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賀謹懷剛走又過來了,齊大夫有那么點小嫌棄。
醉心醫術的人一旦沉浸在藥物中,就很討厭被人打擾,便問,“你怎么又來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多陪陪,別讓人生氣就行了?”
賀謹懷忙說,“齊伯,不是我,是月芽,找你有事。”
聽說是蕭青月找他,他放下了手中的藥物。
“找我啥事?”
蕭青月道,“這個,我大嫂的妹妹,嗓子啞巴了,想請您幫忙看看,能不能治好。”
她一說完,院子里就沉默了。
尤其齊大夫,剛漲長的胡須一動一動的,光從這點就能看出他心底有多無語。
她一說對方嗓子啞巴了,他就想起先前蕭青月讓他做的啞藥,這人八成是被他的啞藥給害成這樣的,現在卻要他給治療…事情怎么就那么詭異呢?
“齊伯?”
她怎么這么倒霉啊?
蕭青月見她坐地直哭,便走到齊大夫跟前,低聲問,“齊伯,您方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說呢?”齊大夫反問一句,又說,“你都給我眨眼了,我怎么可能還說真話?要真的是嗓子里有腫塊,吃點清涼消腫的藥便是,哪需要什么金陵草。她若想恢復聲音,需要的是銀鈴草,銀鈴草長在波斯,不過在大齊只要多給點錢也能買到。”
蕭青月忙道,“齊伯,多謝了。”
“謝就不必了,你趕緊把她弄走,在這哭的我腦門疼,我這會正忙著呢。”
“馬上就弄走。”
齊伯給了話,蕭青月就知道怎么做了,上前和小婁氏說,“你先別哭,我且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想把嗓子弄好?”
小婁氏點點頭。
“想的話就起來,看在墨寶叫你一聲小姨的份上,我讓人去東羅幫你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