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關蔡氏老娘什么事?”眾人紛紛發問。
賀家二叔道,“大金氏上集去鎮上,聽見賣燒餅的人和其他人閑話,說閩江伯侄子不是親侄子。事關賀家,她就多打聽了幾句,賣燒餅的就說了,說他和蔡氏娘家是鄰居,這事是蔡氏娘和蔡氏的兄長私下里談話說出來,被他不小心給聽到的,蔡氏老娘說蔡氏當日生的孩子是個女娃,可蔡氏想要個兒子,后來就把女娃送給了蔡氏哥哥撫養,而云寶,云寶是蔡氏娘撿來的,還說當時給了接生的劉婆子不少錢,劉婆子才答應幫忙偷換孩子。大哥大嫂,這事可是能查到的,你們只要到鎮上問一問就知道是真還是假了。這事大金氏可真沒撒謊。”
賀家二叔其實也覺得這事離譜,好好的孩子怎么就不是賀家孩子了呢?
可大金氏方才被人送回去后,和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得不信。
隨后他又說,“大嫂,這事和月芽那事可不一樣,這事查就能查到。”
“胡說八道!”賀謹懷這時候冷聲道,“你若再提一句月芽,我不管是不是我二叔,我都割了你舌頭,還有大金氏的。”
他本來臉色就不好,這會又聽到他提月芽,那臉色就更不好了。
賀家二叔被他陰鷙的目光嚇的一哆嗦。
賀謹懷見此又和院里眾人說,“大金氏在外頭胡言亂語那些話,誰若再敢提起,女,我送她進窯子,男,我割他子孫根,月芽肚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也只會是我的。都給我聽清楚了!”
此刻院里有下人有賀家人也有外人,下人們紛紛搖頭,其他人也說子虛烏有的事不會有人傻的亂傳。
賀謹懷聞言又和聽雨說,“去,把我方才的話,原原本本的傳到外頭,傳到賀家屯里,讓他們都給我閉緊了嘴巴。”
“是。”
聽雨下去后,賀謹懷這時又看向賀家二叔,“你這些話,我不管是旁人讓你說的也好,還是你們自己造謠的也好,我不想再聽第二遍。既然二叔不是來參加我生辰宴的,那就回吧。”
賀家二叔覺得自己可是好心好意來告訴大房這事,可大房不領情就算了,賀謹懷還驅趕他,心中就有些氣憤。
可因為面對的是賀謹懷,他不敢大聲抱怨,站起來小聲嘟囔一句,“不識好人心。”就走了。
楊氏夫婦聽完想聽的后,也沒再繼續揪著這事。
其他人心里怎么想暫且不知。
可賀謹禮心里就五味雜陳了,當年替蔡氏接生的婆子的確是劉婆子,而劉婆子正是那個幫蕭彩繡偷元寶的產婆。那婆子去年秋天因為幫人換孩子,又因為害人孩子性命等各種罪名而被徐縣令砍頭了。
這要換成別的產婆,他可能不會疑心,可是劉產婆…而且蔡氏當初懷孕時候整日擔心頭胎就生個閨女。
腦子里想了這么多,他看云寶的眼神就不對勁了。
小云寶被他看的哇啦一聲哭了出來。