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么一調侃,遲衡也不禁臉色微微泛紅,“誰讓這么巧合的?這些事情都是要跟律師說的,作為他們賠償的條件。”
“律師?什么律師?”
“哦,我已經找好了律師,幫你打這個官司。”遲衡拉著她進了臥室,把她安置在床上之后才說道:“你這一拳不能白挨,我總是要告到他們傾家蕩產才罷休。”
“…”一時之間,路言居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才說,愣神了好一會兒才道:“雖然我被打的有點冤,但也不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吧,讓他們賠個醫藥費也就算了,于說,這件事情雖然責任不在我,但人家也畢竟是死了人的,事情比我這挨這一拳要大的多,情緒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遲衡斜著瞧了她一眼,冷聲道:“你倒是挺會體諒人的嘛。”
路言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呵呵,這個…大家都相互理解嘛,理解萬歲。”
“你可以理解,我卻沒有那么大的度量,律師我已經找好了,不只是這一拳的事情,他們這是雇了醫鬧來,擺明了就是想要訛你和醫院的,我會讓律師負責到底,把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解決好的,你呢,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切都有我呢,你什么都不用管了。”
路言又想要說什么,才開了口,就被他的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你什么都別說了,這件事情聽我的就是了,躺下睡覺吧。”
遲衡很自然的在別外一邊躺了下來。
她平時都是自己睡慣了的,突然間身邊多了一個人,還是有些無所適從,平躺在那里,姿勢規矩的跟什么似的。
遲衡似是也察覺到了她的反應,翻身看著她,“在想什么?”
路言略微歪了歪頭,正對上他黑沉的眼睛,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動,“沒,沒想什么。”
“那是睡不著?”
路言遲疑了一下,然后點頭應了一聲,“有點吧,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挺不習慣的,難道你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原以為他會否認,卻沒想到他卻應了她的話,“有啊。”
路言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共鳴,神情也跟著激動了起來,“是吧是吧,要不…”
“但我會努力去適應的。”遲衡及時的攔住了她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路言微微一愣,“其實,你不用這么勉強的,可以慢慢來…”
遲衡卻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子又往她身邊蹭了蹭,“不勉強,我覺得這個適應的過程很美好,我們總要有一天要這樣天天在一起的,現在趁早適應不是更好嗎?”
路言去抓他的手,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挪開,“可是,我還不太適應啊,我覺得這種事情慢慢來就好了,現在…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再說了,我現在還是傷患呢,你是不是得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遲衡卻反把自己的手扣的更緊,“就是因為你現在是傷患,所以我才更要貼身照顧,你再推拖下去,我可就傷心了。”
路言重重的吐了口氣,最后彼有些無力地說道:“好吧,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