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衛乘風起身走過來,在離她最遠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些是嫁進衛家必須要經受的。”
“衛先生,我覺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讓你選擇了我,也請你偶爾考慮一下我的心情,畢竟我是你未來的妻子,伉儷情深做不到,好歹也可以相敬如賓,起碼這樣我們兩個人的日子都會好過一些,你說呢?”
衛乘風冷哼一聲,“你嘴皮子倒是厲害。”
蘇籬輕嘆一聲,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來找你的,其實決定權還是在于你,你要是不同意,我也只能跟你繼續住在那里,但你之前又說過,尊重我的工作,給我允許的自由,如果住在老宅,我的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的。”
“我會考慮。”
簡單四個字,足以讓蘇籬喜出望外。
會考慮,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的好。
正蘇籬想要一些感謝的話,就有人敲門,“總裁,值班醫生到了。”
“進來。”
醫生推門進來,問道:“總裁,您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她,幫她看看腳。”
順著總裁的目光,值班醫生看到了坐在會客區的女人,然后走了過去,“小姐,您的腳受傷了?可以給我看看嗎?”
蘇籬看了衛乘風一眼,然后把腳再從拿了出來。
“是一些水泡,不是什么大問題,這兩天盡量穿寬松舒適的鞋子,再抹一些酒精和藥膏就可以了。”醫生把臨進帶過來的醫藥箱,說道:“我先幫你消消毒。”
“謝謝。”
只是酒精挨著破了皮的地方,那感覺,酸爽的讓蘇籬不停的吸氣,手指用力的摳著真皮沙發,緊抿著雙唇,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尖叫出來。
看著她眉頭緊皺的樣子,衛乘風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當年她受傷,他給她上藥的時候也是這樣擰著眉的。
那隱忍的模樣也和她一模一樣。
他還記得,當時他讓她叫出來,她卻偏不叫,還說這么大的人了,叫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回憶過往,衛乘風的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了幾分笑意,連他自己都不自知。
蘇籬轉頭的時候正好捕捉到他臉上的笑意,便好奇地問道:“你笑什么呢?”
思緒被打斷,衛乘風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僅僅是一瞬間,又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醫生給她消了毒上了藥膏之后才離開。
藥膏還沒干,蘇籬也沒有辦法穿鞋子,只好把腳搭在桌幾上,然后才轉頭對臉色陰沉的衛乘風問道:“藥膏還沒干呢,搭一下,你不會介意吧?”
看到他臉色越來越沉,蘇籬的心情倒是越來越好,還晃了晃腳丫,又彎著身子朝自己的腳趾吹氣。
過了一會兒,等藥膏干了,才又把鞋子穿好。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說完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你忙吧。”
“等等。”
衛乘風也跟著站了起來,“既然為了,那就一起去看看結婚戒指吧。”
蘇籬傻愣愣的跟了過去,只是出了辦公室后便聽到他對秘書吩咐道:“把我辦公室里的茶幾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