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著的人聞言便笑,“你個小小子,何出此言?”
墨寶瞪著一雙大眼睛說,“白日在宮中才見過你們,晚上又見到你們,還是在這種隱秘的地方,這,這很不妙啊。”
“愛卿,你們把他教的很好。”
聽這話便可知端坐的人正是文帝以及端惠皇后。
“皇上!”
賀謹懷躬了躬身,此時不論說什么,都顯得無用。
文帝的那箱白銀如他所料,不僅僅是白銀,還有一道秘旨。能走到一國之君面前,沒誰是傻子,這次進京,皇帝一見他便說他又立一功,今日在朝堂上又后說蝴蝶胎記,他便有所猜測,文帝可能是故意打亂了皇孫各種特征的順序,將墨寶最先給排除在外的。
那么他為何費盡心機這么做呢?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墨寶真的是皇孫殿下!
找回圣物,獎賞白銀百兩,這豈是一個皇帝能拿出手的賞賜?九龍佩,那是大齊皇帝的象征,這種重要東西尋回,最起碼也該給個能做傳家之用的御賜之物才說的過去。
他想賞賜也是有問題的,當他打開箱子看見銀子下方的秘旨時,便知他猜對了。
“臣先出去。”
想到這賀謹懷抱了抱拳。
“小叔!”墨寶喊了聲。
賀謹懷沒回頭。
見此,墨寶氣悶的踢了踢腳。
“你過來。”端惠皇后沖他招招手。
墨寶細細打量她一眼,走上前,先問道,“我,是誰?”
文帝呵呵一笑,“你不是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呀?”墨寶撇撇嘴,往后退了一步,在兩人前面的地板上一坐,還盤起了腿。
文帝眼角抽了抽。
端惠皇后也眼睛閃了閃,“你為何坐在地上?”
“地上舒服。”墨寶說,同時大眼睛看著兩人,說,“我不是平足。”
文帝笑,“你,真的很聰明,比你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父親?”墨寶蹙了蹙眉,又說,“我也沒有梅花印記。”
文帝意味深長的說,“可你有蝴蝶胎記。”
“那又怎樣,我才符合你…”他伸出一只小胖手,說,“我才符合你三個特征,還有兩個不符合呢,我不是你孫子,我就是賀家小墨爺。”
文帝卻道,“那兩個是什么玩意?”
端惠皇后溫柔的說,“那兩個是你皇爺爺瞎編的,是用來迷惑眾位大臣的。”
“你們為什么要騙人?”墨寶問。
文帝也不管他懂還是不懂,直言道,“云寶的母親臨死前交代,她的鐲子是她走在街上,有人撞了她一下,隨后塞給她的。而那位賴公子的玉佩是有人塞到他母親買菜籃子中的。你們三個都有東西,除了蝴蝶,其他特征也相同。朕先前就覺得此事非同尋常,猜測可能和抱走你的人有關。但是誰抱走了你,朕一直未曾查到。朕思來想去,就多說了幾個特征,在眾人眼中將你排除在外。如此一來,一可以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護你周全,二可以趁機試試朝堂之上誰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