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月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
事情聽起來還真讓人生氣,好歹也養了六七年,竟能說扔就扔。
大婁氏也是養的別人家孩子,也是一點血緣沒有,可大婁氏卻把人家的孩子當成命根子來養,都是人,這差別怎么那么大?
“無恥,太無恥了,利用小金子得了那么多錢,現在卻扔了小金子,小金子還一點不知道。不僅如此,還自愿賣身給咱家,就為了找那對夫妻的兒女,這都叫什么事啊?辛虧遇到這孩子的是咱家,這要是換個人家,這孩子的一輩子就毀了。”
雖說小金子自己說要給他們家當奴才,可他們家人并沒有弄賣身契給他簽,就還算不得奴隸。不然,做過一日奴才,在一些人眼中,那就是一輩子的奴才,到哪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她如今當了母親,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是被人這樣對待,那心就跟被人捅了一樣疼。
小金子的母親若是知道該有多難過啊。
“是啊,小金子那么想找到弟妹,你說,我怎么開口和他講這種事情?”他說不出口。
“那你沒讓人去他親生父母家找一找么?”
“找了。”和賀謹懷道,“他還沒出生,他爹就死了,他娘生他后身體虛弱,沒撐過一個月人就沒了,他叔叔家窮孩子多,養不了,這才送人的。我讓人找到他叔叔家,他嬸嬸一聽說來意,以為要把孩子送回去,當場就拿著掃把趕人了。這種情況,還說什么啊?左不過老大家不缺那一口,就讓人留在那好了,將來跟著墨寶,不比回家強?”
“這倒也是。”蕭青月拍拍桌子,“不過我還是覺得氣人,特別想教訓教訓那對夫妻,枉為人!”
見她拍桌子,賀謹懷伸手將她手扯過來,捏了捏,“你那么激動做什么?也不嫌手疼。”
“我生氣!我一想到這要是小蜜糖被人這樣扔來扔去的,我就難受。”
“你太久不下廚,今日做了那么多烤魚累了吧?”
“還行。”
賀謹懷起身道,“我給你按摩按摩。”邊按他邊說,“這事挺犯難的,我發現那孩子眼睛特別亮,對上那么一雙眼睛,我很難開口,要不你和他說吧。”
“也行,回頭我找個時間和他說。”
“嗯。”
時間已經很晚了,賀謹懷又幫她按了一會,兩人就梳洗梳洗,喂飽了小朋友,兩人就睡去了。
翌日,兩口子起來的都挺早,賀謹懷早早的去了練武場,帶著幾個孩子晨練。蕭青月則先看了眼兩小寶貝,之后又去將浸了露的香湯端去灶房,加上火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