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邊哭邊喊,聲音又大,鄭氏被她哭的眼圈也紅了。
想到蔡氏已經死了,這丫頭的確沒了娘,鄭氏心疼了,忙說,“你爹不娶后娘,誰跟你說要娶后娘的?我不讓你爹娶。”
“真不娶?”
“不娶。”
得到確定的答案,云舒這才破啼而笑。
蕭青月嘴角抽抽,要不是她早就知道墨寶的計劃,這會還真能被她哭的一起流淚。沒見么,大婁氏娘都被哭的用衣服擦眼睛了。
“走,趕緊進屋去,外頭冷嗖嗖的。”
“好。”
云舒拉著鄭氏,小聲嘀咕墨寶哥哥說的話真有用。
她自以為嘀咕的聲音很小,可鄭氏幾個人都聽到了,鄭氏扭頭問她,“你方才說啥?啥墨寶說的話管用?”
云舒見她聽見自己說話了,立刻雙手捂嘴。
她要不捂嘴,鄭氏還不會多問什么,可她一捂嘴,明顯有貓膩,于是在鄭氏的一番審問下,云舒乖乖的招供了。
“這個小兔崽子。”
對于始作俑者,鄭氏決定教訓教訓他。
酉時初,賀謹懷帶著兩個小孩子回來了,今日下午是他們的騎射課,雖說弓箭還沒做好,可小馬駒有的,賀謹懷帶著倆娃學了一下午的馬,可把兩寶興奮壞了。
一進正院大門就嚷嚷,“爺奶,我和你們說,我會騎馬啦,我能騎小馬駒了。”
墨寶樂呵呵的進去,卻見他爺奶姥姥等人都怒瞪著他,奶奶手邊咋還有根木棍?
“奶,孔子說,小杖則受,大杖則走,您搞個那么粗的木棍,我不走一是不孝順你,二是腦子有坑?”他邊走還邊喊,“奶您看您大孫子像是不孝順的人么?像是傻子么?”
“嘿…”鄭氏追的氣喘吁吁的,“你歪理還挺多。”
“本來就是呀。”墨寶見她跑的累,便站著不遠處,沖她攤手解釋,“您看您那棍子,那么粗,要真讓您打到我身上,過后您還不自責?我讓您自責,這就是不孝順,所以我得跑。”
鄭氏,“…”
“歪理簡直比你小叔還多。”
見她不生氣了,墨寶嘿嘿一笑,竄到她跟前,奪了她手中木棍,說,“您下次若是拿根小小棍子,我一準站著讓您打。”
“你還敢有下次?”鄭氏伸手捏捏他臉蛋,“往后不許胡亂教妹妹東西。”
“知道拉。”
待蕭青月和賀謹懷出來時,就見這祖孫兩又和好了,開開心心的往回走,到蕭青月跟前,還和肚里小娃打了個招呼,“妹妹,我會騎馬了喲,等你長大我帶你騎馬。”邊說邊沖賀謹懷擠眼睛。
氣的賀謹懷拉著蕭青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