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倏然站直了身體,說,“好吧好吧,我說,那副字,是我翻了你以前寫的字帖,然后讓我娘幫我把需要的字一個個都給剪了下來,再然后我用飯粒將字一個個貼在了宣紙上,又用炭筆按照那些字描出了痕跡。之后再把那些字撕掉,我拿墨汁將那些字跡框框給刷滿就成了。”
說起自個這做法,撇去小叔的臉色,他覺得自己簡直聰明的不要不要的。
以后要想搞個假信件什么的,就用這法子,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當然了,前提得收集下,那個人寫過的字,不然不好描摹。
聽完他這番話,賀謹懷沉默了。
蕭青月也是。
兩人越不說話,墨寶心里越沒底。
“小叔,這也算是我寫是不是?雖說不怎么地道。可是你也不能怪我啊,我寫的那么難看,掛在學堂里簡直丑死了。”
這時賀謹懷出聲了,“牌匾上的字呢,你怎么弄的?”
“哦這個啊,這個是我將徐夫子的大字給翻了出來,然后如法炮制…嘿嘿…”
賀謹懷涼涼的撇他一眼,墨寶頓時收斂了笑,又說,“我,我本來牌匾也想用你字的,可是,可是你太懶了,不怎么練字,我根本湊不齊那么大的字描摹。”
“你,你可真是!”賀謹懷坐正了,手伸伸又攥緊了,真的很想抽人!
“小叔…”聲音軟糯糯的。
“閉嘴!”賀謹懷呵斥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坐那邊,重新寫!”
“啊?”
墨寶不想重新寫。
“你啊什么啊?”蕭青月彈彈他額頭,“徐夫子的字和你小叔的完全兩種風格,人家一看就不一樣。再來,學堂是講究誠信的地方,你弄兩幅弄虛作假的字放在那,那不是打學堂的臉,打夫子的臉?那些字雖說你親自動手弄了,可字跡是你小叔和夫子的,不是你的,要的是你的字跡!”
賀謹懷點點頭,“這不就很好?哪里難看了?你那叫投機取巧,明白你?”
“明白了。”
“你在哪家定做框的?我讓人把東西送去,再把賀亮那的字給換回來。”
“就鎮上那家。”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以后不許再這樣,也不許和人說今天的事,你那法子不適合在這上面用。”
“好嘞。”
得了大赦,墨寶蹭的下跑了。
兩人走后,賀謹懷和蕭青月道,“這腦子…我是服氣的,至少我這么大的時候想不起來剪字描摹痕跡。”
“我也一樣。”
待字晾干后,賀謹懷拿去賀亮家換了,只說墨寶拿錯了,這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