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門口走到自己的樓前,已經凍的沒了幾乎沒有知覺了。
一步一步的挪到樓上,卻看到自己門前站著的那個人。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一高一低,兩兩相望。
待白芷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她面前,“冷不冷?鑰匙呢?先進屋。”
白芷退后幾步,“你怎么來了?”
“把鑰匙給我。”段行之伸手跟她要鑰匙。
白芷把包藏到了身后,“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
“你非要跟我在這里犟嗎?你看看你的臉都凍成什么色兒了?”段行之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好,緩了緩,才又說道:“先進屋去,有什么話進屋再說,好不好?”
“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說的。”白芷依然倔強。
段行之既心疼又氣憤,最后沒辦法,說道:“要么現在就進屋,要么就是我把你抱到我車里去,今天晚上去我那兒。”
白芷瞪著他,看到他眼里的嚴肅認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的,僵持了一會兒之后她只能從包里把鑰匙翻出來,還沒怎么樣呢,就被段行之一把奪了過去,然后拉著她到了門口。
開了門,又把她拉到屋里,好像這里是他的家,而白芷是客人一樣。
只是才進了屋,開了燈,段行之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白芷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他放到了床上,用被子裹了起來。
“你這里有熱水袋嗎?”
“你干什么?”白芷從被子里掙扎出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給你暖手暖腳,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再這么凍下去,你知道自己會出什么毛病嗎?”
白芷當然知道,想起當時那位老中醫的欲言又止,心里也是難受得很。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是沒有辦法。”
段行之暫時也沒有聽她說什么,轉身去了廚房燒水,然后又回來,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搓揉著。
可能是白芷體質的關系,揉了半天也不見暖和,便問道:“你睡衣在哪兒,我去幫你拿來,你換一下。”
“不用,你出去一下,我自己拿。”
段行之點頭,“那好,我出去幫你倒水,你自己換。”
幾分鐘之后,段行之端著一杯熱水進來,遞給她,“喝點水吧,暖和暖和。”
“謝謝。”白芷也不推辭,接過水杯握在手里,水還熱著,她沒著急喝,只是水杯的溫度讓她覺得暖和了不少。
可是沒想到,段行之卻把手伸進了被子里,握住了她的腳。
“怎么這么久了,還沒緩過來?”
手和腳是不一樣的,腳被人握住,好像就多了那么一些愛昧。
白芷紅著臉要把腿縮回來,可是卻被他握得很緊,掌心的溫度從腳底心傳上來,一直暖到心口。
“你放開。”
段行之卻不理她,“為什么突然離開了?因為聽到了別人的那些胡言亂語?”
“是胡言亂語嗎?”
段行之看她,“不是胡言亂語,難道她們說的是真的?”
“不是真的,但人言可畏,她們兩個在說,就一定會有更多人在說,我真的不想再被別人誤會了,剛剛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想,要不我還是辭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