氏已經看見了她。
于氏沒有叫她,而是花錢找了幾個人。
白秀蘭走著走著,就感覺后腦被人打了以悶棍,就人事不知了。
于氏露出一臉的笑意拉著白老大說道:“總算是找到她了,咱們快點把她帶回家去,看娘都被她氣成什么樣了。”
白老大點點頭,一把扛起白秀蘭朝著請來的牛車一扔。
白秀蘭再次請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鄉下的家里了,她看著這熟悉的地方,怒從心中起,從床上下來一拉門,氣的她都快哭了,她被鎖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白秀蘭又氣又絕望。她壓根沒有想過,自己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徐氏一臉愁容:“蘭兒,你就聽娘的,等把親事定下來行不行,娘這都是為了你好啊。”
當娘的,都盼望自己的女兒能好,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但偏偏白秀蘭不理解徐氏的這份苦心。
被鎖住了,白秀蘭心里對這一家子充滿了恨意,這就是迂腐的古人,虧她以前還覺得她們不一樣呢,她還以為這一家子心疼她。
白秀蘭只恨自己自作多情,這個破地方,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要她嫁給在地里刨土的莊稼人,她哪里愿意。
徐氏抹著眼淚說道:“娘生了五個孩子,也就養大了你和你哥,我比誰都盼著你好,如今和你同齡的姑娘都定下親事了,娘怎么忍心看你拖成一個老姑娘。”
白秀蘭氣的只會冷笑,她才十五六歲,怎么就成老姑娘了,這些古人,真的太可恨了,又頑固。
都是女人,為什么非要為難女人呢。
白秀蘭忘記了,這里不是現代,十八九歲還沒有定親就已經是老姑娘了,更別提現代那種三十歲還不結婚的女性了,家里有個女兒嫁不出去,那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徐氏也無法理解白秀蘭,不過是定個親,不是要賣了她,也沒有因為什么條件給她胡亂定個男人,這女兒怎么就不同意呢,一想到村里那些閑話,徐氏狠下心:“你是我的女兒,這親事說什么我也給你定下了,我是你娘,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要是不定親事,等那些閑話傳下去,才是真正的害了白秀蘭。
“為了你自己的利益賣了我,就別說什么為我好,我聽了惡心。”白秀蘭冷冷的說道,心里已經麻木,壓根不想再和徐氏多說一句話。
徐氏嘆了口氣,被女兒這樣不理解,她的心里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